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 第2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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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却突然冷笑几声,瞥了我和铁驴一眼,说他明白了。之后他又使劲一捏,把这眼珠捏裂了。
    ☆、第十二章 血森林
    老猫没具体说他明白什么了。我闷头寻思一会儿,有个很荒唐的想法。
    这小怪人身上有卵鞘,也有毛毛头,甚至还能喷毒,这简直就是个大虫子,我怀疑他身子变异了,有跟虫子差不多的结构了。
    但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怪事,会不会是我多想了?
    我看着小怪人的死尸,一时间头都大了。铁驴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回头看着挂绳子的树,说刚才我们只爬了一棵树,就弄出一个小怪人来。会不会说其他树上也藏着这东西?它们跟蚕一样,躲在看似树皮的蛹里?
    我和老猫没法给出确切回答,我们更不想回去验证啥,我们稍作准备,也不要小怪人的尸体了,又继续深入。
    这次走的很长,至少五里地之后,周围环境变了。这里还是一个树林,但树上长着大量的白花。
    有些白花还落下来,掉在树间的野草上,而这些野草呢,也同样是白颜色的。
    按说看到这种景色,尤其被纯洁的白色刺激着,会让人有种心境开阔的感觉才对,但相反的,我心里有股子很强的凄凉感,尤其微风吹来,更让我忍不住的打哆嗦。
    我很不习惯,老猫和铁驴都看到了。老猫还指着这些树跟我说,“不用太顾虑,在这种树下走,难受很正常。”
    我问他为何这么说,另外这树叫啥?
    老猫回答,“这是云贵川地区的一种特色,树的学名叫越南安息香。”随后他又特意强调安息两字,那意思剩下的就让我自己多琢磨吧。
    我一听安息,不自在了,心说这不是形容死人的么?
    我们没停留,一直往前走着,渐渐地,我脚下还热起来,就好像有两股无形的热气直往我脚脖子里钻一样。
    我看看铁驴,他脑门也都是汗。我问他,“热不热?”铁驴莫名其妙的反问我,“热什么?”
    我心说他是逗我玩呢么?脑门都那德行了,还说没啥感觉。我指了指他的脑门。
    铁驴摸了几下后,发现汗滴了。他脸色一变,跟我说,他确实没感觉到热。
    这是个问题,而且不仅是他,老猫也这样。我们分析了好一通,有两个解释。
    一是小怪人对我们洒毒后,这毒性让铁驴和老猫的身子发麻了,而我本身血特殊,逃过了这一劫;二是这安息香的树林有问题,里面的白花带毒啥的。
    为了验证哪个猜测更靠谱,老猫让我们暂停行军,他对着一棵树跑过去,又嗖嗖爬起来。
    这次他也学聪明了,把刀咬在嘴里,这样一旦出现危险,他能第一时间摸到武器。
    我和铁驴站在树底下往上看着,这时周围也没沼泽气了,铁驴还把步枪举起来,算是做了一种双保险吧。
    我一不用爬树二不用拿枪的,一时间没啥事做。我就趁空四下看看。
    我纯属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发现远处有个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她是个女子,披头散发,脸无血色。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不仅想到鬼了,而且她跟我前几天晚上在出租房卧室门前见到的那个脸一模一样。
    我心说难道她一路尾随我们过来的?
    在想事时,我也眨了几下眼睛,每次眼睛一闭一张,这女鬼竟然还配合着来了一个瞬间移动。
    比如我这次看到她在这棵树下躲着,等再次闭眼睁开后,她就换到另一个树后面躲着了。
    我害怕了,尤其忌惮这女鬼的速度,她要是冲过来偷袭我们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忍不住对铁驴念叨,让他回头看看。铁驴本来不想回头,也觉得回头没啥意思,但被我强行拽了一下回头一看后,也瞧到女鬼了。
    这时女鬼离我们很近,就在十多米外的一棵树后,铁驴吓得骂了句卧槽,举起步枪嗤嗤嗤起来。
    子弹全奔着女鬼去的。但邪门的是,她消失了。我问铁驴敌人哪去了,铁驴说他也没看清楚。
    我俩的举动更被老猫瞧到了。他已经爬到树顶了,正伸手拽下一把白花来。他不在树上多待,嗖嗖的滑下来了。
    他问我和铁驴,“怎么回事?”
