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好圣孙,你养一群女妖? - 第229章 恭送湿婆大人神归太虚
海妖突然闯入,使得康兰但丁吃了一惊。
“你……你是何人?”
“来人,给我拿下!”
数十名家奴冲进来,抄着棍棒冲向海妖。
海妖冷然一笑,毫不犹豫吹响手中的长笛。
“镇魂曲!”
陆远立刻捂住耳朵,退后退得老远。
在镇魂曲的催眠下,康兰但丁和他的家奴们瞬间都歪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惟独波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与我能力相同之人。”
“你是哪里的妖,愿不愿意做我的部下?”
“我做你大爷!”
海妖丝毫不顾矜持,骂骂咧咧,“姑奶奶跟你素不相识,就替你挨了一刀,还差点丢了性命。”
“今天,我非要将这一刀从你身上找补回来不可!”
波旬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变得狰狞些许。
“狂妄。”
“既然你不愿臣服于我,那就只好让你死了。”
说罢,波旬纤细的五指间黑雾萦绕,召唤出一把幽紫色的琵琶。
只见她的手指拨弄琴弦,瞬间凝聚出紫雾腾腾的音波。
哪怕隔着数米远,还捂着耳朵,都让陆远感到耳膜一阵刺痛。
“这个劳什子波旬,果然与海妖的能力极为相似。”
陆远皱着眉头,沉声道,“海妖,你打得过她不?”
“放心!”
海妖此时战意磅礴,没有丝毫恐惧,“不把她的脑袋拧下来,老娘就不过了!”
“天杀曲!”
当即,海妖全力吹动笛子,释放出一道道杀意腾腾的音符。
但是,这些音符并没有像刚刚对付死士那样,直接将波旬融化成血水。
而是与紫雾音波触碰后,在半空融合在一起。
形成一股刺耳的音浪,散发出恐怖的破坏力。
四周的墙壁直接破碎开一道道龟裂,架上的古董也相继炸裂开来。
身处这生不如死的噪音中,陆远便是死死捂着耳朵,也痛苦得呲牙咧嘴。
“他娘的!”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他之所以只带着海妖单独行动,本来只是想生擒了康兰但丁。
但谁能想到,康兰但丁的身边,竟然还跟着这么一个能力与海妖相仿,实力也丝毫不弱于她的女魔头。
早知如此,自己说什么也得让灵雎再多呆两天啊。
要是我蛊仙实力的龙女姐姐在,还能容你这女魔头如此猖狂?
陆远没办法上前帮忙,也不能扔下海妖自己跑路。
只得捂着耳朵站在一旁,满脸苦逼地忍受着。
二女一个吹笛子,一个弹琵琶,相隔数米斗了一阵法。
数分钟后,波旬仍然面带笑容,从容不迫。
海妖却已经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握着笛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若是自己先前储存的庞大水源在,她根本不惧波旬。
或者完全可以不与这女魔头斗音,直接用驭水之术将她灭掉。
但现在,吞海袋内仅仅只有她这两天刚刚收集的几条小河沟。
即便使出来,也未必能奈何波旬。
一时间,海妖心中可谓无比纠结和复杂。
她心中始终有一口气,不愿向这间接坑害了自己的女魔头服输。
但是,奈何自己仅凭天杀曲,根本无法将波旬击杀。
倘若再僵持下去,自己一定会败下阵来。
但是,刚刚她可是气势汹汹地破墙而入。
若是未能奈何波旬,就这么灰头土脸地逃跑。
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正当海妖心中纠结之际,余光注意到身后。
远处,一群黑衣人如从天而降般突然现身。
手中握着钢刀,迈着木讷的步伐走向陆远。
“这些人……为何顶着我与这女魔头斗法的音浪,不受丝毫影响?”
海妖面露骇然之色,猛然看向波旬。
“难道,是你……”
“不错。”
波旬妩媚一笑点了点头。
“你的歌声,可以操控活人的心智。”
“而我的歌声,可以操控死人的行动。”
“现在看来,死人比活人更好用,你说对吧?”
