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 第450章 027 普鲁士国王不切实际的想法
第450章 027 普鲁士国王不切实际的想法
克劳塞维茨能一路上跑了这么远,确实出任意料。
当然,他有这么倒霉,索洛维约夫一时间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但是因为他经历过耶拿周边的一系列普军的失败,多少还是可以询问一下,为啥普鲁士军队会遭遇这样一场耻辱性的大败。
奥古斯特亲王的副官,肯定能够在战前的军事会议上有旁听的机会。
至于奥古斯特亲王想要推倒的雷卡米尔夫人,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谁让他在家里一直养着情妇,而且还是公开的,伤了夫人的心。
那位夫人攻略难度虽然高,但是包容性还是很强的,只要不是公开在她面前搞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毕竟,法国都那个样子了,拿破仑想让她进宫当高级侍女,谁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索洛维约夫是不会显摆自己是胜利者的,无论是一连串风骚走位没有输给拿破仑,全身而退之余,俄军还在局部赢了几场小仗,还是在争夺情人的这方面.
他倒是有心和克劳塞维茨好好聊聊,而且对方的态度倒也不错,几乎是无所不谈。
“部署方面没有问题,可法国人的行动实在是太快,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米夏埃尔,你们居然能够逃脱法军的追击。”
“大概还是战略机动和后卫战的关系吧,在耶拿周围,或者那个泡菜地,战败的原因,早在霍恩洛厄违反命令,在去魏玛的路上迎击法军时,就已经注定了。如果能够等待一到两天的时间,哪怕是行军速度再怎么缓慢,援军到达以后,双方兵力大致相等时,也不会败的这么惨。”
“是啊,我们的运气不好,掷弹兵突围的时候遭遇了法国人的骠骑兵,我们虽然结成方阵,以一个营的兵力让他们不敢靠近,但是总会有弹尽粮绝的时候。最后,我们在突围过程当中,就这样在沼泽地的边缘当了俘虏。”
“这也是难免的,至少你们的掷弹兵表现的还不错,没有像是燧发枪兵那样直接溃败。”
说起来,普军的表现确实也辣眼睛。
“那么,最近有什么新情况么?”
“我带你去见你们的国王陛下好了,他似乎还想要目前媾和是比较明智的,如果延迟几个月做出这个决定,对普鲁士更为不利。我国皇上虽然愿意以朋友的身份来仲裁中欧事务,而且和贵国国王陛下形成了攻守同盟,可是以目前普鲁士的力量,已经没有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个时候能够接受个一口价,才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最终和谈的结果,多少还是跟战场有关系。”
看样子,他现在就已经开始筹备《战争论》的写作了,只是到霍乱带走了一大批人以后,也没有把一系列作品完成,最终还是他的妻子完成了这项工作。
“那就这样吧,我是在今天下午来面见国王陛下,到时候看情况。”
至于腓特烈·威廉三世会怎么考虑呢?
索洛维约夫其实也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按照预计的情况,最近正在养伤的巴克莱应该会给亚历山大提出来他的战略,这种焦土战略总体上就是让未来进攻俄国的欧洲军队被困死在那里,或者是知难而退。
但能否奏效,也是一个问题,再好的战略,执行的人不行,那也是要完蛋的。
至于这一次到访,还要完成的一项任务,大概就是感谢普王颁发的勋章。
红鹰勋章此时只有一个等级,到1810年以后才会完善,朗热隆、巴格拉季昂和索洛维约夫获得这枚勋章,也是普鲁士国王为了表彰他们在一系列和法国作战当中的英勇表现。
索洛维约夫得到这枚勋章,虽然是在埃劳以后颁发,不过奖励原因是普乌图斯克之战,重挫了法军第五军。
“陛下,在这种时候,能够受到您的召见,也是荣幸之至。”
不过腓特烈·威廉三世也知道,索洛维约夫和克劳塞维茨在梅梅尔偶然遇到,而且要这位倒霉的理论家换了一身普鲁士的军服以后,才出现在宫廷当中。
“也感谢你的付出,年轻的将军,只是不知道最近,俄国的皇帝陛下,他的宫廷里是否也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气氛,我们总算是没有败在波拿巴手里。”
“可是现在也要看到,陛下,您的大部分国土都还在被法国人蹂躏,我想克劳塞维茨已经向您陈述了这种遭遇。”
“是啊,我是希望能够返回柏林,不过对于篡位者,不应该有所退让。”
这话一讲出来,索洛维约夫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多少空间去说服这位国王,不过也可以就1807年春天开始的战略向他提出建议。
他又不能够直接讲清楚,毕竟现在易北河为界,普鲁士的损失,也就是二十年来在莱茵河流域普鲁士领地的投资。
如果到了夏天,俄国决定媾和的时候,那对于普鲁士可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陛下,就1807年春季泥泞季节以后的战略部署,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我在叶尔加瓦休养的时候,和康斯坦丁大公殿下也好,朗热隆总司令也好,我们的意见都是,整个战场仍然围绕着东普鲁士,只是不应该总是在柯尼斯堡周围。”
“将军,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柯尼斯堡是唯一一座还在我们手中的东普鲁士主要城市,你这样希望让战略方向改变,并不适合吧?”
