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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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荣重重叩了个头,哭着退了出去。
    梁焓执起桌上的雕壶,斟出酒,端起杯子,却又犹豫地放下了。
    他走到龙榻旁,望着一身红衣的雕塑,低声道:“你以前问过我,若当皇后,我允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梁焓愿意娶燕重锦为妻。无论贫穷富足、无论顺境逆境、无论生病健康,我始终忠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语毕,他抬起手,颤抖着去揭雕塑的盖头。指尖刚触碰到红色的流苏,背后忽然响起一声暴喝:“梁焓!”
    宁莫远迈着大步冲过来,火冒三丈地吼道:“居然敢骗老子?你他妈真是活腻了!”
    梁焓讥笑一声:“玉玺乃国君御用之物,不是爬行动物能染指的。朕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做史册上的乱臣贼子吧!”
    “你?!”宁莫远恶狠狠地举起拳头,随即眼珠一转,松开了手,脸上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陛下何必如此迂腐?交出国玺,我饶你不死。你可以继续锦衣玉食,在宫里头享福不好吗?”
    梁焓眯起明眸:“省省吧小王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会大发慈悲地放过朕?再者,朕看着像个苟且偷生的亡国奴吗?你还是快点动手吧,朕死也不会如你的意!”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只要是人,总会有怕的东西。”宁莫远捏住了他的下巴,“听说陛下喜欢男人?这玩屁股的滋味我还真没尝过,兄弟们也没尝过,不如陛下让我等开开荤”
    望着贴近过来的邪淫笑容,梁焓胃里直犯恶心,下意识甩过去一记耳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朕?!”
    宁莫远猝不及防被抽中,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红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阴测测地舔了舔唇:“不错,是比娘们辣”
    眼看梁焓冲向桌子,他抬脚一踹,顷刻掀翻了桌上的杯壶。
    寝室里稀里哗啦的巨响,惊动了外面的卫兵。
    “都尉,可是出了事?”
    “没事,本官驯马呢,这暴脾气的驹子就是欠干!”宁莫远答了一句。
    门外的兵明白过来,皆窃笑着离开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宁莫远将梁焓制住,点了穴扔到床上,喘着粗气脱起裤子,“还是让老子教你欲仙欲死吧!”
    一看到对方丑陋狰狞的下身,梁焓绝望地闭上了眼。
    唉,早知道就痛快地喝了毒酒,也免得遭受这等耻辱。
    “少他妈一幅贞洁烈男的德性,就你这勾人的骚贱模样,都不知道让姓燕的骑了多少回了。”宁莫远在他耳边淫笑道,“他能玩我就不能玩?陛下的腚是镶金的还是砌玉的?这么高贵?”
    梁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感觉有一双恶心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死死地闭着眼,强忍住屈辱的泪水,心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连干干净净地死都办不到?!
    宁莫远本不喜男色,但一想到能凌辱弑父凶手,驾驭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他粗鲁地扯开梁焓的龙袍,正要褪下对方的裤子,脑后突然硬邦邦地一凉。
    一个饱含杀气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再碰他一下,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宁莫远浑身一僵,顿时不敢动作了。
    梁焓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床边的人,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燕重锦用枪顶住宁莫远的脑门,将光腚的男人拎起来,一路逼到墙根儿。
    宁莫远惊恐地瞅着他手里的玩意儿,求饶道:“女、女侠饶命”
    “你眼瞎吗?”
    “好汉饶命!”宁莫远当即改口,目光迷茫地打量着对方身上红艳艳的女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怎么,怎么混进来的?”
    燕重锦冷笑道:“这宫防就是我布置的,难道还会被自己设的局困住不成?”
    宁莫远骇得双眼圆瞪:“你,你就是燕”没说完就被一枪托击晕了。
    燕重锦将人用腰带绑起来,又用对方的裤子堵住了嘴,随手扔到窗户底下吹冷风。
    “陛下恕罪,末将救驾来迟。”
    梁焓一被解开穴道就立即抱住对方,委屈地哽咽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是我太慢了。”其实他一接到父亲的传信就脱离了大部队,快马加鞭赶至皇城,想方设法地混进了宫里。
    燕重锦后怕地搂着对方:“陛下,你为何这样傻?为什么要一个人送死?”听到梁焓为了侄子只身赴死,他差一点就崩溃了。什么子弹留着,来世再验?自己这一世已是重来,老天哪还会再给第三次机会?!
    “我也不想死,可那个王八蛋要杀睿儿”梁焓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一边两眼冒火地望向窗下的男人。
    燕重锦赶紧顺毛:“陛下息怒。现在大军尚未赶到,那王八蛋留着还有用,不能杀。待城破之后,你想怎么收拾宁家都行。”
    他方才站在角落里冒充雕塑,几番都憋得差点走火入魔。之所以忍到外面的卫兵撤走才动手,就是怕攻城前暴露行迹。否则宫中满是敌兵,一旦闹出动静,梁焓和自己都会身陷险境。
    梁焓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只身潜入东都的。
    他低头看了眼燕重锦身上的宫装,脸上霎时烧起一片红云:“那,那你都听到了”
    好尴尬。自己居然对着一座活雕塑意淫,还他妈求婚了!这混蛋可真够能装的!
    “嗯,听到了。”燕重锦笑道,“臣妾本来等着皇上揭盖头呢。”
    梁焓羞愤欲死:“朕朕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为何?”