    我俩把刚才情况说了,但现在死无对证的,老猫觉得是我俩看岔了。
    我觉得出岔子的可能性很小,尤其不可能是我和铁驴眼睛的事,不然哪有那么巧的,我俩眼睛都坏了?
    我和铁驴都在这问题上发表看法,老猫一边听一边把白花放在嘴里嚼了嚼。他倒是有点“邪门歪道”。估计是在野外生存久了,自行参悟出来的。
    他插话说,“这白花没毒。”言外之意,他和铁驴身子的感知能力这么弱,可能跟小怪人的毒血有关。
    我刚才给他们检查过身子,都是没毒的体征,为了更保险一些,我让他俩坐在树下,我再给他们弄点药吃。
    我正蹲着翻胸囊呢,脑顶上吧嗒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我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围坐的这棵树,树上白花变色了,都成红红的了,有一部分白花上,还凝聚着小小的红血滴。而且刚把我脑袋吧嗒了的,就是这些血滴。
    这样的环境实在太吓人了,不仅我蹲不住了,铁驴和老猫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四下看着,周围所有的安息香都在变色,甚至地上那些白白的野草也在变红。本来走在这里就犯忌讳,因为有安息俩字。现在一看,我们更有种来到地狱入口的感觉了。
    我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走了,四周全是血树,也根本没个能逃的地方。
    而且这还没完,老猫眼睛尖,指着远处跟我们说,“看!”
    我和铁驴压着不安的性子望过去,很远的地方出现一个黑影,他似乎在跑着,身后还出现一朵黑云,紧紧跟着他。
    这黑云是啥,我一时间断定不了,但看架势,这一人一云很可能有联系,不像是一追一逃的关系。
    老猫说我们别乱动了,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形势再说。
    我不赞同老猫的想法,铁驴却点头了,他们二比一,我不得不接受了。我们也没刻意找地方,就在这棵树下再次蹲下来。
    这里还有血草从,也便于遮盖我们的行踪。
    我们熬着,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这人渐渐离近了,我也能瞧得仔细了,那黑影竟然是虫群。
    都是会飞的黑虫。
    再说说这人,他个子不高,不过不像小怪人那样长相奇葩,他只是鼓鼓的额头,有南方男子的特性。
    他没发现我们,在三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最终站定身子,又随意的往地上一坐,对着虫子吹了几声口哨。
    虫群很听话,竟四下散开了,它们都奔着血花血草去的,附在上面。我猜它们在喝这里面的汁水。
    我们这次来也带了望远镜,铁驴把它悄悄翻出来。我们仨轮番用它观察一番。
    我没看出啥信息来,铁驴和老猫却都下了个结论,说眼前这个就是莽人。
    我听得心里一震,来之前我也上网看了看莽人的资料,但记载的不多,只知道他们是国内最后的原始人。
    我还以为他们都得拿着棒子或石斧,像孙悟空一样穿着虎皮裙,成天到晚瞎转悠打猎呢,而眼前的莽人分明告诉我,他们会的东西很多,至少在驱虫上有一定的经验。
    我们现在处于暗处,要想对莽人下手,把他弄死,这很容易,只要一发子弹就能办到了,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必须跟他们沟通,进入他们的部落,再找我们要的奇药与奇术。而且我还突然变得乐观了,心说莽人懂得多,或许他们的奇术会对姜绍炎有实质上的用处呢。
    我们总不能这么躲着,尤其黑虫都散开了。我们仨一商量,也别选啥时机了,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吧。
    但我们仨这么默契的一起行动,却让莽人发现并吓了一跳。
    ☆、第十三章 虫群之争
    莽人身手敏捷,从地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们怕他想的太多,急忙做出我们无害的手势来。
    莽人没因此逃跑,反倒冷冷的盯着我们,我们仨急忙甩开大步往前走。
    离近一些后,我想先喊话,至少打个招呼啥的,但话到嘴边又卡壳了。我心说我要说句您好,他会不会听不懂?别看都是中国人,但他在山里生活,很可能只会说土语。
    我一耽误,最终没开口。铁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爷们挺能整,他哈哈笑着,打起手势来了,估计来之前他学也过一些巴蜀土话,这时候挨个说出来试。
    莽人听着,却一直没啥反应,最后铁驴一着急,还来了句,“hello!”