要是对方只是个普鲁士将军的话,索洛维约夫大概会劈头盖脸的予以驳斥,就像是他过去做过的那样。
不过这是个国王,他不过是个少将参谋长,这点规矩他还是清楚的。
“陛下,现在我们双方的协同作战当中,如果一直围绕着城市战斗,显然只是在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索洛维约夫比较担心的问题,是亚历山大实在是太好面子了,在外交和军事上,双方目前是攻守同盟,因此名义上是平等的。
这个战略规划,还是索洛维约夫通过之前几个月作战中俄军和法军的一系列机动作战得出来的结论,他认为可行性还是很强的。
因此,他继续在地图上指出了问题所在。“法国人背后的主要据点,还在有效抵抗的不过是但泽和科尔贝格,其他地方已经是无用的死棋,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到就在您的手边,这里是我们所在的梅梅尔,之前在柯尼斯堡以南的埃劳,我们和法国人打了一仗,未分胜负。但这也可以证明一点,在调度得当的情况下,并非没有战胜法国人的可能。而我们想要击败法国军队,自然也要研究他们的作战方式。”
“你总是在说法国人的作战方式,可是我们.”
腓特烈·威廉三世这个人吧,总是优柔寡断,作为一个国王实在是不合格,但是投胎投的好,就能娶到好媳妇,这就只能说一门学问不在于你研究的怎么样,还是把填空题给做好吧。
甚至,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又停了下来。
“陛下,您要说的是哪一点?我们需要采取机动作战的话,就是要调动法国人,在波兰这种地方,显然他们也并不熟悉地形,而时间长了,波兰人应该也会发现,法国人并不是那么友好,尤其是在他们征集物资的时候。因此,波兰的民心目前还没有完全倒向法国人,ja und nein,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你要把军队调动到波兰去,柯尼斯堡如果丢了.”
“陛下,我想这个主意不错,如果莱斯托克将军和沙恩霍斯特参谋长在的话,他们应该能够同意这个意见。”
克劳塞维茨怎么说也是奥古斯特亲王的副官,也是普王这个临时驻地里,少有的懂军务的。
至于这位国王自己,他在泡菜地丢的人,现在还在法国报纸上刊载着。
“您认为这个战略可行?可是柯尼斯堡怎么办?”
既然克劳塞维茨这么打岔,索洛维约夫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
“陛下,保留领土,而进行会战,我们损失的人力,如果在会战中不能取胜的话,那么连柯尼斯堡也一样保不住。如果我们能够跳出这一区域,不拘泥于柯尼斯堡一地,更多的集中我们的兵力,去打击敌人的交通线和小股部队,在战斗中消耗法国人,或许连勃兰登堡和广大的德意志地区,被法国人压榨的这些地方,都能够激起反抗的火。这个时候,对我们来说,可能还更有利一些。尤其是集中兵力,在侧翼的行动,我们还可以威胁华沙,拿破仑一定会被我们调动回来。这个时候,或许还有机会,而不是仅仅在柯尼斯堡。”
“我想这很有道理,陛下,要知道罗马在不能击败汉尼拔的时候,也是一边采取了费边战略,一边又打击汉尼拔的后方,以及迦太基的援军,最后才能够在扎马取得胜利。”
克劳塞维茨还是同意索洛维约夫的意见,但是腓特烈·威廉三世毕竟不是腓特烈大王,没了柏林,哪怕是被逼得几乎自杀,也一直在进行战斗。
他之前就要保住柏林,而且没能够成功,现在又固执的在柯尼斯堡周围打转。
看到这么个国王,索洛维约夫是理解了,老公爵算是给气死的,而一直身体不佳,胸闷气短的路易丝王后,虽然她爱着丈夫,可是坐下病根,也都跟这个无能的国王有很大的关系。
该强硬的时候,这人就没选择强硬,但是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却要干预前线的指挥,甚至俄军这边都要受到影响。
国王陛下,其实可以考虑理个光头的。
但在友邦君主面前,确实也不好发作,哪怕是在亚历山大面前,进言的时候也不用考虑的那么多。
没办法,这已经涉及到外交问题了。
“将军,您的设想或许有您的道理,可是我不能采纳。我们还是要围绕着柯尼斯堡,这个问题,我会写信给俄国皇帝陛下,来解释这方面的战略。”
既然他这个时候硬了,也只能由着他来了。
可以设想一下,一个无能的国王都这样了,比他还无能的国王大概就是西班牙的水母和猪,很难劝服这些君主,那么一切计划都告吹。
而亚历山大,又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他惯于在对立的双方之间来客串弥赛亚,却不会轻易下场来裁决纠纷。
尤其是一方是普鲁士国王,而另外一方只不过是他的将军,显然从外交场合来说,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克劳塞维茨认为这很有道理,甚至索洛维约夫离开普王驻地的时候,他还跑到旅馆来。
“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想也只有这种战略,才有击败法国皇帝的机会。”
“你被法国人俘虏过,至少那段时间你研究过他们的行为方式,还有一些习惯.至于我呢,在巴黎的时候,我就见过拿破仑本人。这个人的行动果断而坚决,不过要调动他也并不容易,只能在战场上攻敌必救。在魏玛的失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普鲁士军队被完全的调动了。”
“是有点可惜,如果按照您的想法,不去计较柯尼斯堡的得失,而是大胆的采用外线作战,或许还真的有一线生机。”
“只是这不是我能考虑的内容了,或许有一天能够采取这种战略。我在苏沃洛夫大元帅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本来希望用学到的本领,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和拿破仑一较高低。”
“米夏埃尔,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这不过是如果奥斯特里茨的时候,我国能够加入到战争当中,或许波拿巴就是想赢,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这就是政治.您说的没错,战争总是为了政治目的服务的,现在也不可能有古代的那种伟大远征了,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么接下来,您要到哪里去?”
“回到叶尔加瓦去,我还要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并且构思整个战略。另外,如果生活不如意的话,到俄国军队来服务一段时间如何,我们这里也缺乏有经验的参谋人员。”
他这是公开的发出邀请,在挖普鲁士人的封建主义墙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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