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84
的刀,瞪着水灵灵的大眼问道:“王子殿下这么英勇,能战胜你方才讲过的鬼狼吗?”
“这有何难?”巴勒鸠日拔开酒囊灌了几口,带着醉意猛吹起来,“本王十岁那年就杀过一只!扒了皮给父妃做了披肩。”
“父妃?”
“就是我父王的男妃”巴勒鸠日敷衍了两句,不愿多说。
他早年丧母,是被一个男妃养大的。这对于信奉真主的人而言,并不是多么光彩的出身,他也一向看不惯父王的男女通吃。
不过说起来,巴勒鸠日的确沾了这位父妃的光。如果鞑琮沾玉不是巴勒孟甘最喜爱的男宠,王储的位置可轮不到他这排行第九的王子。
“男人也能当妃啊”宫女们纷纷惊叹。毕竟大淳的皇室从没出现过男妃。
巴勒鸠日嘿嘿一笑,啃着兔子腿道:“说白了就是禁脔,靠屁股伺候主子,根本不算真正的男子汉!”
秋荻来不及阻止,宫女们已经集体扭头,望向大淳知名断袖兼男宠。
燕重锦:“”
巴勒鸠日自然瞧出了不对:“你们看燕侯爷做什么?难道他”
“王子殿下。”秋荻出声打断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哦,公主慢走。”
“恭送长公主。”
秋荻带着一众侍女向帐篷行去,燕重锦也准备回去休息。
他刚迈出一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
“燕侯爷”巴勒鸠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从来不摘面具,是怕被人看到真容吗?”
“此乃本侯私事,与殿下无关。”
“呵呵,该不会是有人不想你露脸吧?没瞧出来,大淳皇帝的独占欲还挺强。”
燕重锦在袖中捏起拳头:“巴勒王子慎言,请不要非议吾皇陛下。”
“怎么,做了好事还怕遭人非议?”巴勒鸠日口气也凉了下来,“男人和男人上床,被人像畜生一样骑在胯下,你们不恶心吗??”
燕重锦终于明白楚清为什么打人了,因为这小子确实欠揍!
他回过头,潭眸凛冽地望着巴勒鸠日和一干使节,声音比风还冷得刺骨:“你再敢说他一个字,我不介意给长公主换个丈夫。”
“好大的口气。”巴勒鸠日将手中骨头一扔,抹了抹油嘴,不甘示弱地道,“本王是达靼王储,你敢动我,就等着被血潮吞了吧!”
下一秒,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已经近在咫尺。
燕重锦单手提着他的领子,一字一顿地道:“血潮?一群蛮寇罢了,真当本侯怕你达靼骑兵?!”
他前世就将达靼人赶出了西域,手刃过的鞑子能填平漠北盆地,一度被敌军视为大漠死神。再加上内功刚进阶了一层,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如狂风暴雪一样猛烈,将巴勒鸠日震慑得舌头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眼见主子要吃亏,达靼使节纷纷站了出来,再一次和燕重锦的亲兵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示警的鸣镝!
“报!侯爷,西北方向有人袭营!”
第74章 717069
尖锐的响箭划破了夜空。沙匪大声呼喝着,纵马冲进了婚队的营地。
混乱之中, 有人负责打架, 有人负责洗劫,分工明确, 配合严密,看起来就像一群熟门熟路的老手。
燕重锦颇为满意, 看来楚清还是下了功夫调教这帮人的。
好戏既然已经开幕,就要演完全套。他指挥着士兵抵抗沙匪, 亲自带了亲卫保护长公主, 却刻意在营帐外围开了个疏漏的缺口。
达靼使团不明所以,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上蹿下跳。一群人围成三圈, 紧密地护住了巴勒鸠日。
巴勒鸠日也没了十岁杀狼的悍勇豪气。他缩在使团中央, 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弯刀, 和女人一样面露惧色地环顾着四周。
燕字军皆提前得了通知, 抵抗之时放水得厉害,意思意思地招呼两下就往地上躺, 任由对方抢走了大批陪嫁的珠宝。
“大当家,俺怎么觉得这群人有点不对?”一个喽戳了戳身边的大胡子壮汉。
金眼雕举着大片刀,同样迷茫:“俺也觉得不对劲儿,这帮人似乎是官兵啊, 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这群沙匪来自塞北凉山的响马屯。一百多号人,饿着肚子游荡在外,半个多月都没碰上肥羊,好不容易瞄见沙漠里的篝火, 皆如饿狼一样围扑过来。然而他们根本没想到这座营地有这么多护卫,一冲进来便纷纷傻眼。
哪知对方的士兵却像喝多了似的,刀还没劈下来,自己就扑通扑通往地上躺。
更神奇的是,还有一个指路的,似乎生怕他们摸黑走错地方:“主营在那边,快去!”
响马们劫道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热情好匪的旅队,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金眼雕站在原地,望着一群自动躺地的士兵,跟做梦似的。
燕重锦心道:楚清怎么派了这么只蠢货杀进主营?也太考验他们的演技了。
他翻身跃起,一脚把大胡子踢进帐篷:“发什么愣啊?赶紧带上人走!”
金眼雕像圆倭瓜一样滚进了帐篷,抬头就看到毡摊中央戴着帷帽的女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秋荻还以为这大头兵临阵犯怵,主动站起来,拉住他道:“咱们快走。”
金眼雕:“??!”
沙匪们大肆洗劫一番,扬鞭离去,营帐里的侍女才开始惊叫大哭起来。
“长公主不见了!公主被人抢走了!”
