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 第407章 049 最后通牒,又称哀的美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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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049最后通牒,又称哀的美敦书
    拿破仑人在巴黎,正在遛马,但时间很宝贵。
    这人精力实在是旺盛的吓人,一天只休息4个小时,这还要算上搭眼皮一直到浅睡眠的时间段。
    至于精力旺盛,控制欲旺盛,显然也喜欢做很多事情,也包括找情妇。
    但是今天这个时候,他在听取的是科兰古的意见。
    “科兰古,就是这些?”
    “是的,陛下。普鲁士的国王下达了最后通牒,用最近俄国人使用的外交辞令,应该是‘所谓的’。”
    “‘所谓的’就是我们并不承认,只是听了他们的意见,是吧,科兰古。虽然你有时候‘笨’死了,但是领悟这些内容,还是有一些才干的。那位国王陛下的意见是什么?要我们退出德意志地区,解散莱茵联邦,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陛下,除了这些陈词滥调以外,还是我给您念出来吧。”
    “念出来吧,科兰古,我又不会生气。”
    “国王对皇帝陛下的期望,法国军队”
    当科兰古念完以后,拿破仑摇了摇头。
    “真是毫无新意,我们的朋友显然忽略了一点,普鲁士在1795年的巴塞尔和约以后就不再去管维也纳的事情,这算是一种‘隔岸观火’,他们吃的已经够多了,要自己拿到了好处不说,还贪心不足,想要捞取汉诺威和其他一些地方,还要对我们指手画脚,既然他想要战争,这个懦夫就得尝尝我们军队的厉害。”
    “陛下,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回复?”甚至科兰古此时已经做出来了准备记录的动作,一位本就有爵位的贵族来记述,显然拿破仑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科兰古这不需要你来做,你只管把书记官找来就行了,甚至都不用我的专职秘书。”
    而书记官到场以后,拿破仑就开始口述:“我要口述的内容,这段话一定要加进去。相信我,我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你所有的人都无法对我的胜利产生动摇!但为什么,要流这么多血呢?出于什么目的?我和陛下通信,就像我在奥斯特里茨之前和亚历山大皇帝谈话一样.这下面的词你可以斟酌,还有去找来档案复述,但是陛下您,必定会失败!您讲放弃您和您臣民宁静的生活,却无法为您的言论提供丝毫理由!今天您,仍然处于清白的状态可以用与您级别相称的方式来与我谈判,但不到一个月,您的地位就会有所不同。”
    “陛下,到这里了么?”
    “就是这些,感谢你,先生。只是里面需要什么词句,还需要你来斟酌。”
    “陛下,‘清白’这里也使用么?”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使用一些严厉的字眼,但主旨意思要表达清楚,写好了以后我要过目。”
    拿破仑这么说过了以后,还在继续骑马,把主要业务交给了书记官,继续和科兰古回来聊天。
    “科兰古,伱要不要也去选一匹好马?”
    “陛下,我想不必了,这可能会让我想到路易丝王后。”
    “为什么会是她?这位女士又有什么惊人的言论了?”
    “陛下,我想她不应该成为女士,而是瓦尔基里,她要率领一队骑兵,穿过勃兰登堡门,甚至也要来到巴黎的大街上。”
    “来这里干什么?来到巴黎,甚至都不需要找個什么城门,难道她要在工地上经过么?”
    “如果这样,应该加一个‘安全帽’,就是建筑工人的头上戴一个头盔,要防范高空坠物。”
    “那皮洛士肯定需要一个,可这位女士应该没有个石块来砸,反而要成了被砸的一方。”
    “陛下,您这个时候居然开起了玩笑。”
    “你的这位朋友,科兰古,我想应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招惹了多大的麻烦。而且我早就知道了,普鲁士在上月就开始了动员,动员起来的这些军队,也接近二十万人,这包括他们的军队,以及被裹挟的萨克森军队。”
    “陛下,您准备怎么安排?”