    我有种想出言损他的冲动,心说他念叨英语干啥?
    铁驴也没啥办法了,憋得一脑袋通红,这时莽人生硬的回了句,“你们,是啥?”
    我愣了一下,心里来了一股狂喜感,心说原来他懂一点汉语,那就好办了,而且细品之下,他刚才说的意思应该是,我们是什么人!
    我赶紧反复说朋友这两个词,又指着身后说我们是从山外面来的。
    铁驴又悄声接话提醒我,说别忘了魂魄勇。
    我心说对对,把它亮出来,我们的印象分保准会高很多。我急不可耐的伸手摸兜,等拿出来后还特意高举着,让莽人能看的清清楚楚。
    但实际情况跟我想的完全相反,莽人表情变化很快,一下愤怒了。
    我不知道他这股怒火从哪来的,他还立刻吹起了响哨。那些四下散开的黑虫子跟炸锅了一样,都从血花血草上飞起来,迅速往我们这边靠拢。
    这不是好现象,凭我弄虫子的经验,这帮玩意很可能要对我们发起进攻。
    铁驴把步枪举起来了,不过这是枪又不是苍蝇拍,就算能把莽人打死,也没法对付这些黑虫。
    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真不想用。我带着虫盒呢,里面也匿着一群毒虫,但看着黑虫迅速逼近,我也真没别的办法可用了。
    我心说算了,赌一把,看我俩谁的虫子厉害吧。
    我把虫盒打开,生怕它们偷懒不肯出来,又隔空使劲顿了顿。
    嗡的一声,一群金光在我身前出现,我又摸出笛子,按照特定调子吹起来。
    我头次用这些金虫,不知道它们威力有多大,但想必差不了,而且这也是寅寅重金买回来的。
    我看着金虫原本跟磕了药一样向黑虫冲去时,心里特别欣慰,觉得它们斗志很大嘛!但接下来的一幕,我有种嗔目结舌的感觉。
    金虫和黑虫碰面后,竟在一起互相追逐着,这种不是厮杀的追逐,反倒更多的嬉戏。
    这还没完,接下来这两种虫子竟然交配上了,有的黑虫落在金虫上,有的是金上黑下。想想看,这是一群虫子交尾的场面,用那句话说,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也有种捂脸的冲动,心说这都是啥啊?合着我和莽人带的虫子,全是迫不及待的流氓!
    莽人也愣了,不过他似乎比我懂得更多,嘀嘀咕咕几句。
    铁驴和老猫都不在乎虫子,他俩一看没了黑虫的威胁后,又跟莽人喊起话来,想再套套近乎。
    但莽人连半句话都不跟我们说了,一转身要逃跑。
    我们仨都脸一沉,我心说他这要是跑了,回到部落说点啥,我们再去部落就难办了,一定把他逮住,并取得他的好感。
    我们仨追了出去,我还差点,铁驴和老猫身子都很强,跑的不满,但跟莽人相比,差了一截。
    这莽人嗖嗖倒腾两条小短腿,那速度拿健步如飞来形容都不夸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再迅速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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