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之间 - 分卷阅读57
沉默了下没有说话。
一会儿,陈佳宁的电话来了,彭智然叫我坐着等他,独自出去了。
我眼光随着他的身影,看见了医院门口站着的陈佳宁,还有时洁南。想必是陈佳宁自己也有点怕,叫时洁南来陪陪她。看见陈佳宁一见到彭智然就朝他点点头微笑着打招呼,而不是一边骂负心汉一边冲上来追打,我总算彻底安心。
他们三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进去了。
我想再怎么着流个产两三个钟头总归要的,就安安静静在茶馆里喝茶。哪知半个多小时后,彭智然推开茶馆门进来了。
我一愣,问他:“这么快?”
他坐下来摇摇头:“没做。”
“怎么不做了?”
彭智然拿过我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之前我劝过她,叫她再考虑看看。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的父亲也有权利知道。这么偷偷摸摸打掉,不是太合适。可她不听。今天进去陪她在流产手术室外面坐了一会儿。她时间拖得有点长,不能做药流,只能做人流。结果看到被医生抱出来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和手术刮下来的东西,她自己哭了,说不做了。”
我:……
“那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她会跟她男朋友说?”我追问。
彭智然不置可否道:“谁知道。回去吧。希望她这次是真的想通。”然后举手叫服务员买单。
买完单我跟彭智然走出茶馆,看着一个男人扶着老婆的腰出来,笑眯眯的样子一脸幸福状,我突然问彭智然:“彭智然,你想做爸爸么?”
他瞥我一眼,揽住我肩膀:“你能生?”
我:……
彭智然勾着嘴角又瞥我一眼:“我不喜欢小孩儿,很烦的。不过如果你想生,我可以努力点。咱们现在就回去尝试下。争取明年上头条!”
我:……
转身扒茶馆门,无果,被强行抓回去,河蟹。
第八十三帖
不久之后的某个工作日晚上,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接到电话,竟然是陈佳宁。
电话的那头她哭得昏天黑地,然后在电话里问我:“陈嘉,你知不知道彭智然喜欢谁?那时候他莫名其妙就跟我说我们不合适,我一气之下才答应唐斌的追求的,可是我真的只喜欢他……陈嘉,我那么喜欢他可为什么他不喜欢我,那个女生很漂亮么,比我还漂亮么,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你跟他那么好,你一定知道她是谁?告诉我陈嘉,告诉我我就死心了……”
我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说:“睡吧,陈佳宁,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她又断断续续哭了好久,才挂了电话。
一个多月后,我们接到陈佳宁和唐斌的结婚喜帖。我跟彭智然一人包了个大红包。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夏天的时候,我把每月存下来的钱投进股市,又陆陆续续买进了一千多股那只瘟股。手上总共拿了五千多股,成本被拉到八块一毛三。
七月份的一天,下午股市开盘没多久,我同事突然大叫一声:“陈嘉!”
我正在算领导的报销清单,被他一吓,不知道算到哪里,恼怒地掉转头去瞪他:“干嘛!”
他激动地冲过来,拿着自己的股票机:“你的票你的票!涨停!”
我忙一把抢过来,揉揉眼睛,今天上午还稍微跌了点到八块下了呢,怎么这会儿涨停了!一看,竟然是真的!
我立刻冲出去要给彭智然打电话,刚掏出手机,他电话就来了。我接起来就兴奋道:“涨了涨了,彭智然涨停了!”
他的声音竟然非常冷静:“嗯,这几天你注意观察,有什么情况及时通气!”
“靠!”我骂,“你怎么这么冷静,有病啊!”
他这才在对面笑出声:“嘿嘿,其实我也很激动啊,可作为一家之主,多少要装一装的嘛!”
我呸他:“滚你的一家之主,你自封的啊!”
他又一本正经:“难道不是,上周末是谁在下面求饶叫老公的?”
厄,我耳根红了。上上周末他出差了一趟,两个礼拜没见,上周我差点被他弄死。
他小声笑着在电话轻轻说了一声:“乖,我爱你。”虽然很轻,但我听见了。很开心。
从这天起之后几乎两个礼拜,我成为了整个办公室的焦点。
这只罗峰自己一百股都没买的股票,每天一早就封在涨停板上。
罗峰哭丧着打电话给我们,问我们买了多少股,彭智然说五千多,然后就听见一声杀猪一样的叫声。
“你怎么觉得这消息会准啊彭智然!”罗峰在那头叫嚣,“连我自己都不敢买!”
彭智然看着我同样好奇的眼睛,捏我的鼻子:“没什么,赌一把。你说的时候十块六毛多,跌到八块多的时候,二十个点都跌掉了,想来也跌不多了,我就赌赌看咯。”
当时电话里的罗峰和我都很钦佩彭智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是呀,都跌了百分之二十,还能跌到哪儿去,但十年后股市从六千点跌破两千点,许多股票纷纷跌到原价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年我们真是太幸运了,那只股票最后竟然没有跌回发行价去。
这回不用罗峰去问了,他们经理很主动并且得意洋洋地跟罗峰说这只股票能有十个涨停板。罗峰听了后一口血差点没喷在挡风玻璃上,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又蔫了一点。
我整个办公室的同事每天早上股市一开盘就一起看我这只票有没有封上涨停板。没有人敢追,也追不进,每天几十万手封死在涨停上。
到第七个涨停的那天,彭智然叫我请假回家。这天是周四。股价已经在十五块多。
我问他,不是说有十个涨停板么,现在才七个,急什么。
彭智然说:“我可没你那么黑心。我买的时候只想到十六块,现在已经十五块多了,马上就到了。明天差不多就卖掉它。”
第二天一早,彭智然和我在市区最好的网吧开了个包间,看盘。
这家网吧在当年就已经搞vip房间了,每个房间两台面对面的电脑,十块钱一小时的上网费在当时绝对是属于网吧界的天价,一楼还设有自助的咖啡茶点区,放着供客人们无限取用的咖啡和面包。
可我哪里有食欲吃得下,只倒了杯水就在那里看盘,还要随时准备打电话到交易中心交易。
彭智然倒挺舒服,在对面打星际争霸,偶尔玩两盘cs,被人爆头后下线再打星际,不时问我下股价。
结果第八个交易日这只股票不涨停了,上午涨了七个点,就开始止步不前。中午交易还有二十分钟要结束的时候,彭智然果断说:“卖掉!”
“啊!卖掉?万一下午涨停呢?”我问。
“涨停也现在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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