海妖一时心急如焚,焦急道,“主人,快跑!”
但此时此刻,陆远身处音浪的桎梏之中,根本一动都动弹不得。
自己却又被这女魔头给拖住,根本无力抽出身相救。
眼看着顷刻间,黑衣死尸们已经逼近至陆远的身后。
海妖急切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眼看着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披黑色袈裟之人突然现身。
正是卑弥生。
“上!”
卑弥生替陆远挡下一刀,一脚将那死尸踢翻。
随即暴喝声,瞬间有数十名梵天会信徒,从院墙上一跃而下。
这些梵天会的信徒,与那些死尸一样,不受海妖与波旬的歌声影响。
直接施展毕生所学,与死尸们斗得不相上下。
这一次,轮到波旬面露愕然。
“他们是何人?!”
“竟然能与我的傀儡,斗得不相上下。”
“而且这些人身上,为何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波旬正错愕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当然感到会感到熟悉。”
“魔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道靓丽的倩影,瞬间出现在半空中。
正是湿婆,双脚踏着青光,手中长剑奋力劈向波旬。
波旬面露慌张之色,慌忙举起琵琶抵挡。
只听咔擦一声,她所引以为傲的琵琶法宝,直接如豆腐一般,被一剑劈成两段。
“是你!”
波旬惊恐瞪大眼睛,似乎终于才认出来。
“湿……湿婆!”
“你这女人,竟然也还活着?!”
“不,我已经死了。”
湿婆面无表情,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神性,一字一句皆口含天宪。
“只不过,不将你这妖媚除掉,我死亦不瞑目。”
“为了修炼出这一丝邪念,你耗费了近千年岁月。”
“今日我便要斩了你的邪念,让你滚回第六天,万年内都无法荼毒人间!”
话音落罢,湿婆掌中剑锋金光一闪,娇喝一声刺向波旬。
波旬镇定下来,立刻召唤出一把短刀。
两女在半空斗法,短短一瞬之间便过了上百招,动作眼花缭乱,肉眼根本难以捕捉。
她们两个虽都早已巅峰不在,但到底是绵延千年之久的宿敌。
<divclass="contentadv">此时厮杀起来,俨然两个不要命的疯子,全都只攻不守,不分伯仲。
“乖乖,真是高手过招啊。”
陆远看得一阵发愣,良久才回过神来。
看向一旁单膝跪地喘着粗气的海妖,沉声道,“海妖,还能动吧?”
“快,揍她丫的!”
海妖站起身,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问道,“揍谁?”
“这两个人,好像都和我仇……”
“你说呢!”
陆远在海妖头上涮了一巴掌,没好气道,“帮哪个咱们能活命,你就帮哪个,懂?”
“懂了。”
海妖面露战意,从腰间解下吞海袋握在掌中。
“幸亏我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吸收了一些河水。”
“现在,正好派人用场!”
波旬正竭尽全力,全神贯注与湿婆搏杀着。
突然,一道无色无形的流水锁链,悄无声息从下方猛冲而来。
直接像蟒蛇一般,一口咬住她的脚踝,并瞬间将小腿束缚住。
波旬脸色骤变,两眼死死瞪着地上的海妖,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还会驭水之术?!”
“不错,你方才不是问我,是哪里的妖吗?”
海妖冷笑道,“我便是海纳百川,汇流成妖的海妖!”
波旬正惶恐愤怒,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流水锁链。
但海妖的杀意却更加坚决,即便震得口吐鲜血,都没有松懈半分力道。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湿婆瞬身至波旬的面前。
举起手中长剑奋力一劈,瞬间将波旬劈作两段。
波旬陨落的一刹那,那些黑衣死尸也瞬间跟着化作黑雾消散。
身陷苦战的卑弥生等人,顿时如释重负都出了口长气。
作为胜者的湿婆,也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从半空陨落向地面。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海妖的怀里。
“姑娘,抱歉。”
湿婆艰难地睁开眼睛,苦涩道,“先前,是我错怪你了。”
“你以为道歉就管用吗?”
