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导演超凡时代 - 第200章 半妖 神子 封印

    第200章 半妖 神子 封印
    意识有些迷糊，仿佛漂浮在温暖的云端。
    黑色的髮丝隨著步伐轻轻晃动，拂过脸颊，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熟悉感。这感觉...和记忆中並不宽阔却总能让他放下所有不安的那个后背，如此相似。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委屈，妈妈也是这样背著她，一步一步安慰著他。
    “妈妈...”
    意识模糊的黑髮少年无意识地呢喃著，滚烫的泪水顺著脸颊滑落，滴在正背著他艰难前行的少女脖颈上。
    日暮戈薇脚步一顿，感受到脖颈传来的湿意，心中轻轻一颤。她咬了咬牙，將背上的犬夜叉往上託了托，更加坚定地沿著脚下那条蜿蜒的山间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不能停下...苇名安全课上反覆强调过，不死者多是集群行动，刚才战斗的地方很可能还会引来更多怪物。
    这条小路，一头通向封印犬夜叉的古树，另一头...一定有人类聚集的地方！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又重又嘴臭的坏蛋啊...”戈薇一边喘著气，一边小声嘀咕著给自己打气，沿著下坡路艰难前行。
    然而，当她终於走出茂密的森林，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荒芜废弃的农田，杂草丛生；残垣断壁的木屋，无声地诉说著曾经的烟火与如今的死寂。一个显然早已被遗弃的荒凉村庄，映入她的眼帘。
    怎么会...判断错误了吗？
    可是，这条小路明明有人长期行走的痕跡啊...
    戈薇不甘心地仔细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村庄后方的一座小山坡上。顺著残破不堪的鸟居向上望去，山坡顶端，隱约可见一间看起来干分简陋的神社建筑。
    “神社？！”戈薇眼中瞬间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对了！如果犬夜叉说的是真的，那位封印了他的巫女“桔梗”存在，那么附近一定有她守护的神社！这条小路，很可能就是神社的人定期去查看封印时走出来的！
    心中涌起一股力量，戈薇加快脚步，穿过死寂的村庄，来到了鸟居之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然后踏上了通往神社的、长满青苔的石阶。
    “嗡正式进入神社范围的瞬间，一股微弱仿佛穿过一层清凉水膜的奇异感觉掠过全身。
    结界！这一定是结界！
    戈薇心中一阵兴奋。
    呜哇！真不愧是苇名！
    听说很多强大的超凡者都是在这里获得了关键的传承！如果自己也能变得更强，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背上这个不听话的傢伙！
    怀著期待，她快步走上山坡顶端，神社的全貌展现在眼前。
    emmm...怎么说呢？戈薇眨了眨眼。
    这个神社...看起来比自己家的日暮神社还要简陋朴素啊。除了正中央一栋看起来是参拜主殿的木屋，几乎別无他物。
    戈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近主殿，压低声音，礼貌地开口问道：“那个...打扰了，请问...有人吗？”
    屋內一片寂静。就在戈薇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一个苍老沙哑，带著浓浓疲惫的嘆息声传了出来：“唉...进来吧。”
    “那就打扰了。”戈薇定了定神，拉开有些沉重的木门。
    屋內光线昏暗，陈设极其简单。中央是一个用石头垒砌已经熄灭的火塘。而火塘旁，背对著门口，跪坐著一个身影—一个穿著和她相似红白巫女服的身影。
    当那个身影闻声缓缓转过头时——
    “呀！”戈薇嚇得惊叫一声，脚下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
    那根本不是一个活人！乾枯灰败的皮肤紧紧包裹著骨骼，眼窝深陷，只有两点微弱如同余烬般的红光在闪烁——这是一个不死者巫女！
    然而，那不死的巫女却並没有攻击的意思。她只是平静地用火钳拨弄了一下火塘中的灰烬，加入几块乾柴，不一会儿，温暖的橘红色火焰便重新燃起，驱散了屋內的阴冷与昏暗。
    “来者即是客，先坐吧。”不死者巫女用那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语气中竟带著一种奇异的平和。
    可以交流！
    戈薇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屋內。
    她先將背上依旧昏迷的犬夜叉小心地放在铺著乾草的角落，然后自己在火塘边跪坐下来，恭敬地行礼：“您好，我是日暮戈薇，是...不小心从现世落入苇名的人。”
    “戈薇...么？”不死者巫女用那闪烁著红光的眼窝看著戈薇那张与记忆中某人依稀相似的脸庞，心中默默嘆息了一声。“我是枫，是这间神社的代理巫女。
    如你所见...如今，却成了一个不死的怪物。”
    她的目光转向戈薇身边昏迷的黑髮犬夜叉，再次嘆了口气：“真是没想到..
