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夫人不想当首富太太了 - 第156章 他,喝了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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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上电话,傅北宸又给季时逸拨了一个电话,让他不需要做任何回应,只需要调查稿件来源即可。
    看这阴险手笔,倒不像是陆冽的作派,毕竟,他是最先知道自己中毒的。
    这个源头,应该是简思思背后那个人。
    顾星念白了他一眼,直接去了实验室。
    排除了危险,这次她將两组人都集合到了一起。
    “我会提前將方程式给到大家,请大家儘快帮我融合手上的提取液,时间太紧,辛苦大家了。”
    於是,她抬手在白板上写了好几串,很长的方程式。
    写完之后,跟大家解释了一遍,然后,所有人开始分工。
    若没有意外,正式的解毒剂,明天就会做出来,而缺少的九天暖,她直接用了自己的血代替。
    而她整个人就扑在七色锦的提炼上,儘量让其去除毒性,又保留解毒因子。
    因为,只要它有一丝毒性,傅北宸喝下试剂,会中七色锦的剧毒。
    她的血只能分离出很少的解毒因子,根本压制不了毒性。
    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这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现在,所有人,都在跟时间赛跑。
    顾星念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她又给自己抽了十几管血,不停地分离,將那一点点有效的微弱解毒成分,一点点放进试管中。
    她的基体之所以能有效对抗毒物,是因为她强大的免疫的功能,所以,若只用血就达不到很好的效果。
    直到深夜,她也没出来,傅北宸又去了实验室。
    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只觉得声音发紧,“念念,我来接你回去,休息。”
    顾星念走了过去,整个人晃了一下,感觉有点晕。
    傅北宸的心差点蹦了出来,赶紧伸手將她扶住,看著她脸色苍白。
    “不能再熬了,你太累了。”说完,他弯腰將她抱起。
    顾星念眼中是倔强,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我工作,还没完成。”
    “明天再做。”傅北宸全然不管她的反抗,迈著大步往外走。
    不料,还没到主宅,她便睡著了。
    傅北宸抱著她轻盈的身体上楼,心疼得紧。
    半夜,顾星念突然醒了。
    她拍了拍脑袋,然后又跑去了实验室,另外两个实验室,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休息。
    平时,做实验时,一款试剂至少得做50管,才能测出各种问题,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做测试了。
    次日清晨八点,第一版的解毒试剂,终於合成了。
    顾星念兴奋地拿去了主宅,给了傅北宸,他正要仰头喝下。
    她有些紧张地拉住了他,“先喝一半,若有问题,还能调整。”
    “別担心。”傅北宸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仰头將试剂喝下。
    林奇与顾星念仔细地观察著他的情况,心里默默地祈祷试剂可以生效。
    一股特殊的感觉在傅北宸的胸膛中,横衝直撞,突然,他胸口一堵。
    直接吐出一大口血。
    “傅总!”
    “傅北宸!”
    林奇赶紧扶著他躺下,“太太,这是怎么了?”
    傅北宸的嘴唇慢慢泛紫,明显的中毒跡象,是七色锦。
    “中毒了!”顾星念一脸紧张,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添加的量不多,但他还是中毒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林奇惊叫起来,“太太,快给傅总解毒吧。”
    “七色锦的毒,除了九天暖,没有別的解药!”她眼中是迷茫和绝望。
    上次给他喝的,只是微量,还混了她的血,才没中毒。
    可那么小的量,根本没有办法清除他身上的神经毒素。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扣!
    “太太?快想想办法,傅总又吐血了。”林奇嚇得六神无主。
    傅北宸脸上是痛苦的扭曲,又吐出一口血。
    顾星念突然拿起一把手术刀,用力划过左手掌心,鲜血滴了下来。
    林奇嚇了一跳,“太太,您……干什么?”
    “我的血,可以缓解毒性。”顾星念伸手捏住了傅北宸的下顎,鲜血一滴滴落入他的口腔中。
    傅北宸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似是看到了一件很震惊的东西。
    突然,他抗拒著闭上了嘴。
    “按住他。”顾星念著急大喊,没让他有挣脱的机会。
    林奇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赶紧上手按住他的身体与双臂。
    “顾星念,走开。”傅北宸用尽全力吼出一句,眸中带著燃烧的愤怒。
    因为中毒,他的肢体开始变得麻木、脱力。
    顾星念想再撬开他的嘴,已是毫无可能,他紧紧闭著,並极力挣扎。
    她手中的鲜血在撕扯中,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额上,砸开鲜红的小。
    “傅北宸,我不痛的,你张开嘴,好吗?”顾星念眼眶泛红,语气带著哭腔,“解不了毒,你会......死的!”
