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鲁荒王:家父明太祖 - 第314章 尔本蛮夷,屠了又如何?
朱檀放下手中的名单,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
蓝玉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殿下这是又在谋画什么了。
“这个足利义持,是个人物啊。”
半晌,朱檀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
“殿下,这东瀛蛮子有什么好欣赏的?”
蓝玉有些不服气,在他看来,这些东瀛人都是些不开化的蛮夷,只会耍些阴谋诡计。
朱檀笑了笑,指着名单上的名字说道:
“此人虽年轻,却已身居幕府将军之位,可见其能力非凡。而且,据探子回报,此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取东瀛王而代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蓝玉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是……”
“这东瀛王昏庸无能,早已失去了民心。而这足利义持,正是取代他的最佳人选。”
朱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就能让他成为我们手中的利刃,为我们打开东瀛王京的大门!”
蓝玉忍不住赞叹道:“殿下英明!”
朱檀随即唤来一名心腹侍卫,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卫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几日后,一封密信被送到了足利义持的手中。
足利义持拆开信封,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阅读着信上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握着信纸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信是朱檀写来的,信中开门见山地表示愿意支持足利义持推翻东瀛王,助他登上统治者的宝座,但条件是足利义持必须打开城门,迎接明军入城。
“好胆!”足利义持猛地一拍桌子,将手中的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将军息怒!”一旁的侍从见状,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足利义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明军的离间计,可是,信中所描绘的前景,却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难以抗拒。
“成为整个东瀛的王……”足利义持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明军的提议,无疑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充满诱惑,却又危险无比的种子。
是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还是任其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足利义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手中的信纸已经被汗水浸湿。
明军的提议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但也潜藏着致命的危险。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中原来的军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的胃口大得很,若是让他们轻易得逞,整个东瀛恐怕都要沦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将军,您不必如此忧虑。”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中、
“明军远渡重洋而来,人生地不熟,粮草辎重必然不足。他们想利用我们,我们又何尝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
这黑衣男子名叫藤田信玄,是足利义持的心腹谋士,以阴狠毒辣,诡计多端著称,是足利义持最为信任的人。
“信玄,你有什么妙计?”足利义持停住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藤田信玄。
“将军,我们可以表面答应明军的条件,假意归顺,暗中却集结军队,加强防范。”
藤田信玄阴恻恻地笑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同时,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向明军提出更多的要求,就说我们需要他们提供更强大的武器装备和兵力支持,以此来麻痹他们,拖延时间。”
足利义持眼前一亮,抚掌笑道:
“好!信玄,就按你说的办!我要让这些明人知道,我们东瀛武士可不是好惹的!”
几日后,一封回信被送到了朱檀的手中。
朱檀展开信纸,细细品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嘴角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足利义持果然上钩了,他在信中表示愿意接受明军的“帮助”,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让朱檀哭笑不得的条件——
希望明军能够提供火炮制作办法的支持。
“这东瀛蛮子,胃口倒是不小啊。”蓝玉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殿下,这小子分明是在耍我们呢!”
朱檀笑着摇了摇头:“他想要,就给他便是。”
蓝玉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殿下,您这是……”
“本王要让这足利义持,亲手为自己打造一副黄金打造的棺材!”
蓝玉更加不解:“殿下,这火炮威力巨大,若是让这些东瀛蛮子掌握了制作方法,岂不是养虎为患?”
朱檀哈哈大笑,走下台阶,拍了拍蓝玉的肩膀,道:
“蓝玉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火炮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儿,光是图纸和几句口诀,就能让他们造出来?再说了,本王给他指条明路,他造不造的出来,还得另说,就算真让他造出来了,又能如何?”
蓝玉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再问,却见朱檀眼中寒光一闪,语气森然道:
“待本王踏平王京,这东瀛之地,尽在本王掌握之中,到时候,这足利义持,是生是死,还不是本王一句话的事?”
蓝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朱檀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他这是要故意放长线钓大鱼,先稳住足利义持,待到大军攻破王京,便是这东瀛蛮子的死期!
“殿下英明!”蓝玉顿时心悦诚服,对着朱檀深深一拜。
几日后,朱檀收到了足利义持的回信,信中言辞恳切,表示愿意在三日后打开城门,迎接明军入城,并已备下美酒佳肴,恭候大驾光临。
朱檀看着信中“美酒佳肴”几个字,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这东瀛蛮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用这些东西来糊弄他?真是可笑!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随本王攻入王京!”