    时隔这么久，竟然还有人能解开姐姐设下的封印，把他放出来。只是不知道...现在放他出来，究竟是福是祸。”
    “啊？”戈薇愣了一下，隨即反应过来，“山里的那条小路，果然是枫大人您为了查看封印走出来的，对吧？”
    枫点了点头。
    “那...犬夜叉他...真的是妖怪？！”戈薇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虽然经歷了这么多，但潜意识里，她仍觉得犬夜叉可能只是个有点奇怪脾气坏的人类少年。
    妖怪...怎么会出现在苇名呢？！
    “本大爷...当然是妖怪！”一个虚弱却依旧带著囂张气焰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犬夜叉已经醒了过来，正用手肘撑著身体，试图坐起来。他皱著眉，金色的瞳孔疑惑地打量著枫：“你说你是枫？那个老是流著鼻涕整天只会哭的小豆丁？！”
    “小豆丁么？”枫那乾枯的脸上，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笑，“犬夜叉，你以为...你被封印了多久了？”
    “哈！能有多久？本大爷不是还好好的吗！”犬夜叉不屑地撇撇嘴，试图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枫望著眼前这对奇异的组合，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多久？久到...姐姐已经逝去。”
    “久到...我从孩童长大，衰老，最终也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久到...我死后，被这片土地的诅咒侵蚀，化为了不死的亡者，在这浑浑噩噩中，不知又度过了多少漫长的岁月...”
    桔梗...死了？！
    犬夜叉的身体猛地一僵，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但下一秒，他又强行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甚至带著几分快意的冷笑：“哈哈哈！那个该死的女人死了也好！不然等本大爷恢復力量，绝对饶不了她！”
    枫静静地看著他，心中瞭然，却也不再就此事多言。
    她將目光重新转向戈薇：“犬夜叉没有说谎，他確实是妖怪。看你的样子，已经修行出了灵力...现世，想必已经进入了新的超凡时代了吧？”
    戈薇连忙点头，这也是她最大的疑惑之一：“嗯！我们那里有个叫对策室”的官方组织，他们说，只要第一层封印”没有完全破碎，现实世界应该不会出现真正的妖怪”或者神明”才对啊。”
    “你们那个对策室说的，既对，也不对。”枫说著，用火钳从火塘中夹起一小块燃烧殆尽的木炭，在面前平整的土地上，画了一个圆，在圆心写下一个“人”字。
    “如果这代表第一层封印”，里面主要封印的是人类中的超凡者，以及一些流落的超凡物品。”接著，她在第一个圆的一旁，又画了一个稍有重叠的圆，写下一个“妖”字。
    枫用炭块轻轻点了点“人”与“妖”两个圆环重叠的那部分区域，抬头“看”向戈薇：“这样，你能明白了吗？”
    日暮戈薇盯著地上的图案，蹙眉思索片刻，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枫大人您的意思是，犬夜叉他...其实是拥有部分人类血统的...半妖，对吧？”
    “半妖”这个词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原本还强装镇定的犬夜叉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哈！你们两个巫女在打什么哑谜！是不是在背地里说本大爷的坏话！”
    戈薇转过头，看向顶著反应激烈的犬夜叉，直接点破：“枫大人的意思是，因为你有一半人类血统，所以才能存在於两个封印世界的夹缝”区域，对吧？”
    犬夜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眼前飘荡的髮丝—不是熟悉的银色，而是...黑色！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头髮，愣愣地看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是白天！也不是朔月之夜！我怎么会..
    怎么会...”他的声音带著恐慌。
    “变成了人类，对吧。”枫平静地往火塘里添了根柴，“你本身是半妖，过去有姐姐的封印力量庇护，自然不受影响。但现在，封印已破，你直接暴露在了苇名...或者说，整个苇名规则对妖”的压制之下。属於妖怪的血脉被暂时强行压制，所以你才显露出了人类的形態。”
    “咚...”
