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未婚妻是天仙妈 - 153.第153章 新作品《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第153章 新作品《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上午的北影厂十分安静,楼后时不时传来导演的喊咔声,就越发凸显了。
程开颜在与汪厂长水华三人达成了版权授予后,气氛十分和谐的聊着天。
他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窗户,正好能看到窗外繁盛的绿叶风中摇晃,窗外飘来带着泥土与树叶味道的风,吹在程开颜脸上的有些冷意。
不过正和煦的阳光又中和了,四五月这样的天气气温是最舒服不过的。
眼下春和景明,风光正好,程开颜坐着喝茶聊天再惬意不过了。
“小程同志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开颜同志,或者开颜好了。”
水华老师打量着程开颜的身段与样貌,心中闪过几张面容,发现都不能和眼前这青年相提并论。
说实话要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程开颜是作家,他都想劝程开颜来当演员了。
“水老师请随意,我不介意。”程开颜点了点头,“汪厂长也一样。”
眼前这两人都大他两轮有余了。
“开颜同志这会儿在北师大当老师,平时忙不忙?”
水华老师笑呵呵的问道,他心里对程开颜还是有些想法的。
一来他是《情书》的原作者,又改编了话剧,对故事的理解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导演能够相提并论的,可以说这部作品的拍摄离不开这个原作者。
二来,在看过北师大话剧巡演,尤其是最后一段三秒钟的短片后,水华老师完全有理由相信:
程开颜=藤井树,赵瑞雪=藤井树/渡边博子。
这是两个天然的男女主角。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觉得的。
至于刘晓庆?
不够漂亮。
嗯……要是刘晓庆知道了肯定哭晕在厕所里,好歹也是她拉来的项目!
“还好,一周两节课。”
“那开颜同志对写剧本心里有没有一点想法,我想了想,既然你能将情书改编成话剧,改电影剧本应该更简单才是。”
水华老师听到这话,就知道程开颜在北师大是个闲职。
其实不是北师大不想聘用程开颜当老师上课,而是硬性条件不够,他是学历不够等到学历上来了,资历上来了,再跟着蒋婷刷刷学术,日后一个讲师,甚至是副教授完全没问题。
“有……”
程开颜刚开口,就被回答了,是汪厂长。
“有工资!”
水华老师见状,笑得不行。
“那成交吧。”
程开颜很爽快,现在能赚钱就行,原始积累嘛,多攒点钱以后下海经商。
没到中午,喝了两杯茶水程开颜就施施然离开了。
办公室里,水华老师笑着对汪厂长说:“这个开颜小同志还真是有意思啊,直爽坦荡。”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我其实想把他拉进来当男主角,反正也没有多少戏份……”
水华老师喝了口茶,忽然说。
“能答应嘛?”
“骗呗。”
这样式的年轻人,他这个拍了几十年电影的老年人不知道骗了多少个。
……
另一边。
程开颜还不知道自己又又又被人盯上了,驱车在一家报刊亭停下,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才十点钟,遂对这报刊亭的老板喊:“来份这个月的《儿童文学》!”
“中!”
“您是河南人啊?”
“嗯。”
老板在床板上翻找着,头也不抬的回道。
“再来几罐酸奶吧,我能带回去不。”
“自个儿拿吧,能啊,你给一块五押金就行,对了,不能久放啊,最多一天就要喝了,不然坏了可不赔。”
买完东西,把奶罐塞车篓子里,小心翼翼的回家。
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条狗在门口拴着,这小黑狗是王大娘家这段时间养的,屁大点小,估摸着才几个月。
“汪汪汪!”
这狗看到程开颜立马狗叫起来。
“我旺不旺?”
这狗立马闭嘴。
“死狗。”
……
逗了会儿狗,抱着东西回到卧室。
程开颜重新坐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备好纸。
酸奶罐放在桌上,插上吸管,猛吸一口,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击中味蕾。
“还是这个味道啊,到了夏天再加上冰块,或者冻成冰块,就跟冰棍一样,那叫一绝。”
他从小到大,最爱喝的就是酸奶。
那时候酸奶在镇上买都买不到,因为保质期短,还要冷藏,只有城里的亲戚过年过节,才会带上两板。
他还记得小时候,喝奶的步骤是先舔酸奶盖,然后拿根吸管,再将底部翻折,制成简易的小勺子,一点一点挖着喝。
不敢喝太快,也不敢喝太慢。
后来长大了逛超市,第一件事就是买酸奶,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
什么都能没有,就是这个不能没有。
“对于不幸的童年而言,长大是件好事,但对于幸福的童年而言,长大是件坏事……”
程开颜笑了起来,低头抿了口酸奶。
随后拿笔在纸上,留下几个湿润的蓝色墨水字迹: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这是一部儿童文学中的经典之作,也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本,从头到尾读过五次的出版书,每一次看都是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会有不同的收获。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原名《炼金术士》,是由巴西作家保罗·科埃略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88年。
讲述了一个名叫圣地亚哥的牧羊少年,他接连两晚做了一个关于金字塔附近藏有宝藏的梦。
后来受到撒冷之王麦基洗德的启发,他卖掉了自己的羊群,开始了一段艰难的旅程,穿过海洋到达非洲,再穿越撒哈拉沙漠。
在路上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在幸福与迷茫,在人生抉择中寻找生命的宝藏,最后发现生命宝藏就在自己曾经牧羊的那个教堂下面。
这部儿童文学作品,用简单朴实,却极富哲理的文字写下了一个关于追寻的故事。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自1988年出版后,便风靡全球,畅销170多个国家,登上20多个国家畅销榜第1名,荣获33项国际大奖,已经被翻译成70种语言,是当今在世作家作品中被翻译最多的小说,全球销量超过6500万册,是历史上最畅销的葡萄牙语小说。
有这样一句话,大概能概括《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成就和文学地位,那就是:
与《小王子》齐名!