    “到了战场上,就会知道了。”
    与此同时,柏林也在给彼得堡方向传递消息。
    朗热隆和索洛维约夫在叶尔加瓦的军队驻地里,可是要比彼得堡更早知道消息的。
    “这种最后通牒,并不能给波拿巴造成任何动摇,反而会坚定他的决心。”
    “米歇尔,你觉得会怎样?”
    “我们不是在彼得堡做了计划么,区别是普鲁士失败速度的快慢,以此来调动军队。”
    “可是来到我们这里指挥军队的卡缅斯基元帅,我只想说,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他自己肯定也不想指挥战斗。不过有他在,能帮我们解决不少问题。”
    “你可是大元帅的高徒,确认在他那里没问题么?”
    “我还是他儿子的战友呢,打鬼门桥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冲过去的。”
    朗热隆看看索洛维约夫,这小子真的是个“交际”,在俄军当中各个派别吃的都比较开,搭伙过的人为数不少,至于女人么应该也是如此。
    以后写回忆录的时候,可要给他记一笔,但也只说有证据的。
    他想过以后,又思考了一阵,才继续对索洛维约夫讲道:“这就好,至少他不会找你的麻烦。”
    “但愿他不要记得我十五岁的时候得罪过他,那会儿我还是个少尉。”
    “你怎么搞的?米歇尔,你不是一直很机灵的么?”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直接在他面前说起来,俄国最出色的统帅是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
    “小事一桩,米歇尔,如果是大元帅,这个年纪可能还是头脑极为清醒的时候。而现在来的总司令,他身体健康,可是指挥能力却不一定还在了。”
    “啊,有些道理。伯爵,你不介意我们这个时候,就在地图上展开推演吧?”“可是我们也只是各自带了副官,也没人来帮我们摆你那些‘棋子’。”
    “还是需要保密的这样,您可以选边了。”
    “虽然我不喜欢,米歇尔,但今天我来扮演普鲁士的那群‘发条人’,而你来扮演法军吧。”
    “为什么?”
    “你要是按照普鲁士人那种机械的作战方式,发挥不出来你的能力,而这种做法,我倒是有些信心。”
    朗热隆现在应该不知道他这层关系,不过索洛维约夫也乐于这么干。
    他最近也在试图模仿法国人的手段,这种研究,他已经做了很多年。
    “那么,我如果是法兰西人民的皇帝,那位科西嘉来的波拿巴,就会这样自南向北采取行动。把几个军一起排开,中路的主力军,仍然会把近卫军握在手里当预备队,第一军和第三军在整个大军团的右翼”
    索洛维约夫没有偷懒,他努力回忆着拿破仑的部署,也在模仿着他的行为方式,在战场机动的时候都要怎样去做。
    而朗热隆也知道,索洛维约夫这小子,还是比较注意战场机动的。对于这个阵势,他也是头皮发麻,不过他总不是霍恩洛厄,在这种时候要比较谨慎,把部队败在有利的山脉和河流地形之后。
    看着朗热隆的摆盘,索洛维约夫心里也就有数了。
    “要是按照您的这个办法,怕是我必须在易北河这一线采取措施了。”
    “手段上倒是颇为高明,你这是参考了在意大利的行动吧?”