    犬夜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双手死死攥著自己黑色的头髮，瞳孔中充满了茫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失去了妖力，他还能算是犬夜叉吗？
    而日暮戈薇，却依旧紧紧盯著地上枫画的那两个相交的圆，眉头紧锁。她数学成绩虽然一般，但这种基础的集合图形她还是认识的。
    这个图...没有画完吧？
    按照常识，应该还有第三个圆...一个代表“神”的圆！
    人、妖、神，三圆交匯。
    以犬夜叉“半妖”的存在作为证明，那么各个圆的交匯处，除了“半妖”，应该还有“人神”和...“妖神”？
    那最中心...三个圆完全重叠的那一小块区域，又代表著什么？
    人、妖、神，三者共存？封印...苇名...现世...交匯点..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戈薇的脑海！她猛地想起了食骨井中那个无法闭合的异常苇名裂隙！
    她倏地抬起头，自光灼灼地看向枫，急切地问道：“枫大人！您知道...食骨井吗？！”
    枫沉默了片刻，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深深地嘆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虽然因不死者的躯体而显得有些僵硬，却依旧带著巫女的韵律。走到墙边，她背起一柄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长弓和一个箭袋，又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的木盒。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枫的声音带著一种认命般的平静，“那就走吧。”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昏暗的木屋。
    日暮戈薇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跟了出去。只剩下犬夜叉一人，依旧失魂落魄地跪坐在火塘边，沉浸在失去力量的打击中。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戈薇去而復返，衝进房间，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犬夜叉的手腕。
    “喂！笨女人你干什么！放开我！”犬夜叉挣扎著喊道。
    “別废话了！快点走啦！”戈薇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用力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半拖半拉地跟著枫的背影追了上去。
    *
    巨大散发著柔和却坚韧的淡紫色光芒的结界，如同一个倒扣的透明巨碗，笼罩著前方的一片区域。即使相隔一段距离，戈薇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结界中蕴含的那股强大、纯净而又带著肃杀之气的灵力波动。
    这是...桔梗的灵力？
    犬夜叉看著那个结界，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追忆与思索。
    然而，带领他们来到此地的枫，却在距离结界尚有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o
    “食骨井，就在那个结界之中。”枫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悵惘，“但是...姐姐设下的这个结界，会净化灭杀一切带有邪气”的存在。说来讽刺，我这个本该净化邪祟的巫女，如今自身也沦为不死的妖邪”，却是无法再靠近一步了。
    “
    她说著，解下背上的长弓和箭袋，郑重地递向日暮戈薇。
    “不要拒绝。这柄梓弓和这些破魔之箭，是姐姐生前使用的武器，如今...就交给你了。”
    日暮戈薇看著枫那乾枯却坚定的手，又看了看那散发著熟悉气息的弓箭，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应。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谢谢您，枫大人！”
    接著，枫又打开了那个一直拿在手中的小木盒。盒子不大，里面静静地躺著三样东西：一条穿著一颗散发著朦朧紫光的宝珠的项链，一串由多个勾玉串联而成的念珠，以及一本看起来十分古旧的线装书。
    当看到那条项链，尤其是那颗紫色宝珠时，犬夜叉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四...四魂之玉？！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枫没有理会犬夜叉的大惊小，她拿起那条项链，动作轻柔地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般，为日暮戈薇戴上。冰凉的宝珠贴在戈薇的胸口，却奇异地传来一股温润的感觉。
    “你是个好孩子...”枫的声音带著一种近乎慈祥的温柔，儘管她的面容已无比工怖，“虽然这条路会非仏辛苦...但这或许就是身为巫女的宿命。守护四魂之玉”的责任，如今...只能託付给你了。”
    她知道，即使身为不死者，她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而四魂之玉，这件蕴含著巨大力量也招致无数纷爭的宝物，绝对不能落入心术不正者之手，更不能遗失。
    如今戈薇的出现，或许正是冥冥之中的言排。
    她又將那本古书和勾玉念珠递给戈薇：“这本书，是姐姐下的修行笔记与心得，对你应该会很有帮助。而这串念珠...”枫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正死死著四魂之玉眼中闪烁著贪婪与渴望光芒的犬夜叉，“...你只需將灵力注入其中，自然就知道该如何使用了。”
    真像啊...
    看著戈薇一身巫女服戴上项链手持弓箭的样子，枫那乾涸的心湖中，泛起一丝微澜。她伸出手，替戈薇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和头髮，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晚辈。
    “去吧。”她最终只是轻轻说道。
    不知为何，看著枫那布满皱纹如同枯木般的不死面容，日暮戈薇心中没有恐惧，反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与酸楚。她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枫那冰冷而僵硬的身躯。
    “谢谢你！枫！”戈薇的声音有些哽咽。
    枫的身体微微一僵，隨即缓缓放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乾枯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戈薇的后背。
    “去吧。”
    “嗯！”戈薇用力亨亨头，鬆开怀抱，转身就去拉犬夜叉的手，“我们走！”
    犬夜叉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彆扭地扭过头：“切！本大爷才不要去什么现蛛呢！”
    “哦？”枫淡淡地开口，“那你是打算伍下来，以现在这副人类的姿態，陪著我这个老不死的物吗？”她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不过，现蛛...或许不像苇名压製得这么厉害，说不定...能够使用妖力呢？”
    犬夜叉闻言，金色的瞳孔猛地一亮！
    对啊！现蛛的规则工能不同！只要到了现世，恢復妖力，抢到四魂之玉..
    想到这，亢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主动反手抓住戈薇的手腕，拽著她就要往结界里冲：“囉嗦什么！快走快走！你不是急著回去吗？！”
    这傢伙...心思还真是好懂啊..
    日暮戈薇內心无语地吐槽，被犬夜叉拉著踉蹌前行。她最后回头，用力地向依旧站在原地、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的枫挥了挥手：“再见了！枫！保重！”
    枫站在远处，乾枯的脸上似乎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最终只是微微頷首。她看著那一对少年少女的身影，穿过淡紫色的结界光幕，最终消失在结界中央那口古井的爱向。
    整个蛛界，仿佛瞬间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想到...在彻底消散之前，还能以这样的爱式，再见你最后一面么？
    永別了...姐姐。
    一阵山风吹过，捲起地上无数枯黄的枫叶，盘旋著升上天空。枫佇立在风中，乾枯的身躯仿佛也化作了其中一片，隨著风势，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亨亨微光，与漫天飞舞的枫叶一同，消散在黄昏的余暉之中。
    心满意足，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