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在沙俄1796 - 第215章 027 索洛维约夫进入了法国
第215章 027索洛维约夫进入了法国
一行人离开德累斯顿,就是要到巴黎去,途中索洛维约夫还去见了威廉和亚历山德拉。
对于亚历山德拉来说,她的处境其实非常微妙,符腾堡目前为法国实际控制,一旦发生战争的话,威廉还需要连夜把媳妇给转移了,法国和俄国难免会发生一些什么。
所以见到他的时候,带来的这封信,其实威廉也很清楚,亚历山德拉到时候要从斯图加特离开。
“如果发生战争的话,整个南德意志应该会变成战争走廊,可以让殿下到奥尔登堡领地或者梅克伦堡暂避风头,实在不行可以在叶尔加瓦避难。”
“米沙,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想和平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
“二位殿下,你们应该知道卡尔大公公开访问萨克森,去参加打猎活动的事情吧?”
“听说了,你从德累斯顿来是吧?”
“是的,卡尔大公透露了一些情况,就是法国和英国都不老实,现在都在整军备战,而奥地利”
威廉的态度倾向于俄国和奥地利,他的父亲为了保全符腾堡考虑的是投靠法国,而且拿破仑确实也能够给出一些好处。
“我明白,这我会做出安排的。”
“米沙,伱回去告诉皇兄这边的情况,斯图加特本身就有不少亲法的贵族,以及法国派来的探子,至于具体情况怎样”
索洛维约夫是没想到亚历山德拉还有这个水平,大概是威廉告诉她了一些情况。
“殿下,一旦出事,你就得安排向北逃走,到了梅克伦堡都不见得安全,要回到俄国的领土上或者到了奥地利才算安全。”
索洛维约夫没往下说,卡尔大公的保密意识并不算强,而且维也纳的政令混乱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个长期老大难的问题。
亚历山德拉也知道这都很难,而且她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吕讷堡参加“黑公爵”和玛丽婚礼的时候,她的状态还看不出来,现在倒是小腹隆起。
“至少要在孩子们,要孩子们都能够在我怀里,受的住颠簸的时候,再发生什么战争吧”
亚历山德拉也是害怕了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体质,威廉略碰她几次,在合适的时候就会怀孕。跟埃琳娜一样,她还很年轻,如果是和平时期的话,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是战争总是没个准信。
不过要说起来,1802年到1805年,这当中还隔着很长时间,足够亚历山德拉和威廉做出安排,尤其是斯图加特往北很快就能够离开法国人的必经之路,而且法国政府和军队也不会为难女眷和孩子,只要离开了是非之地就算是安全了。
以亚历山大的脾气,他是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加入反法同盟的,直到提尔西特被法国人打的不得不接受和平。
这期间涉及到的麻烦事就不少了,尤其是亚历山大的妹妹们大概率都会嫁到德意志诸侯来,而路易莎的姐妹们倒好一些,只要不是嫁到和法国敌对的国家去,也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路易莎在彼得堡倒没什么,距离很远,玛丽很可能要吃些苦头,不过各个王国、选侯国和公国,都有自己的安排。
但是问题还在于英法要争夺欧洲乃至世界的主导权,奥地利和俄国能容忍法国的行动,不代表英法之间互相愿意接受对方台上台下的小动作。
从斯图加特离开,前方还有卡尔斯鲁厄,也就是路易莎的家乡,不过索洛维约夫也没有接到去他们那里的任务,昂吉安公爵的住处又一直在埃登海姆和其他一些德意志邦国的领地上来回更换,也就不大可能拜访到他。
再往前,就要进入法国了。
相比于多尔戈鲁科夫亲王一家对于进入法国非常期待,索洛维约夫并不能够感觉到任何的放松,反而高度警惕。
毕竟,他的公开身份也是俄罗斯帝国驻巴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这个身份无论是从公开活动还是秘密行动上,都很不方便。
当然也没派给过他什么情报工作的任务,他来到巴黎还是要观察法国人在舆论场发生的一些变化,以及接待从英国和意大利来到巴黎的俄国贵人。
这些人在和平时期,从巴黎大量的买进奢侈品,连驻伦敦的大使沃龙佐夫伯爵都难免讽刺其中一些人,尤其是一位杰米多夫家的贵族买进了大量镶嵌贵金属的陶瓷餐具,他称此事非常愚蠢。
要是索洛维约夫想要做这么一笔生意,以他的奸商属性,以及博布林斯基伯爵遗留在巴黎的朋友,还有勒布伦夫人,很快就能够把这条贸易通道给鼓捣出来。
问题是,俄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和法国开打了,这个准备毫无意义,只有一些情报价值。同时,他只是个中层军官,也没有任何权力来越权行动。
在到达法国边境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近卫军中校,而且晋升命令已经提前发到了驻巴黎的俄国大使阿尔卡季·伊万诺维奇·莫尔科夫伯爵那里。
他的晋升速度,从出身来说已经是坐火箭了,提升了一级军衔倒是可能代表着另外一个问题——几年内没什么特殊功劳,也不要想着晋升上校了,还得是那种在战场上特别突出的。
而进入法国,他们也没有到斯特拉斯堡去,而是直接从巴登和法国的边境线往巴黎去。
这一路从孚日山的南边经过,要路过南锡,一直向西,不需要走大路,就可以抄一条比较便捷的道路,从兰斯南面直接往巴黎去了。
当然,到了这里以后,也有些奇怪的事情,就是法国人总是话痨。
“先生,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我看您是穿着绿色军装,是俄国的军官吧?”
“是啊,这又怎么样?”
“最近有不少俄国人,到我们法国来,也就你们这些俄国人最好说话,给钱痛快,要求也少,就是太喜欢喝酒。”
“这没办法,俄国人都喜欢喝酒,少数人是例外。不过你们这里也够奇怪的,怎么这么早就要上板停业了?”
