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 第182章 阵斩觉罗果科
第182章 阵斩觉罗果科
亲兵标皆骑兵,火枪营亦一人一马,如同疾风骤雨,倏忽间赶到拒马墙前,迅速下马,准备枪械。
营长乔松抢先爬上拒马墙,只见清军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窝在壕沟前:
后队正在向前递运被褥帐篷,试图以此填塞壕沟。前队多披重甲,离拒马墙只有十步远,用弓箭掩护后队,射术极佳,在赤军火枪队前丝毫不落下风。
清军凶顽,为了填塞壕沟,把同袍尸体也推了进去。
再看己方这边,同样损失不小。拒马墙下,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下不少尸体。
“老乔,你可来了!”步兵第二标标统匡时亦在拒马墙处督战,早已心急如焚。
“标台见谅,大帅迟迟不肯下令,某不敢擅作主张。”
第二标火器营编有两个火枪队,战前紧急装备了两百支新式火绳枪,火力较弱。
匡时收到的命令是死守拒马墙,不许后撤一步。为了阻挡八旗兵,他把弓兵也调了上来。可赤军的弓箭以漆弓为主,远不如满洲弓,根本就不能穿透敌军重甲。
岑丹初早有论断,认为满洲八旗毋宁说是骑兵,不如说是上马的重甲步兵。野战对阵满洲八旗,当以轻型火炮、重型火枪取胜。匡时在前线督战,与鞑虏近在咫尺,对此有了更为真切的感受。
“无妨。大帅用兵如神,迟迟不下命令,必有深意。想必是为了麻痹鞑子,诱使他们靠近壕沟。眼下鞑子已经中计,轮到你们出手了!万不可让鞑子通过壕沟,否则,彼必使出射面绝技,则我标危矣。”
匡时有帅才,深受丹初倚重。这番话也启发了乔松,他原本想下达“自由射击”的口令,毅然决定改以“集火射击”。
自由射击,顾名思义,火枪手可以不用管指挥官的命令,随意射击。
集火射击则要求射手严格听从指挥官的命令,集中火力射击敌军。
亲兵标火枪营编有三队火枪队,亲兵营编有两个火枪队,全部换装了新式火绳枪。投入作战时,赤军的火力将增加两倍,足以让清军吃尽苦头。
“标台,请再坚持片刻,待我火枪兵从容列队,集火射击。”
“好的。”话虽如此,匡时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敌军勇不惧死,拼命填塞壕沟,渐渐铺出五条通道。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能通过通道,向拒马墙发起冲击了。
乔松深知此中轻重,指挥四队火枪兵分散开来。步兵见救星来了,亦纷纷让道,方便火枪兵登上拒马墙。
拒马墙呈梯形,土料取自壕沟,前陡后缓,方便阻击敌人。
未几,中军位置,八旗兵渐渐填出两条通道。立即有人跳下,走在帐篷被褥等物上,步伐踉踉跄跄,顶着赤军炮火前进。
越靠近拒马墙,清军伤亡渐大。然而,终于有人通过壕沟,抵达拒马墙下。相距如此之近,赤军火枪手不便射击。八旗兵却使出射面绝技,专门瞄准赤军面庞,箭无虚发,使赤军的伤亡迅速增大。
“乔松!怎么还不开火?!”匡时大声向乔松喝道。他一向冷静,见麾下士卒不断伤亡,情绪渐渐失控。
五个火枪队尚未准备妥当,但事已急,乔松只得下令开火。
第一排火枪兵迅速起身,爬上拒马墙顶举枪射击。距离如此之近,哪怕清军穿上两层铁甲,也根本顶不住赤军的新式纸壳定装弹。
“砰砰砰砰!”子弹不如想象中的密集,却也足以对清军造成致命的杀伤。
清军猝不及防,进退两难。进?前面有一道拒马墙,还冒出了更多的火枪兵。退?他们连被褥帐篷都不要了,顶着赤军炮火才冲到拒马墙下,岂能轻言放弃?
觉罗果科决非泛泛之辈,久经战阵,鲜有败绩。崇祯十四年,他率部从征,围锦州,击破明朝宁远援军,追逐至连山,一人斩级三十,得马三十二,由此名声大显。
眼下,他率军孤军深入,却被岑丹初一个无名之辈所阻,焉能轻言放弃?