海妖冷声道,“我海妖,向来是有仇必报!”
“你当初将我打成重伤,还耗尽了我整个吞海袋。”
“这笔账,我怎么跟你算?”
“恐怕,是算不清的。”
湿婆叹了口气,淡笑道,“我这辈子,做过的错事不少。”
“唯独这一次,是最后悔的。”
“我知道你很想报仇,但请不要玷污自己的手。”
“我自己来就好。”
话音落罢,湿婆身躯微微颤了颤,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的鲜血。
海妖脸色一变,惊讶道,“你……你疯了?”
“竟然自断经脉,自焚丹心?”
“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没有想杀你,真的!”
一向最喜欢恶作剧的海妖,此时罕见地露出了惶恐之色。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疯子。
面对死亡的威胁,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求饶,而是自杀。
“姑娘,不用自责。”
湿婆释然笑道:“我生存在世上的意义,便是为了诛杀这个妖媚。”
“即便没有你,我也同样会自行了断。”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替我完成了近千年的夙愿。”
“大哥,二哥,我终于可以去和你们重逢了。”
说罢,湿婆的身躯渐渐变得虚无缥缈。
顷刻间,便完全失去了实体,化作璀璨的七彩流光。
卑弥生等人都毕恭毕敬跪在地上,呈顶礼膜拜的姿态。
“恭送湿婆大人!”
“恭送湿婆大人神归太虚!”
看着最后一缕光芒,从自己的指尖流逝。
海妖神情变得无比空洞,久久不发一言。
看着她此时茫然的模样,陆远心中生出一丝心疼。
这家伙,还是第一次流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波旬的邪念被诛杀,湿婆的执念也随之消散。
卑弥生等人,帮忙将康兰但丁和他的家奴们全都五花大绑起来。
“陆世子,多谢。”
卑弥生抱拳颔首,郑重道,“若非你们今日恰巧撞见康兰但丁和这个妖媚勾结,湿婆大人仍被蒙在鼓里。”
“现如今,湿婆大人亲手将那妖媚诛杀,完成了梵天大人和毗湿奴大人的夙愿。”
“梵天会的使命已尽,我等也该告辞了。”
陆远点了点头,淡笑道,“诸位兄弟,日后有缘再会。”
“恐怕,是没有这个缘分了。”
卑弥生干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面向自己的信徒们。
下一秒,所有信徒却都从腰间抽出匕首。
扑哧一声刺进胸膛,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数十条首陀罗,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自行了断。
陆远怔了许久,心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难怪剿匪营这么多年,都无法将其剿灭。”
“这个梵天会,还真是了不得。”
没多一会儿,夜罗刹、希瓦娜、乔德曼等人都相继到来。
沙贾汗得救,默罕默德伏诛,康兰但丁现在也已经生擒。
此次行动,他们算是大获全胜,一举成功。
看着有说有笑与夜罗刹和希瓦娜谈笑风生的陆远。
郑和等人脸色无比怪异,心中都五味杂陈。
他们的世子爷,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来到天竺国短短不到一个月,便将德里城闹得天翻地覆。
四大祭司,两名被拿下,另外两名则处成了莫逆之交。
恐怕这件事,要上天竺国的史书,为后世长久流传。
“对了,二位大祭司,我有一个心愿。”
陆远淡笑着抱拳道,“虽然为了在天竺国行动自如,我假借了蓝林这个驸马的身份。”
“但是对乌诗玛公主,我是发自内心地喜欢。”
“还请二位,回头代我向沙贾汗陛下说一声。”
“我打算将乌诗玛带回烈乾,与她长相厮守。”
希瓦娜忍俊不禁道,“没想到陆世子,竟然还如此重情重义。”
“好,这件事我做主了。”
夜罗刹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等等。”
“还有一个人,没有抓住。”
“谁?”陆远疑惑问道。
“康兰但丁的儿子,康达。”
夜罗刹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水,将一名家奴泼醒。
揪着他的衣领,拎小鸡崽似的将他拎起来。
“说,康达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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