“我们这开旅店的,晚上也是不接待客人的,要是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投宿就要到乡下找个地方去了。虽说不跟那些德国佬打仗了,该死的英国佬也签了和约,可是我们这里往来的客商和你们这种有些身份的旅行者,那太多了。”
“那还能有多少?我在彼得堡听法国移民说,巴黎是世界的中心,但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给挤过来啊。”
“那是,那是不过这位军官先生,你们的客房是怎么安排的?”
“你应该有些眼力见,老板。看没看到,来的是老爷、夫人和两位小姐,除了我这个军官,剩下的都是仆人。”
“那要是这么说啊,我还真的看出来了。”这位客栈老板,已经看到了多尔戈鲁科夫家的盾章,还有索洛维约夫胸前挂的勋章。也就知道,这回来的客人,地位也不低。
“我们这里的市长先生啊,是个商人。”
“那还要怎么样,难不成比包税人还可怕?要不就是挨家挨户的征兵,或者干别的什么事情?”
“反正这当官的,也不见得比有国王的时候强多少,弗朗索瓦·安托万·拉勒芒先生不喜欢无套裤汉俱乐部,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还好,那些人市长先生可是.”
“这也不要紧,我还认识两个雅各宾俱乐部的成员呢。”
他说的是真的,一个是斯特罗加诺夫伯爵,这是正式成员,而且登记在档案上的。
另外一个,是自称“精神上雅各宾派”的沙皇,都是重量级人物。
“不过那会儿啊,我们这些外省人先不说,巴黎来征粮的,倒是不少。”
听着虽然耳熟,但是也没办法,巴黎市民就那样。
在法国,一向是巴黎的瞧不起外省人,这事儿索洛维约夫倒是早有耳闻,而且也清楚巴黎人的傲慢。
当然,乡下的法国人还是非常纯朴的,有些人还带着特有的,法国式的狡猾和诙谐幽默。
“你们的市长,他不秃头吧?”
“要是个秃头的市长,那还好了,我们这里出过几个大人物。可惜那会儿太乱,这些人要么去了巴黎,要么流亡到国外去,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第一执政打仗有本事,法国又和平了。只有和平的时候,我们这些开客栈的,日子才好过一些,要不然平时都紧张兮兮的。”
“我是听说,第一执政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除了他是从岛上来的,我们在南锡都听说了,他说法国话带着口音,写法国字能拼错了。”
“不过他是炮兵啊,这算数总不会错的,而且会数学的人,学问上都好。”
“嗯,是听说他和卡诺先生关系不错,可能有学问,有本领的人能互相吸引吧。”
不过卡诺也快要因为政见不合,而退出政坛一段时间,至少不是在核心舞台上。
“啊,确实是这样,您听我的法国话说的怎么样?”
客栈的老板仔细听了听,再回想一下,刚刚瓦西里亲王和他讲话的时候,就笑了。
“您这法国话地道,比刚才那位老爷说的可地道多了!像是打我们南方过来的,有点马赛的口音。”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想问您一件事情,就是我的继母啊,是法国人,您说,我算不算是法国的亲戚?”
“这样应该算,不过这位先生,您继母和您父亲有孩子么?”
“我在家里是长子,下面两个妹妹和一个出生不久的弟弟,你说我是不是法国的亲戚?”
“是法国的亲戚,只是听您这口气,像是要寻亲的啊。”
“不过我继母从西印度群岛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位女士,也是那边的人,是我继母的表姐,名字叫萝丝,家里也有种植园。”
“那可不好找,不过看报纸上说,勒克莱尔将军在海地取得了胜利,或许在那边能够找到先生您的亲戚。”
“谢谢,我想也不那么容易打听到的,我们过边境的时候,填了个表。那上面我就说,我是到巴黎工作的,还有就是来找亲戚,问到他们啊,也都不知道。”
“西印度群岛太远了,先生,您的继母要是来过法国本土,或许能够找到什么亲戚,别管是在巴黎还是我们外省这些地方。”
“她去过南特,在那里的教会学校上过学。”
“那您还要到海边上的南特去问问,我们这里一般很少有从西印度群岛来的,除了那些.黑人,没准从他们那里能够打听到什么,共和国的军队当中,有些当兵的公民就是解放了的黑人。”
听这位老板的口气,他应该是反对奴隶制的。但是第一执政呢,他在海地还要搞这个,于是把自己妹夫给派去了。
而且勒克莱尔将军,应该没有多久的寿命了,毕竟在西印度群岛,一些病症是非常凶猛的。
“谢谢你,那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另外,就是两位小姐年纪小,那位老爷一家都是贵人,我们在这里住一天,你这里可要做的精细一些。”
“这个没问题,先生。另外,你们要休息一天的话,可以到市政厅那里去看看,是以前哪个国王岳父的宫殿,很值得一看。”
说起来,这里过去是洛林公爵辖地,市政厅就是路易十五的老丈人,那位倒霉的波兰退位国王之前住过的宫殿。
但是索洛维约夫没有看市政厅的性质,他现在已经来到了法国,还要住上那么一段时间。
要是有机会,他自然是要去南特的,不过这是工作之余的事情。
而南锡本地还是宵禁的,自从1792年以后,法国东部和北部这些地方,到了夜间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发生了刺杀案件以后,这些年晚上管的严,也是很正常的操作了。
至于要打击的是哪一方,其实第一执政跟罗伯斯庇尔干的没什么区别,两边最后都要打。
而外国人进入法国以后,是否有可能被跟踪监视,其实索洛维约夫想想,蒙塔基的不对,警务部长富歇先生那里,可能是有说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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