    “我们几次在意大利渡河,都这么干过。”
    索洛维约夫的这种部署,就是摆出来一个旋转门,在朗热隆部署保守的情况下,也需要25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够把普军给压缩到勃兰登堡周围。
    “要是在柏林附近的话,普鲁士的国王就可以申请我们的援军了,但愿他会这么做。”
    朗热隆还是有些手段的,他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放弃了大片的领地,进而转移到了柏林周围,甚至在保存了十二万以上军队的情况下,还准备放弃柏林到西普鲁士去,和准备进入东普鲁士的俄军汇合。
    “这时候两万瑞典军队会加入进来,虽然不多,可是也能够加强联军的力量,但愿普鲁士人会这么做吧。”
    拿破仑那边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会在一个月内击败普鲁士人而兵临城下。
    朗热隆和索洛维约夫这里的推演,把这个时间定在25天左右,不过朗热隆手上只是损失了在普军右翼的部队,这样还握有十四万人,虽然战斗力可能有些下滑,不过边打边撤,也还有机会迎来转机。
    不过普鲁士那边,他们的自信是溢于言表的,甚至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不需要俄国佬的钱,就能够取得胜利。
    越是临近战争开始,不伦瑞克公爵就越是怀念舅舅和他那群老家伙。
    现在的年轻人,都实在是狂妄的很。而参加过七年战争的老将,也只有他一个,这种孤独感,确实也让他非常难受。
    有什么心事,过去还可以跟小儿子讲一讲,如今“黑公爵”又去带兵了,他就更加孤独。
    霍恩洛厄也参加过七年战争末期的战斗,因为他的身份可以从军官开始干,可是对于目前的普军,显然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认识,倒是觉得可以打出去。
    都沉浸在普军当年的辉煌当中,过去普军在神罗境内和法国人交手,可从来没有失败过,这种论调并不好。
    “真是见鬼,孩子们,就到这里吧。离战争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全军部署之前,还有些时间来决定最终的部署,不要因为进攻还是防御,于一时间仓促决定。至少,明天国王陛下会来到这里,我们可以当着他的面来陈述意见。”
    所有人都散去以后,他也要拖着老迈的身躯回去休息。
    不过不伦瑞克公爵的身体状态一直不错,身体健康,看起来能活90岁的样子,甚至路易丝王后还祝愿他能活的更久。
    对于一个过去时代的老将来说,没有在战场上死于一颗子弹,又看着年长于自己的同僚离去,这实在是太孤独了。
    家里的事情也让他很不放心,在自己的前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弱智的情况下,他一直想要把地位传给小儿子,可是又苦于继承法,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在不伦瑞克公国,他只能在这个年龄继续统治下去,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他已经准备安排小儿媳玛丽去瑞典避难,其余的家人则交给汉诺威的亲戚们照料。
    说起来,他这一家,除了“黑公爵”以外,可以说是老幼病残孕,及带小孩的乘客.
    他要牵挂的太多,长寿而一向身体健康,反而成了他巨大的苦恼。
    “要是死了,也要让我直接死在战场上吧,而不是躺在医院里。”
    他有这种想法也并不奇怪,老年人总是非常孤独。
    至于最近从叶尔加瓦发出的一封信件,前两天才交到他的手里。
    是那个来到他领地拜访的年轻人,现在25岁就已经是上校了。
    索洛维约夫在信上提到的,是俄军支援普鲁士的“东普鲁士军团”司令部的意见。
    “卡缅斯基元帅还在从奥廖尔赶赴司令部的路上,于是我们只能开会讨论决定。参谋长朗热隆将军、第二军军长布克霍登将军、第一军的代理军长奥斯特曼-托尔斯泰将军,以及作为作战处长的我,我们经过通信和当面讨论,都不认为如今普鲁士军队有主动发起进攻,并且在会战中独自取得胜利的能力。”
    读完了这一部分以后,不伦瑞克公爵就在躺椅里闭目养神,并且开始思索对策。
    “我老了,不像是年轻的时候.”他不禁想起来,年轻的时候在舅舅军中,以及现在的这种局面。
    要是舅舅还在,他应该会选择主动出击,可是军中诸将,没有一个有他的能力。骑兵当中或许有些人像是塞德利茨和齐藤那样勇敢,但作为方面统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军队需要换血,自己的小儿子倒是个猛将,不过也不是统帅的料,几位年轻的亲王还需要成长,至于比他年轻一点的那些,哪怕是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本事往往都不行,反而非常自大。
    这种时候,还在一艘朽烂的船上作为舵手,就更让人感觉到英雄迟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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