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 第187章 鞑虏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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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7章 鞑虏大至
    二十三日,赤军使用征来的民船,在灌江上搭设浮桥。好在灌江较湘江小多了,搭浮桥所用船只不多。尽管这样,赤军还是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在灌江上搭好三座浮桥。
    行军打仗是个技术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乃兵家必修之艺。南方山河纵横,对此要求更高。因此,赤军重视工兵,把工兵编入辅兵,随军行动。
    赤军要想阻击清朝援军,就得渡过灌江,背河列阵。在兵法上,这是一种极为凶险的做法。好在清军没有水师,赤军可以放心渡江。
    这次反攻全州,岑丹初从一开始就不积极。明军亦没有水师,也就没有制江权。
    清军援军一到,可以很方便地渡过湘江,再与全州守军内外夹击。焦琏、胡一青陈兵全州城外,师老无功,则危矣。
    前景不容乐观,但军令决不可违。下午,丹初率亲兵标、步兵第二标渡过灌江。
    亲兵标在雷公岭扎营,与全州城守军隔江对峙。雷公岭是座坡度很小的丘陵,濒临湘江。若有红夷大炮,便可部署在雷公岭上,轰击全州南门。可惜,赤军远道而来,并未携带红夷大炮。
    步兵第二标负责护卫浮桥,确保退路,在灌江东岸扎下两座营垒,与雷公岭大营成犄角之势。土司兵、辅兵标则留在灌江西岸,不必渡江。
    焦琏则派人在湘江上搭设两座浮桥,沟通两岸,方便赤军与滇师、桂师联络。
    清军反应很快。济尔哈朗闻全州有变,派勒克德浑统率三千余八旗援救。
    勒克德浑乃多罗顺承郡王,是多尔衮的亲信,急于为觉罗果科报仇,统兵星夜来援。
    二十五日巳时,情报局长冯加礼匆匆过来报告:“报大帅,鞑虏大至,前锋抵达黄沙镇,皆为骑兵,未见步兵。”
    黄沙镇可是岑丹初的“龙兴之地”。穿越之初,他便寄身黄沙镇,对此格外熟悉。此地距雷公岭仅三十里,是一处水陆要冲,明朝在此设有一个驿站,名曰黄沙驿。
    丹初得信,精神一振,问道:“人马约有多少?”
    “鞑子队伍绵延五六里,骑兵总数当不下三千。”
    作战局长杨玉祁问道:“鞑子可曾在黄沙镇收集船只,搭设浮桥?”
    “未见此迹象。”
    坏了!丹初顿感不妙。从黄沙镇到雷公岭,有三个渡江点,从北向南,依次为黄沙镇、蓑衣渡、雷公岭。
    蓑衣渡距雷公岭仅十里,赤军既已在雷公岭扎营,可以随时威胁蓑衣渡,清军必不至于在蓑衣渡渡江。
    答案已经明白无疑。丹初眉头紧锁,攥紧拳头,说道:“鞑子欺我太甚!勒克德浑必已打定主意,先在雷公岭打败赤军,再渡江邀击西岸明军。”
    杨玉祁继而问侦侯:“蓑衣渡一带,清虏可曾收集船只?”
    “未见此迹象。”
    他娘的!要是有水师就好了!若有水师,先把鞑子的战船烧掉,再运载战兵到敌后,随时抄袭敌军退路。
    这是不现实的。灵渠沟通湘江、漓江,短短一段运河,竟有数十级水闸,无法通行大船。加上年久失修,灵渠通航条件更差。若想在全州前线用水师,除非在兴安办造船厂,就地造船。
    身为主帅,做出的决策关乎全军存亡,不可寄希望于虚无飘渺之事。
    此时此刻,自己又该如何决策?
    把军队撤回灌江西岸?未见八旗,先行撤退,这是南明将领常见的做法。听起来很无耻,但也很“明智”,因为可以保存实力。只要枪杆子还在,什么都好说。
    若是坚守雷公岭,是否要调土司兵渡江,以便扩大兵力。只有三座浮桥,主力能否来得及渡江?将来若要撤退,兵马为灌江所阻,如何是好?
    丹初陷入了沉思,迟迟难以决断。蓑衣渡,蓑衣渡。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闪,丹初茅塞顿开。历史上,湘军名将江忠源就在蓑衣渡设伏,暴击太平军。太平军南王冯云山即死于此役。
    他脸上的愁容渐渐展开,神情不再那么紧张、严肃。
    “大帅,要不要通知新兴侯,请他调派援军?”
    “不必,”丹初不假思索,说道:“鞑子尚未全力进攻,不必惊动新兴侯。派人给他传信,就说三千鞑子沿湘江东岸来援。赤军将坚守雷公岭,尽力阻击鞑子,请新兴侯督率桂师、滇师,全力进攻全州。”
    “要不要调土司兵渡江,加强东岸的防御?”
    “不必,”丹初毅然说道:“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土司兵弱,易被鞑子所乘。这些鞑子轻骑疾进,必无红夷大炮。我军现在三座营垒五千余人,坚守雷公岭、确保浮桥当无问题,不必再增兵了。传令各标备战,亲兵标、步兵第二标,整修工事,坚守营垒,辅兵标再增调一批弹药到东岸各营……”
    不出两个时辰,八旗援军已至。虽然只有三千骑兵,却一人多马,战马嘶鸣,烟尘蔽天,似有千军万马之势。铁骑如林,令人望而生畏。
    结硬寨,打呆仗。赤军全都收缩进营垒内,闭营自守,拒不出战。
    全州告急,勒克德浑率援军远道而来,利在速战。丹初偏偏拒不出战,凭垒固守,先消磨清军锐气。
    清军正在列阵,未及交战,先派使者持白旗过来喊话。此为清军常用套路,接战之前,先派使者诱降、恫吓。
    “袁平,你过去会会他。”丹初唤来亲兵营长袁平,吩咐他道。
    “诺。”
    营门打开,几名赤军移开营门前的鹿砦。袁平披重甲,骑马出营门,来到拒马墙上。
    清军使者隔在壕沟外,用浓重的辽东口音问道:“尔等可是赤军?”
    “便是。”袁平一向沉默寡言,用陕北口音说道。
    “前几日,是尔等打败了满洲大兵?”
    “天军大捷,我家大帅阵斩觉罗果科。”
    那使者神色一动,说道:“可是岑丹初?我家大帅一向爱才,有言道,若尔等愿降,可既往不咎,保尔大帅做一总兵官,其余大小官佐俱有封赏。尔等可选一千精锐,编入汉军八旗。否则,满洲大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必踏平营垒,屠戮殆尽。”
    “你家大帅是谁?”
    “多罗顺承郡王勒克德浑。”
    “我看你是辽东汉人,奈何甘愿从贼?”
    “识时务者为俊杰。尔无需多言,只去告诉尔大帅,问他是否投降。”
    袁平冷笑一下,拍马回营。
    丹初听过汇报,未置可否,只是向一旁的传令兵点了点头。
    令旗挥舞,营门望楼上伸出两支火枪。只听“砰砰”两声枪响,清军使者落于马下,当场毙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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