暮冬(父女) - ρΘ➀➑Ⓝ.©Θм 66
“我没事了,真的。”
温尧抬头看到她微微地笑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的发梢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像是天使降临到身边,越来越近,似乎要亲吻他。
粉嫩可口的双唇近在咫尺,可突然“咕噜”一声把这暧昧的气氛毁的一干二净,温尧好笑的看着她:”饿了?”
温见月感觉有点尴尬,人没亲到也就算了,还又被取笑了。
“去吃饭吧。”他牵起她的手,准备出去,可温见月不甘心,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有些恼火,一方面是亲不到人,另一方面是她现在不想出去,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刚才出去时,她只是想把温尧拉走,可不知为何彼时彼刻她忽然想到了“一家叁口”这个词,尽管从血缘上来说确实如此,但她登时就被恶心到了,从生理到心理的恶心,还吃什么饭,一肚子火,气都被气饱了。
她的亲吻又凶又急,温尧还以为她是恼羞成怒,只好被动地承受着,后来她渐渐没力气了,他就春风细雨般地回应,最后温见月都撒手了,他还抱着她不放。含住她柔软的唇,吮吸那小巧的舌头,摩擦带来的酥麻蔓延到全身,让她手脚酸软。漫长的一吻终于结束,她被亲得面红耳赤,发丝凌乱,红唇娇艳欲滴,一张一合发出急促的喘息,眼眸含春,波光潋滟,好似钩子一般让他体内的欲火尽数被勾起。
可温尧到底还记得她还没吃饭呢,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腰,还是把她拖了出去。ρο①㈧KK.©οм(po18kk.com)
温见月刚想抗议,就听他说:“吃完了顺便讲讲你都干了哪些好事。”
温见月一听立刻就萎了。
餐厅的桌面上摆上了各种小炒菜,让已经吃麻了西餐的温见月两眼放光,可惜对面那人的脸色不是太好,让她也没有心情品尝美食。
温尧看着她一副犯了错的小孩子乖乖等着挨训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缓缓说:“看来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才能安心,不然什么时候都能出问题。”
温见月头埋得更低了。
“好了,先吃饭吧。”多的话他不用说,温尧知道她其实都明白,可人又不是绝对理性的动物,人人都懂的道理不一定人人都能遵循,他也不必去苛求什么。
味同嚼蜡般吃完了饭,温见月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温尧看了看时间,又带她回了房间:“要不要再睡会儿?”她眼底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没怎么睡或者睡得不好。
温见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和他一起躺下。
他揽住她的腰,轻声说:“睡吧。”
她却揪住他的衣领,闷闷道:“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去了?”
温尧身体一僵。
温见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他?一见面后他就频繁地看时间,现在又要哄她赶紧睡觉,什么意图昭然若揭。
温尧无奈道:“皎皎,你要理解,身为一个大学老师,时间其实根本没那么自由……”
她都知道的,她不是没看见他赶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后了疲惫,不是不明白他一路的紧张和担心,不是不心疼他倒时差的憔悴,不是不知道他平时工作有多忙,这些她都理解。
“我理解跟我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不冲突。”她扭头瞄了他一眼。
这……倒也合理。
温尧无法反驳。
“算了,”她又翻身回来,想了一会儿才说:“你给我讲故事吧。”
小时候,如果温尧晚上回来的早,就会给她讲个睡前故事,可往往没听几句她就睡着了,过了几天就忘了前面的情节,温尧只好又从头开始,如此这般,后来温尧都快把这个故事背下来了,她还是一直都没有听完整过,到底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照例,他开始讲,没过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好听,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让温见月从昨晚就开始悬着的心缓缓放下,落到了实处。她没有做梦,只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柔软的棉花上晒着太阳,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幸福。
当温暖褪去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果然,人已经走了,但他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来了,心像是缺了一块,空空的。往后的日子又要变得无趣起来,她只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
当终于能够回到学校时,首先迎来的不是老师关切的眼神,而是加藤纯自责的哭诉,眼泪汪汪地说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她不该到处乱跑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呜呜呜……最后温见月反过来哄了半天才好。
直到第二天晚上,许露才回来,瞥了一眼温见月,懒洋洋地说:“托你的福,我得了个警告的处分。”
温见月正在打字的手一停。
“你好像很好奇我的事情。”她侧着头看着温见月,手指撩起一缕头发,“坦白跟你讲了吧,我就是个很随便的人,抽烟喝酒、夜不归宿、私生活混乱……”
温见月惊讶地看着她:“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乐意。”许露不耐烦地打断她,“以后我要在这里读硕读博生活工作,你不会不知道这有多难吧?”
“为了钱?”这里的大学不比国内,光学费就是一年好几十万,温见月以为许露是属于家里非常有钱的那一类人,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那她平时那些看似名不见经传实则颇为奢侈的东西莫非是……
“不只是钱。”许露冷笑,“我这么跟你说吧,你那天看到的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跟北部某个帮派有关系。”
温见月一愣,这才明白她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她口中的那个世界对温见月来说遥远、陌生而又神秘,并且可能十分危险。温见月这才意识到,其实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的共处一室不过是短暂的交汇,之后便是分道扬镳。
“所以,少管我的闲事,懂?”
温见月“嗯”了一声,继续写她的报告去了。
唉,好奇心害死猫,不仅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这真是她今年干过的最蠢的事。不过能把温尧招过来,虽然只是短暂的温存,似乎好像也并不坏。
想到他,温见月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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