巴勒鸠日一听就急了,匆匆赶到营帐,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大骂诸兵:“你们这群废物点心,怎么看守的公主?!”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躺在地上装死。
突然,东南方向远远传来嘹亮的响箭声。
苍白的月色下,又一支马队杀了过来!
“今儿这是犯了什么冲?沙匪都集体出来打劫不成?!”
巴勒鸠日吓得胆寒,慌忙招呼达靼人上马,麻利地跑路了。
燕重锦也觉得过于巧合,哪儿又来的一队沙匪?
他爬起来望了望,感觉杀过来的骑兵队形很是眼熟。
雁形阵这帮流寇居然还是正规军做派?他高声一啸,下令道:“迎敌!”
营地中的一众士兵纷纷诈尸起身,全力以赴准备战斗。
迎面而来的正是楚清的队伍,两军一接兵就发现不对。尼玛,这撩裆锁喉的套路,不就是睡老子旁边的家伙吗?
燕字军们以为方才没演好,上面又让重来了一遍,于是熟稔地丢盔弃甲,再次躺地了一片。
楚清蒙着面,一身沙匪打扮,按照计划顺利“杀”入主营,结果却遭遇了燕重锦的拦截。
两人噼里啪啦地过了几招,楚清发现对方丝毫不留情面,不禁急道:“哥,你干嘛这么认真?!”
一听出她的声音,燕重锦吓了一跳:“是你?!”
“废话,不是我能是谁啊?”
“那刚才带走长公主的是何人?!”
马蹄重重踏落在沙地里,溅得黄沙飞扬。
秋荻被金眼雕掳在马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真正的沙匪劫持了,只当楚清在后方等着自己。
金眼雕香玉满怀,心中的激动达到了人生顶峰。
这回可是大丰收啊!遇到一群二傻肥羊,主动把财货和女人送给他们,自己绝对走了狗屎运。
“大当家的,这回咱们两年都不用出来打食儿了!”
不待金眼雕回话,旁边的二当家淫笑一声,答道:“嘿嘿,有了压寨夫人,大哥两年都不出门了!”
“哈哈哈哈哈”一群喽哄笑起来。
秋荻心里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
楚清他们怎么搞的?为何会让一群真沙匪把自己抢了?
不容细想,此时营地已经望不见影儿了,她只能哀求道:“大当家能不能行慢些?我受不得颠簸,马跑快了就想吐。”
金眼雕可不想被她呕一身,当下放慢了马速,露出一副怜香惜玉地表情:“美人身子娇弱,俺听你的。”
“哟,大嫂说话真管用!”旁人又是一阵起哄。
秋荻忽然揭开面纱,娇滴滴地一笑:“多谢大当家。”
“妈呀!!”乍见那张可怖的脸,金眼雕吓得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下,女人身姿窈窕,穿着血红的嫁衣,将一众沙匪骇得肝胆欲裂,扯缰后退。
秋荻望着地上的男人,泫然欲泣:“大当家可是嫌弃人家貌丑?”
金眼雕心有余悸地爬起来,吐出一嘴沙子,只道自己坏事做多撞上鬼了。他连眼都不敢睁,只摆手道:“姑娘,不管你是人是鬼,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你别找上俺成不成?”
“可我是你抢的新娘子啊!”
“误会,那都是误会!俺只想劫财没想劫色!”金眼雕总算琢磨过味儿来。怪不得那帮兵让他轻而易举地把人抢走,八成是那个男人自己也不想娶这丑八怪。
原来是误打误撞地一群匪寇秋荻方要开口,忽听沙丘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巴勒鸠日原本已经跑了,却又琢磨着燕字军不该如此不堪一击,遂带着使团转了回去,没想到刚靠近营地,就见楚清带着人马追杀出来。
他以为对方追的是自己,不禁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当即调转马头撒丫子就跑,愣是被背后的“沙匪”撵了好几里地,结果迎面撞上了金眼雕。
真他娘的天要亡我巴勒鸠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心中绝望至极。
他干脆跳下马,麻利地往金眼雕面前一跪:“好汉饶命!我们东西都给你,女人也给你,让我们走行不行?”
金眼雕很不开心:“这女人你自己留着,俺不要!”
秋荻:“”
达靼人和沙匪在塞外是死对头,彼此看不顺眼,已经在沙漠里互殴了几百年。且流寇不比官兵,他们对达靼和淳国朝廷毫无忌惮,绝不会被王子公主这样的身份吓住。
能在东西两个大国之间搞商旅的人,哪个不是和王室沾亲带故的?要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金眼雕早饿成秃尾巴鸡了。
这也是巴勒鸠日不怕野狼,不怕淳兵,却格外惧怕沙匪的原因。
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的王子身份暴露,很可能被对方割了脑袋摘了王箍,拿回贼窝吹牛逼,便低头应道:“那成,我带她走,烦请好汉让路。”
金眼雕也看出对方的打扮不像汉人,开口问道:“你们难道是鞑子?”
秋荻从未到过塞北,哪里清楚沙匪和达靼人的恩怨?只道巴勒鸠日的地位能震慑住这群草寇,便出声提醒道:“这位可是达靼的九王子殿下巴勒鸠”
金眼雕瞬间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落地,骨碌碌地滚了两滚,热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溅满沙地。
秋荻:“日”
“哈哈哈哈哈!达靼王子也敢往俺手里撞,真是个不长眼的傻货!”
望着巴勒鸠日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秋荻两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
完了
达靼使节们见状,不禁悲愤地狂吼大骂,当场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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