三日后,明军旌旗蔽日,战鼓震天,浩浩荡荡地朝着王京城门进发。
明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碰撞的金属交鸣声如同死神在敲响丧钟。
冲在最前方的,是身披重甲的蓝玉,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东瀛士兵无不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杀!为大明建功立业!”
“冲啊!杀光这些东瀛蛮子!”
明军士兵们士气高涨,他们早已对这些胆敢进犯大明的东瀛倭寇恨之入骨
此刻正是报仇雪恨之时,自然个个奋勇当先,悍不畏死。
然而,东瀛士兵也不愧是久经沙场之辈,虽然在明军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却依然顽强抵抗,拼死不退。
“为了大和民族!”
“杀!杀!杀!”
双方杀红了眼,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就在战况最为激烈之时,王京城的城门突然从内部打开!
蓝玉一马当先,率领着明军如钢铁洪流般涌入王京城。城门洞开,两侧跪满了东瀛武士,他们垂着头,双手反剪,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足利义持身穿素衣,腰悬长刀,站在城门正中,脸上带着一抹看似谦卑的笑容,对着蓝玉深深鞠躬:
“蓝将军,久仰大名!本将军已恭候多时了!”
蓝玉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足利义持的客套,只是大手一挥,示意大军继续前进。
明军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这些跪伏的东瀛武士身边走过。
这些东瀛武士的头压得更低了,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在明军的威势下感到深深的恐惧。
朱檀身穿金甲,骑着高头大马,在众将的簇拥下缓缓进入王京。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这座异国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目光复杂,有畏惧、有好奇,还有深深的仇恨。
“殿下,这王京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蓝玉策马来到朱檀身旁,大笑着说道,“这些东瀛蛮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进犯我大明!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明的威风!”
朱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蓝玉的肩膀。
他目光落在前方一座高大的建筑上,那是东瀛王居住的王宫。
此时此刻,王宫大门紧闭,周围戒备森严,显然足利义持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大军一路前行,最终抵达王宫前的广场。
足利义持翻身下马,对着朱檀深深一拜:“殿下,请恕在下无礼,王宫乃天皇寝宫,按照我国礼法,外臣不得擅入。”
朱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足利将军这是何意?你我两军既已结盟,本王便是你的贵客,为何连王宫都不能进?”
足利义持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只是……”
“只是什么?”朱檀语气骤然转冷,眼中寒光闪烁,“莫非足利将军是担心本王在王宫中对你不利?”
“不敢!在下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足利义持额头上渗出冷汗,连忙跪倒在地。
“既然如此,那就请足利将军打开王宫大门,让本王进去一观!”
朱檀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凌厉如刀。
足利义持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他原本以为,只要将明军迎入王京,便能借助明军的力量铲除异己,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却没想到,这明军统帅朱檀并非易于之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殿下,这……”足利义持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到朱檀冰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怎么?难道足利将军想抗命不成?”
蓝玉上前一步,手中长刀出鞘,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足利义持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只得咬牙道:“来人!打开王宫大门,恭迎大明鲁王殿下!”
沉重的王宫大门缓缓打开,朱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夹马腹,率领着明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王宫。
就在明军全部进入王宫之后,朱檀忽然勒马停下,转头看向足利义持,眼中杀机毕露:
“足利义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王谈条件?”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足利义持脸色骤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朱檀冷笑一声,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锋直指足利义持,一字一句道:
“本王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东瀛奸贼!”
足利义持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朱檀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看到了其中燃烧的熊熊烈火,要将他和整个东瀛都吞噬殆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足利义持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问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朱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般,缓缓说道:
“足利将军,你不会真以为本王千里迢迢来到东瀛,只是为了帮你平定叛乱,扶你上位吧?”
“你……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只要我打开城门,你就助我成为东瀛之王!”
足利义持的声音越来越高,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却只能无力的嘶吼。
“哈哈哈!”朱檀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本王是答应过你,但那又如何?”
他猛地收起笑容,眼中寒光爆射:
“东瀛屡犯我大明海疆,杀我百姓,抢我财物,此仇不共戴天!本王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你这东瀛蛮夷斩草除根!”
“你……你个无耻小人!卑鄙!”
足利义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檀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背信弃义,就不怕遭天谴吗?!”
朱檀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天谴?大明就是天,大明就是道!”
说罢,他猛地挥动手中长剑,剑光一闪,足利义持只觉得眼前一花,便感觉脖子一凉,喉咙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战甲。
“你……”足利义持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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