    “你一个男人,又是将军,怎么可能嫁到宫里唔唔”
    燕重锦环住他的腰,纵情地吻道:“可我当真了,陛下不能言而无信。”
    “?!”
    “燕重锦愿意嫁梁焓为妻。无论贫穷富足、无论顺境逆境、无论生病健康,我始终忠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梁焓彻底死机,且重启无效。
    燕重锦缓缓抚过对方脸上的伤口,望着呆若木鸡的人道:“陛下不必惊讶。你可以为我放下帝王的尊严和名誉,我也可以放下功名仕途和男儿身份,换上女装,做你一世的后妃。”
    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有这条路可以两全。换个无人知道的身份,既能相守,也不必因断袖之名连累对方。为了梁焓的喜乐平安,他甘愿在后宫里做个假女人。
    梁焓终于接上断线的脑路,激动地将对方扑倒,屁股上仿佛长了根欢快摇动的尾巴。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当朕的皇后?!”
    身下人含笑点头。
    某人两眼冒光:“那朕以后也可以睡你了?”(f′)/
    燕重锦笑容一僵。
    梁焓挑眉蛊惑道:“皇后侍寝,得听皇上的。”
    这小子怎么一天到晚惦记着自己?燕重锦叹了口气:“陛下恒心可嘉。要不您来世再努力努力?”
    “瞧不起人啊。”梁焓居高临下地道,“信不信朕哪天下药睡了你?”
    “不用下药。”燕重锦一把搂住他的颈子,激烈地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这人就是自己的药,一生无解,神魂颠倒。
    第61章 56555453
    穹阊殿深处传来一声声的呻吟,高低起伏, 一浪压过一浪, 听得殿外的守卫无不血脉喷张。门口的几个士兵纷纷交头接耳,猥琐地笑道:“嘿嘿, 都尉果然有些本事,连天子都能调教。”
    “听听这连哭带叫的, 姓梁的瞧着硬气,在床上还不是浪得和婊子一样?”
    “他本来就是兔相公, 喜欢被男人干。就那细皮嫩肉的小模样, 操起来也不比女人差。”另一人擦着口水道,“但愿都尉玩够了也能让咱们爽爽, 这辈子能上一回皇帝, 死也值了!”
    听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夏荣心绞如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主子被人欺凌至此。
    正准备冲进去和姓宁的拼命, 忽见西方的天际炸开一团红色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夜空。皇宫外, 隐隐传来喧嚣的厮杀声。
    北蜀军和武林盟里应外合,偷袭了西城门,趁着夜色攻入皇城。
    宁军毫无防备,调度不及, 眨眼被杀得落花流水,纷纷逃回了皇宫。
    燕重锦听到烟花的信号,知道城破了。
    他放过床上瘫软成泥的人,穿好衣服, 一脚将昏迷的宁莫远踹醒。
    宁莫远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黑洞洞的枪口。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都尉,大事不好!西门遭袭,北蜀军已经杀进城了!”
    完了某人的心,拔凉拔凉的。
    “让你的兵投降吧,再负隅顽抗也撑不了多久。”燕重锦冷声道,“四营将士何辜?宁家老小又何辜?这么多人,竟要为你父子二人的野心全部葬送了不成?!”
    宁莫远面如死灰,颓然地垂下头:“我明白了。”
    楼连海刚进攻皇宫没过久,安午门就升起了白旗。
    池月不满地掐断一个敌人的脖子,抱怨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么快就没得玩了?!”
    燕不离默默望着他身后的尸山,不想说话。
    宁莫远带着手下集体投降,燕字军连夜进驻皇宫,北蜀军分营驻扎京畿。所有军官押解下狱,大头兵也尽被赶去卫陵。
    燕重锦将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快到子时了。
    楼连海放心不下外甥,想去穹阊殿觐见,被夏荣已龙体不适为由挡了。
    国舅爷顿时不开心了,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勤王,却连面都不让见,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他又不是外人,梁焓要真不能见客,皇长子怎么屁颠屁颠地跑进去了?!
    梁焓刚沐浴完,正气虚体乏地歪在榻上,耐着性子安慰哭了一天的梁睿。听夏荣来报楼连海有些不满,他不禁蹙起了眉头。
    皇城原有的禁军已经损耗殆尽,东都现在可谓处于北蜀军的掌控下,万一楼家也来个翻脸不认人
    “更衣,朕去见见他。”梁焓支撑起酸软的身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楼连海候在大殿中央,一看外甥脸色苍白地被人扶出来,还当他真是病了。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北蜀楼氏恭请圣安!”
    “国舅不必多礼。”梁焓寒暄了几句,扶腰落座,“此番多亏了舅舅的援军,否则朕难逃此劫。你们一路辛苦,朕本想让舅舅休息一夜,明日再在宫中设宴为诸将士接风洗尘。”
    “陛下客气了。”楼连海端详着他脸上的伤,自责道,“贼寇作乱,皇上受惊,都是臣等的过错,是臣救驾来迟。”
    梁焓笑着摆手:“不迟,刚刚好。朕不过受了点小伤,不妨事。”
    楼连海知道他被宁莫远困在宫里一整日,经历过什么,大抵也猜得出来,叹息道:“陛下这般年轻,倒比我想象得坚强。”
    梁焓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可他又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其实是燕重锦干了自己吧?只好一边听长辈安慰,一边用手提了提衣领,遮掩住颈间的痕迹。
    楼连海看他龙体欠安,也未敢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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