觉罗果科不死心,反而擂响战鼓,驱使旗兵死战。不愧是满洲镶白旗,虽已落下风,仍旧毫无怯意,敢顶着赤军子弹前进。
丹初在望远镜中看得分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觉罗果科有勇无谋,此次必败无疑。八旗兵虽然悍勇,但兵多将寡,必败无疑。“传我的令,土司兵清理鹿砦,打开通道。土司骑兵、滇师骑兵集结待命,会同亲兵标骑兵营、亲兵营,听令追击八旗。”
按照约定好的旗号,赤军挥旗示意。土司兵岑勋、滇师胡一青得令,各自忙碌起来。
拒马墙处,战斗越来越激烈。八旗兵骁勇异常,越来越多的旗兵通过壕沟,也丢下了越来越多的尸体。赤军火枪兵也渐入佳境,火力越来越密集。
八旗兵堆积尸体,试图爬上拒马墙。赤军则勇不相让,与旗兵短兵相接。即便是火枪兵,亦有刺刀作为白刃武器。旗兵刚在拒马墙处冒头,火枪兵或可开枪射击,或可用刺刀挑刺。
久无敌手的八旗兵,在小小的唐家铺,在壕沟与拒马墙前遇到了麻烦。
战场形势渐渐明朗,赤军人多,枪多,火力强,对清军有着明显的优势。
清军习惯使用重箭,每逢战斗只能携带二三十支重箭。眼下,他们箭矢将尽,又身披重甲,通过壕沟已属不易,五尺高的拒马墙也显得高不可攀。
此刻,清军唯一能与赤军抗衡的,也就只剩勇气了。勇气是要付出代价的,觉罗果科不肯下令撤退,试图用士卒的生命保住自己的荣誉,却只会增加己方的伤亡。
“咚!咚!咚!”七家岭处战鼓如雷,紧接着又是一阵凄厉的天鹅喇叭声。
冲锋了!
赤军骑兵、土司骑兵、滇师骑兵,将近有三千骑,从玉米山至七家岭一带奔腾而出,居高临下,如同猛虎下山,扑向八旗侧背。
觉罗果科傻眼了,他还在壕沟外督战呢,只留了三百骑作预备队。敌军骑兵却烟尘蔽天,似有千军万马。八旗再骁勇,也没有三头六臂,一拳难敌四手啊!
明军一向懦弱不敢战斗,见到满洲大兵就抱头鼠窜,今日怎么如此悍勇?怎有如此多的骑兵?
风声鹤唳,觉罗果科顿有草木皆兵之感。他赶忙下令撤退,又令预备队迎战明军骑兵,为前线步兵争取时间。
匡时见状,当机立断,下令追击。火枪兵在拒马墙上,离敌军最近,举起刺刀就往下冲。
清军为壕沟所阻,狭窄的通道处挤满了溃兵,不少人掉落壕沟内,或被尖木刺穿,或被赤军击毙。
明军骑兵从七家岭、玉米山丘陵上呼啸而下,数量为清军的数倍。清军再骁勇再抵挡不住,只得且战且退。
丹初见状,率亲兵营、骑兵营绕向北方,截断清军退路。胡一青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此刻正可发泄在清军败兵上。滇师会合土司兵,猛攻清军,把清军压向湘江西岸。
“大旗方向,必为觉罗果科。亲兵营随我冲击敌军大旗,骑兵营坚守北翼,阻敌逃窜。”
觉罗果科身旁只剩几十骑,见赤军骑兵冲来,嘴里吐出一串夷语,大概是骂人的话。
此奴戴金黄兜盔,必是觉罗果科无疑。丹初挥兵过去,一队亲兵上前接战。觉罗果科兵少,但皆骁勇善战之辈,尽管左支右绌,竟能不落下风。
丹初见八旗兵已被缠住,便率亲兵上前挑战。觉罗果科手持挑刀,接连砍翻两名亲兵。
“好奴酋!”丹初骂道,挥槊与觉罗果科交战。
“咣当”一声,两人都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兵刃相交,火星四射。
丹初右手虎口一震,隐隐作痛。他作势松开左手,右手单手持槊,渐落下风。
觉罗果科脸上露出狞笑,越战越勇,逼得丹初只有招架之力。
丹初却趁他不备,用左手取出一支燧发手枪,对准他的脸庞扣动班机。
“砰”的一声,觉罗果科一声惨叫,落于马下。
丹初顺势丢下手枪,双手持槊,用尽平生力气,把槊尖捅入觉罗果科的嘴巴,贯穿至后脑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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