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嫌疑人X - 第四百八十六章 潜移默化

    大院四周拿着警棍的管教看守，这个时间正好是阳光照进大院的时间，犯人们或打球，或玩毽子，或看报，或抽烟，大多数只是在那走来走去。
    也不是不允许闲聊，但倘若有几个人长时间聚在一起说悄悄话，管教就会喝令一声“散开！”
    这些罪大恶极之徒，随便拎一个出去，都会让一座城市恐慌，他们全部聚集在一处，自然要格外谨慎对待，不能让他们之间有过多的交流。
    “叶哥，瞧，那个就是王秀才！”带他们上来的武执法指着一个坐着晒太阳的男人，他看上去朴素、憨厚、人畜无害，完全无法把他和手段残忍的连环杀手联系到一起。
    顾凌把手机的焦距调到最大，拍了一张，说：“在牢狱呆久的人，都这么木讷吗？”
    “这种刑期比较短的，一般都会很守规矩，早一天出狱也是好的……王秀才我记得已经争取到一次减刑了，他可能后年就能出狱。”
    “他出不了狱了。”我喃喃道，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也许是等抓住二号“凭栏客”之后，王秀才将会为他的谋杀罪行真正付出代价。
    两人中午在牢狱里吃完饭就告辞了。
    走出那里的大门时，顾凌说：“这里的压抑让我想到了高中生活。”
    “废话，那可是罪犯呆的地方，不想进来就好好遵规守纪。”
    “我想到一个思想试验，就是通过技术手段然后把人给深度催眠，它可以把人一分钟的意识变成‘十年’，这‘十年’里什么都没有，一切感觉被剥夺，连自己的存在都会怀疑，犯人只需要坐几分钟牢，你觉得这样会更有威慑力吗？”
    “我不知道，琢磨这种假设干嘛！”
    顾凌作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叶哥，你好无趣啊！要是小菲的话，肯定会很积极地和我讨论。”
    “你是不是想她了？”我笑着问道。
    “咳……”顾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牢狱外面是一片荒地，我吹个口哨，狗就从草丛里钻出来了，我亲昵地揉了揉狗头说：“去哪疯了你，走，我们回家。”
    二人一狗上车，先回市里，考虑到要在蓝昌呆相当一阵子，他们索性租了一间房子，这样还比较省钱。
    回去的路上，顾凌看着路边的餐馆，说：“这边的饮食实在不合胃口，要不去吃汉堡吧？”
    “又吃快餐？每天都是快餐？”一想到那些吃完肠胃冰冷的东西，我就皱眉。
    “你要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做。”
    “你会做饭？”
    “可乐鸡我还是挺拿手的。”
    “我倒是会炒个西红柿蛋，那我们去超市吧！”
    两人逛了一趟超市，买回食材，晚上回到出租屋，顾凌弄了一盘可乐鸡，炸了一盘速食的鳕鱼饼，我炒了西红柿蛋和土豆丝，一桌摆满，看上去倒挺丰盛，他们打开啤酒和饮料准备开吃。
    我先尝了块鸡，入口之后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是不是没放料酒啊？”
    “我尝尝。”顾凌尝了一口，“不好意思，我太久没做了，忘了这鸡肉要先腌一会……完了完了，这菜毁了。”
    我又尝了一块鳕鱼饼，心想速冻的食品不会糟到哪去吧，结果发现炸老了，里面却夹生，顾凌愧疚地说：“我可能火开太大了，看见表皮变色就直接捞上来了，太失败了。”
    “你啊，要是不会做菜就别碰肉菜。”
    结果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的土豆丝切得大小一不，吃在嘴里“咯嘣脆”，万幸西红柿蛋容错率高，勉强能入口。
    两人就着这盘西红柿蛋把饭吃光了，最后看一眼三盘未被“宠幸”的菜肴，两人都笑了，我叹息：“还不如出去吃呢！”
    “是啊，太狼狈了！”
    两人继续研究从牢狱带回来的材料，很晚才睡，隔日一早，二人还在睡觉，就听见有人进来了，我立即警觉，从床上跳下来。
    原来是苏菲和江楠从桑海坐飞机回来了，看见他们租的房子，苏菲失望地抱怨起来，“你们这两天怎么活的？这脏衣服就堆在这？家具的灰尘都不知道擦一下的？”
    “哇，他俩还做了菜……”江楠跑进厨房去参观，“噫，好腥啊！”
    苏菲看见我穿着跨栏背心倚在卧室门口，嘲笑道：“才离开几天，就把自己过得跟狗一样了？真是佩服！”
    “这两天很忙好吧，我们市里牢狱来回跑！”我指指桌上，“看，这些是可能的嫌疑人名单，昨晚一直在研究。”
    苏菲招呼一声，“阿楠，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好！”江楠欣然答应。
    跑了一趟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食材，回来之后江楠负责打扫，苏菲下厨做饭。
    看见出租屋渐渐整洁起来，顾凌感慨，“没有女人真是不行啊！”
    “赶紧去把脏衣服洗了，你还指望她们帮你洗内裤啊！”
    “哦，对对对！”
    之前一直住酒店，大家都积累了不少脏衣服，还好出租屋有洗衣机，顾凌把自己的和我的内衣裤都丢进去洗。
    中午时分，苏菲把几盘菜端出来，一看菜色就知道这是苏菲的嘲讽，因为她做了和昨晚差不多的四道菜，顾凌尝了一下鸡，惊道：“味道很好啊，又甜又酸，很下饭啊！”
    “这是左宗棠鸡，做法很简单，鸡腿肉腌一下下锅滑，捞出来炒，然后下酱汁。”苏菲轻描淡写地说。
    苏菲的土豆丝切得很细，炒得很软，西红柿炒蛋酱汁浓郁，又酸又甜，苏菲说：“冬天的西红柿都是大棚的，不够酸，所以我放了一点番茄沙司……当然得剥皮，这样吃起来才爽快。”
    “这个蛋很软啊！”我惊叹，“用的鸡蛋不一样吗？”
    “有技巧呀！”苏菲笑道，“鸡蛋撒点水稍微焖一下，就会特别的蓬松。”
    即便是炸鳕鱼饼，苏菲也炸得黄金酥脆，像快餐店里出售的一样，另外还配了蘸酱。
    “你做菜这么厉害的吗？”我很吃惊，“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我只会吃？”苏菲一脸好笑。
    江楠揭秘道：“陈叔叔很会做饭的，小菲是潜移默化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