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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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人也许只是昨夜穿着女装,平日里是以男人的身份行走的,再加上懂武......会不会是大内的高手?

    他召来楚清,委婉地问道:“宫里有没有那个...相貌比较出挑的侍卫啊?”

    楚清当然晓得他在找谁,忍着笑意道:“有啊。”

    “哪个?”

    “就是卑职啊!”对方咧嘴一笑,牙齿锃白,“卑职绝对是最帅的一个。”

    朕就靠了,这女人懂不懂什么叫谦虚......梁焓眼角一抽,干脆挑明道:“昨夜那位你也见着了,宫卫里有这号人物吗?”

    楚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位美人不是女官吗?”

    梁焓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被一个假女人睡了的事捅出去,憋了半天,只好编出一个理由:“朕......没在宫女里找到他,那人......也许和你一样女扮男装,混在了宫卫当中。”反正不会是太监,虽然他挺想将对方阉成太监的。

    “那...卑职将人分批调集过来,供陛下审查。”

    “不不,不行。”梁焓断然拒绝,揉着太阳穴发愁。

    盯着皇帝的眼睛太多,他若在今日集中筛查所有宫卫,明天就会被长舌的传成群选男妃。

    淳国百姓的八卦能力丝毫不比21世纪的娱记差,为了皇室声誉,天子绝不能染上断袖的污点,所以必须低调行事。

    梁焓单手撑颐,靠在书案上,端着茶盏陷入沉思。

    穹阊殿外,隐隐传来一阵整齐的甲胄行伍之声,应是换防的禁军行经此处。他心头一动,立即有了主意。

    眼瞅着某人眸光贼亮地歪起嘴角,楚清忽然心生不妙,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是有法子找出那人了?”

    梁焓微笑道:

    第31章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阙廷阅武既属祀典也谓兵事,是古来有之的朝廷大事,楚清自然知晓。

    但梁焓所描绘的阅兵仪式......她是真没见过。

    “陛下,迎面走来的受阅方阵是旗手卫,负责护卫御前仪仗。领头的是御前带刀侍卫长......”

    银盔铁甲的侍卫三人一排十人一列,个个表情庄严、精神抖擞。在领头官兵高昂的号令下,昂首挺胸,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走过御台前。三十个汉子猛地向右一转头,齐刷刷望向皇帝,众口齐声地喊出振聋发聩的口号:“大淳威武!”

    呼声撼动天地,震得奉天殿上的灰尘扑刷刷地往下掉。

    梁焓被雷得里焦外嫩,站起身摆摆手,回应道:“众将士辛苦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哐哐作响的脚步声远去了,紧接着又来了下一个方队。

    楚清继续介绍道:“陛下,迎面走来的受阅方阵是暗卫营,负责您微服出巡的安危,领头的是两位近卫教头。”

    梁焓飞快地阅着一排排闪过的面孔,心中越发失落。

    都不需要细辨五官,光看肤色就没一个对得上的。禁军也好暗卫也罢,皆是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兵将,哪一个不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再加上检阅的御令下得急,这些人是楚清在三天之内急训出来的,多数人都晒出了一身古铜色,根本不会有那人的玉雪之姿。

    梁焓叹了口气,绷着面皮挥手致意:“将士们辛苦了。”

    “吾皇万岁!”

    “大家晒黑了。”

    “皇上更黑!”

    “......”

    楚清站在君侧,一边观察梁焓一边在心里狂骂:这娘炮是在阅兵?他分明是在阅脸好不好!姓燕的也太不地道了,捅完篓子就跑,害得她和一众兄弟被折腾成了苦狗!等那家伙回来,这笔账必须好生清算!

    远在乐湛的燕重锦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将手伸入纱笠,想揉揉鼻子,然后悲剧地发现戴着面具揉不了,只好屏住呼吸忍了。直到林道上那辆散发着脂粉香和药味的马车驶过去,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大人,搜查过了,并无异常。”一个武夫打扮的参将纵马赶上来,禀报道,“车里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小丫头,没有嫌犯踪影。”

    燕重锦点点头,执鞭向前方的峡谷一指:“过了那座石桥就是乐湛镇。咱们动作得快点,蛇可能已经溜了。”

    “是!”五人齐声应和,跟随他策马奔向了林径深处。

    据穆兰公主所言,她这三年都住在镇北一户姓王的人家。家中有七位叔叔和一个不良于行的貌美兄长,还有一个年幼的侄儿。

    对于那个侄儿,梁焓虽未言明,但估计也猜到是梁笙的子嗣了。

    王家是乐湛少有的富户。进了镇子,稍一打听便寻到了那座三进三出的院落。

    一见边门上的落锁,燕重锦心里就凉了半截。

    翻进粉墙,院子里空落无人。后宅的几间堂屋内椅翻凳倒、满地狼藉,这家人显然离开得匆忙。

    燕重锦跨进主屋,抽了抽鼻子,一低头,发现门槛是被削平的。

    这间房应该就是梁笙的居所。不过......他用指尖抚过门栓上的薄尘。

    对方应该有一阵子不住这儿了。

    在屋内四处搜寻了一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在梨花案上发现了未用的信笺和火漆。

    看来那位废王仍然贼心不死,住在这种地方还与外界往来通讯。

    他随手抄起一只信封。“哗啦啦......”里面漏出了三颗红圆的豆粒,掉在桌面上,蹦蹦跳跳。

    捏起一枚干硬的红豆,燕重锦仔细端详了一番。那豆子鲜红如血,小如珍珠,却并非浑圆,而是呈略带扁平的心形。

    走出房间,唤来一个下属:“老墨,你可知这是何物?”

    老墨是神机营的指挥使,年纪最长也见多识广。他看了看燕重锦手里的东西,答道:“这是红豆,也叫相思豆。是南涯的特产,咱们这儿很稀罕的。”

    “相思豆......”燕重锦恍然大悟,“就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那个红豆?”

    “对。”老墨咧嘴一笑,“等大人成亲就知道了,这东西是男女在新婚之夜互赠的定情物。送一颗是定一生一世,三颗是许三生三世。属下的婆娘是南涯人,当年送了我一筐。呵呵。”

    “新婚的定情信物?”燕重锦忽然想到某个荒唐的新婚夜......啧,自己这个时候走什么神?!

    他甩了甩头,将梁焓的脸从脑海里清出去,凝神思量道:看来梁笙是在和人寄相思豆,只不过那个女人无法和他在一起,所以才用红豆寄托相思之意......

    思虑间,一个下属跑过来禀报道:“大人,小的发现公主住的房间有些过于凌乱。”

    穆兰住在后宅的西偏房,闺房之中装潢典雅、陈设精致,看得出主人布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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