“想来这部作品,徐德霞编辑应该会高兴的吧?”
程开颜嘴里叼着吸管,一边在纸上写着这段时间的计划安排,一边吸吮着酸奶,心中想道。这是他在优秀儿童文学奖上和徐德霞编辑两人的约定,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总算是没有失言,开始创作了。
淡蓝色的墨水毫无声息的从笔尖中溢出,在纸张上绘出清新隽永的文字,带着淡淡的墨水味道。
故事大概是这样开始的:
这个男孩名叫圣地亚哥。
这天,夜幕降临之时。
他赶着羊群来到一座废弃的老教堂,教堂顶部很久很久以前就塌掉了。
圣器室的位置长了一棵很大的无果树,繁盛的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
四周昏暗一片,不过抬头能看到繁星,流水般的月光,小羊们咩咩声在耳边叫唤着,圣地亚哥决定在这里过夜,“睡吧小羊们……”
他经常与小羊说话,相信忠诚陪伴的小羊们,能听懂。
这天夜晚,睡得很安详,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遥远的某个国度有一处神秘的金字塔,在那里有一处失落的宝藏。
他心中有种预感,那就是他的天命,那个注定要要为他付诸生命的东西,不会因为琐碎的生活消失,它会不断在心中出现。
就如同贝壳中永远有大海的声音,这就是贝壳的天命。
“当伱渴望某种东西时,拼尽全力去追寻,整个宇宙都会为之闪耀。”
程开颜写下这段话时,一段关于追寻的故事即将拉开序幕。
……
傍晚的北大礼堂,灯火通明。
舞台上的红毯在荀兰的灯光下,刺眼的红。
观众席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比前天北师大的首次表演还要多!
只是因为今天晚上,是北师大北国剧社的话剧《情书》,第二次公开表演。
前天在北师大公演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还被新闻媒体所公之于众,《京城晚报》更是给予了高度评价。
第一次表演的消息只在学生和青年人们之间传播,现在报纸公之于众,许多成年人,爱看戏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都感兴趣了。
这可是《情书》啊!
在打听到今天晚上,《情书》要在北大巡演,人们纷纷来到北大看剧。
除了他们,还有上次没看到《情书》的高校学生,另外还来了很多业内人士。
比如中央人民艺术剧院,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还有老师们都来凑热闹。
毕竟上次《情书》的表演实在太过惊艳,人们都觉得这是一部值得反复回味的话剧。
“哎!你又来看情书啊,丹丹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是啊,不过我觉得这部话剧值得我反复回味观看。”
王蒙与张光年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好奇,二人和人文社的同事们相邀来到北大看话剧。
“开颜这小子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捣鼓出一部话剧来。”
张光年靠在座椅上说道。
“小说改编话剧本就不奇怪,你看老舍先生不就是作家,不还是改编了那么多话剧作品。”
王蒙摇摇头,他倒是不惊讶。
二人静静等待着话剧的开场。
……
此时的礼堂后台,北国剧社的社员们做好了准备工作,等待着上台表演。
经过的上一次表演锻炼,大家心中也没有太多紧张,相反很兴奋,很自豪。
在北大的礼堂表演,和北大的话剧社们同台竞争,而且自己还是站在优势的一方。
这要是把北大踩在脚下,那可太爽了!
“话剧即将拉开序幕,瑞雪你做一下准备,今天我们要去北大表演了。”
社长柳知宜拿着时程表走了进来,大声喊道。
赵瑞雪抬头看着柳知宜,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脸色看上不去不是很好?瑞雪学妹。”
柳知宜低头看了一眼,发觉她两眼发青,满脸疲惫,原本脸上的光彩都暗淡了许多,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关心道。
“还好……咳咳。”
赵瑞雪下意识否定,但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脸色认真的对柳知宜说:“我没什么事,这次的表演我会好好努力的。不过……有件事跟柳学姐你说一下,这次表演之后,我想退社了。”
退社?!!
“什么??!”
柳知宜听到这话,声音拔高几度,一下子引来了很多社员的注意,她摆摆手示意没事后。
立马蹲伏在赵瑞雪身边,脸色郑重的问:“瑞雪,你真要退社?”
赵瑞雪还是话剧社少有的人才,而且在经过这次话剧巡演之后,柳知宜都打算下个学期将北国剧社交给赵瑞雪来管理了。
柳知宜对这个退社感到很不理解,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想好了,我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作为学生还是好好学习吧。”
赵瑞雪沉默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认真的说。
“……”
柳知宜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孩的认真,“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
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睛。
这时候北大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北国剧社的,到你们上台表演了。”
“我先走了。”
赵瑞雪自顾自的起身,头也不回离去。
柳知宜一个人蹲在原地,眉头紧锁。
“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赵瑞雪穿着大衣站在舞台上,面无表情,机械化的说着台词,她在心里对自己询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但显然这个方法最有用。
至于表演这部话剧,在表演到那段时,她总有种钝刀子刀割心的感觉,没有剧烈的疼痛,只有未完全愈合的血痂被反复的拨弄,撕扯。
实在是难受,让她本能的想要逃离。
最好是和那个人一刀两断,她想这样应该就不会痛了吧?
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就当是曾经路过的,美好的风景。
太累了,就这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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