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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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放马过来吧。

    武部司仁知道招手的那位是淳军主帅,当即一磕马镫,下令进攻。

    黑压压的重骑兵列阵而出,像洪水一样轰隆隆地奔了过来!

    燕重锦低下头,发现这群驴依旧在淡定地吃草,面对杀来的一群铁甲毫无反应。

    “驴儿们......保重了。”他望着逼近的敌人,做了个手势。

    奔过来的重骑眼瞅最前面一排的淳国骑兵忽然从驴上跳下来,扭头跑向两边的侧翼。再看一眼驴群,他们愕然发现坐在驴上竟然都是稻草人!

    “糟了!中计了!”前面的骑手连忙勒马。

    然而,重量和速度形成的惯性让马根本停不住,后面的重骑紧跟着将他们向前推去。

    眨眼间,偌大的方阵笔直地冲入驴群,东瀛兵马纷纷撞在驴上!

    这群驴实则是被拴束在草地上的,驴身下还掩藏着淳军布置的绊马索。重骑兵接二连三,一排一排地人仰马翻。

    墨佑樘还阴损地将绊马索连接了地雷引线,前面的马一绊倒,后方的连环雷纷纷爆炸!

    在一连串轰隆的巨响中,蠢驴们终于受惊,开始挣脱绳索四散奔逃,将一众摔在地上的骑兵踩踏得半死不活。

    武部司仁目瞪口呆地骑在马上,像傻子一样望着所向披靡的重骑阵倾覆在驴群之中。

    广袤的平原上,千驴奔腾,沙尘弥漫。烟硝散尽之际,淳军高喊着口号,从两翼杀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撞驴惨案,不忍细看

    第70章 66.65.64

    重骑兵骑在马上,便是一道道钢铁铸成的城墙, 有着令人恐怖的冲击力, 可谓平原上的无敌之师。

    然而一旦摔下马,他们身上笨重的铠甲就成了致命的负担, 瞬间从人肉碾压机变成了被收割人头的弱鸡。

    燕重锦一面任由部下收割人头,一面下令步兵阵向敌军进攻。

    武部司仁咬了咬牙, 祭出了自己的第二张王牌——雉刀队。

    雉刀队和重骑兵一样,是幕府用银子砸出来的重型步兵。

    这群士兵身着重型具足, 手持重兵刃, 防御力和攻击力极强,在战场上有肉盾之称。

    燕重锦看一眼就知道寻常步兵对上他们难以招架, 立即下令己军变阵后退。

    他对墨佑樘道:“派几个腿快的, 用手雷把他们阵营炸乱, 将敌军切割成小股散兵, 再用小鸳鸯阵六对一地去围攻。”

    “末将遵令!”

    雉刀队的致命弱点就在于机动性差。士兵身着重甲,根本跑不快。一旦落单, 被携带长兵器的对手围住,哪怕是钝刀切肉,磨也磨死了。

    这群重步兵虽然人数不多,单兵作战能力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个个悍不畏死。他们即便被手雷炸没了阵型,也舞着刀四处劈砍。哪怕让长枪兵扎中,也要撑着口气砍断对方的枪,拼了老命去和六个人肉搏。

    朗朗天日下, 刀光血影,杀声震天,两军陷入了大规模混战。武部司仁的足轻加入了战斗,铁炮手也和燕重锦的火枪手开始了凶残地对射。

    对抗到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畏,谁也不能退,谁都清楚唯有正面敌人才能博得一线生机,背后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长川平原之战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落时分,这场血战才进入尾声。

    东瀛部队近乎全军覆没,武部司仁在轻骑的掩护下仓皇逃往京都。

    淳军也伤亡惨重,人马折损近半。

    燕重锦望着遍野的横尸,只叹这些扶桑武士精神可畏,七万人全部战死,竟连一个投降的都没有。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武力可以征服脚下的土地,却征服不了人心。梁焓是对的,中原人难以维持在东瀛的统治,最终还是要扶植倭王。

    但池寒那个傻小子......做得到么?

    傻小子此时正在海上赶鸭子。

    东瀛水师在被铁甲舰碾压两回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抵抗淳军。于是从最开始的正面拦截,变成了迂回骚扰,最后则完全疲于逃命。

    他们也不指望跑得过敌人,跑得过队友就行......= =

    淳国水师一连几日都在撵着这群敌船打,沿着海岸线,从扶桑岛的西南追到了东北,把水鸭子们逼得直想跳海自尽。

    这一日,船员来报:铁甲舰的燃料消耗殆尽,各船的淡水也不多了。

    池寒琢磨着确实该补给了,便率领舰队驶入了东山道的福龙港。

    这港湾原本是东瀛水师的驻地,不过现在人都被打跑了,他们也就毫不客气地鸠占鹊巢。

    船舰靠岸,士兵们分批去山里的煤矿采煤,池寒则带着人到附近的村落取水。

    福龙港附近人口不少,除了渔民还有耕作的农人,但各家的粮食和淡水都少得可怜。

    一问才得知,这里大半年未下雨,村里的井多数已经枯了,田地也荒废了许多,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挨日子。

    水没取到,反而把粮草发给村民不少。池寒有些郁闷,决定等燃煤到位了再去其他地方找水。

    澹台烨一听此地大旱,眉头就皱了起来。

    “海岛一向多风雨,怎么会大半年都没降水?”

    梁笙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咱们下船透透气吧,说不定能找着原因。”

    澹台烨坐在轮椅上,由亲卫推着,慢悠悠地往前逛。

    梁笙不敢离得近,隔着一丈远,跟着他们从村子前路过。

    行径山下时,澹台烨忽然道:“停。”

    “怎么了?”

    “阿笙,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风很热?”

    梁笙转过身,迎风站了一会儿,颔首道:“是有些热。”

    “这里是不是有座山包?山的另一侧就是海?”

    “你是听到浪潮声了吗?”

    “不是,我是猜的,我还知道这山应该在半年之内有过变化。”

    梁笙仰起头,望着山顶上的一排高墙,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个地方不下雨,是因为火风。”澹台烨笑道,“我在一本风岭录上看过。湿风过岭,水蒸而气燥,化干风于山背,故久旱而不雨。”

    火风即为焚风,是湿气攀爬山岭后失去水分,在背风坡一侧下沉,形成干热的气流。

    福龙港与一年前开始清理港口,挖出了许多淤泥。这些泥将山包越堆越高,最后干脆被村人拿来修筑泥墙,用以抵御海风的侵扰。

    泥墙修好后,从山外吹来风的确小了许多,也热了许多,使得建在山窝里的村落大半年没见着一滴雨。

    “将墙全部拆掉,让山恢复成原来的高度,水汽才能随风进来。不想拆就等着大飓风降临,否则这地方三年也下不了雨。”

    梁笙笑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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