    但是,傅北宸死也不肯张开嘴,他怎能喝她的血续命?
    他寧愿就这么死了!
    顾星念把心一横,贝齿狠狠咬上自己的舌尖。
    唔!
    剧痛和著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她顾不上那么多,俯身,对准那双紧抿的薄唇,用力吻了下去。
    这不是一个缠绵繾綣的吻。
    更像是一场不容置喙的掠夺,带著孤注一掷的决绝,还有不容抗拒的强势。
    傅北宸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他想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可顾星念的手像铁钳一样固定著他的下頜,让他动弹不得。
    她的舌尖,强硬地撬开了他紧闭的牙关。
    温热的、带著腥甜的液体,开始源源不断地渡入他的口中。
    傅北宸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尝到了。
    那股熟悉的,独属於她的甜香,此刻却混杂著令人心悸的血腥。
    是她的血!
    胸腔里,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巨锤,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捶打著他的心臟。
    痛!
    痛得他五臟六腑都错了位。
    他被迫吸取著她嘴里的血腥,眼角滑落下一串温热的液体。
    林奇忍不住跑了出去。
    蹲在门口,他眼眶红得像兔子,他知道他们在做生死的告別!
    傅总,您可千万別有事啊!
    太太那么爱您!
    这个吻,漫长得没有尽头。
    直到傅北宸感觉到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里。
    直到……顾星念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念念!”
    他嗓音沙哑,带著清醒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慌。
    “念念,醒醒!”
    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反应。
    他脑子里嗡一声,像想到了什么,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快速拉起她的衣袖。
    果不其然!
    她两边的臂弯,一片触目惊心的紫黑。
    上面,密密麻麻,残留著七八个新鲜的针眼!
    所以……她一直在用自己的血,给他做解毒剂?
    这个真相,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傅北宸的心臟。
    疼!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抱著她,將她柔软的身体嵌入怀中,额头死死抵著她的脸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串串,滚烫地砸落,没入她冰凉的颈脖处。
    温热的触感,却带著令人窒息的痛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中午时分,顾星念才醒过来,她两只手都被纱布包上了,手背上还扎著针,打著点滴。
    敲门声响起,林奇端著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太太,您醒了?”林奇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顾星念嗓子干哑的厉害,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瓣。
    “傅北宸呢?”她急切地追问道,“他的毒怎么样了?”
    “傅总的毒,好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林奇放下汤碗,语气轻鬆地匯报,“手脚不麻了,嘴唇也恢復了顏色。”
    顾星念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似是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你帮我拿著这个吊瓶,送我去实验室。”
    林奇面露难色。
    “太太,这可不行。”他连忙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傅总吩咐了,您今天必须在这里休息。哪也不准去,您流了很多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顾星念声音不大,却带著不容置喙的坚决。
    她抬头,眼神直直地看著林奇。
    “送我去。”
    林奇看著她苍白却固执的脸,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嘆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举著吊瓶,扶著她下了床。
    天已经很冷了。
    林奇出门前,特意找了一件厚实的呢绒外套,仔细地为她披上。
    她並不知道,傅北宸在她昏睡的时候突然晕倒,早上从楼梯上栽了下去,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实验室里的灯光惨白。
    顾星念一头扎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窗外的天色从亮到暗,再到深沉如墨。
    傅北宸始终没有出现。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实验步骤,每一个细微的配比都力求精准到极致。
    这一回,她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再中毒了!
    终於,在无数次尝试后,一管全新的试剂在她手中慢慢成形,呈现出一种剔透的淡红色。
    就在她长舒一口气,准备將试剂放进保温箱。
    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晃动。
    脚步一个踉蹌,她手中的试剂瓶没能拿稳——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淡红色的溶液瞬间泼洒开来,在地板上晕染出一片绝望的顏色。
    顾星念的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狼藉,嘴唇翕动著,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就摔了?”
    声音带著不可置信的颤抖。
    “好不容易才配好的……怎么就摔了……碎了……”
    她心底那根被日夜拉扯、紧绷到极致的弦,在这一刻,“嘣”的一声,彻底断了。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沿著实验台缓缓蹲了下去。
    双手紧紧抱著膝盖,將脸深深埋了进去。
    起初是压抑的呜咽,慢慢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放声大哭。
    “怎么……就摔了……”
    “对不起……对不起……傅北宸……”
    “我……想把它……做出来的……我很小心了……”
    “可我……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好……”
    哭声悽厉又悲戚,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著人的心,也彻底打碎了深夜的寧静。
    只剩下四天了……只有四天了!
    他离死亡越来越近,她明明救了那么多人,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他一个……
    (ps:写到这里的时候,作者泪木了,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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