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怪的史诗 - 24 姜太公钓鱼

    “你在外面草原待的时间可不断，还没有真正请你吃过一顿饭，这次我请客，让你好好尝一尝我们草原的烤全牛！！”
    别看半人马总体形态与马类似，但是他们的食物，更多的还是那草原上数不胜数的动物牲畜，反而是新鲜的果蔬在草原上行，显得很稀少。
    “好啊。”
    艾伦面色挂了一个客气的笑容，他并不清楚阿赫马德这位人马将军今天晚上邀请自己的用意，但是对方毕竟是一位传奇，背后还有草原三大王族之一做靠山，以前的艾伦想亲近对方，还没有机会，现在对方主动拉拢自己，于情于理艾伦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随着艾伦的晋升，未来接触的人群与阶层必然不同，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像他现在在草原上，虽然只是光杆司令一个，可是地位与权力，已然不同当初在草原上厮混打拼的那几年了。
    阿赫马德的毡帐距离艾伦的毡帐并不愿，两人说说聊聊间，便已经看到了毡帐的土灰色天顶。
    掀开毡帐的蚊帘，里面竟然还有一名侧卧在一张地毯上的半人马，在看到艾伦与阿赫马德进来时，缓缓起身，带着笑容迎了过来。
    “让我猜一猜，这位想必就是艾伦.威特族长了吧，没想到年纪竟然如此年轻，让我都感觉自己这几十年是活到了马肚子去了呢！”
    来人年岁不浅，下颚处一缕山羊胡须有些苍白之色，看起来饱经风霜，但是却又有几分雍容贵气，与阿赫马德不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是类似。
    艾伦眼神坦荡，虽然不清楚这位陌生者时谁，不过能在阿赫马德的毡帐中如此随意，想来也是与其关系匪浅之辈。
    “你好。”
    “艾伦，这是我达延汗王庭的商业大臣梅塔鲁，刚刚从王庭德日格随着后勤辎重队伍一起，到我们阵地上巡查。”
    看到自己的老友如此随性，连让自己介绍的时间都不给，就这么主动凑了上来，阿赫马德除了给予对方一个冷冷的白眼外，就只能抬手向艾伦介绍起眼前的半人马来。
    “啧啧，我不远千里跑来看望你，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摆脸色，我可生气了！！”
    名为梅塔鲁的半人马中年大臣，面对阿赫马德的白眼，当场就怼了回去，看得出他们两人的关系，确实不错。
    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艾伦眼神中流光一转，然后又重新暗淡下去，不过面孔上对于这次的晚宴，倒是更郑重了几分。
    梅塔鲁是一位很擅长聊天的人，在彼此介绍过后，他便与艾伦对立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在他们三人闲聊的时间里，毡帐外也传来了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那是阿赫马德吩咐下面的人，帮他们准备的晚饭。
    “艾伦族长的绿野部落，听说是在荒野极北的地方，都已经靠近了塔干沙漠了？”
    自从艾伦进阶，在众多强者面前露了脸面后，他所在的绿野部族位置，便渐渐浮现在了荒野诸多有心人的视野中。之前，他好不容易获得推荐文书，将绿野部族的名字展露世人面前时，除了北边靠近绿野平原的有限几个大部族外，其他的部族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搭理一个非正式成员部落。
    但是当绿野部族出现了一名传奇以后，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蔓莎城一个非正式部族人口最多不过万余之数，再多的话这个部族便会成为其他周边大型部落眼里的肥肉，该是瓜分的时候了。而拥有一个传奇强者坐镇的非正式部族，他们至少拥有了立足于周边，让其他大型部落忌惮的能力，传奇就如同一枚核弹头一样，并不是只靠数量便能够取胜的层次。
    “是的，我们部族的地盘，距离塔干沙漠也就只有几百里的路程，受它的影响，绿野平原的环境，可没有草原上这么肥沃。”
    艾伦微微点头，并没有否认，从他当初在蔓莎城决定挂上部族名字时，他就知道，部族的存在将会有被人关注的那一天。
    “那，不知道你们那边，盛产什么好东西吗？”
    一整只金黄灿灿的烤全牛送进了毡帐，顿时充满了毡帐宽阔的空间，直往毡帐天顶处的天窗散去。梅塔鲁用匕首，从硕大的牛腿上，轻松削下一块精肉放在盘中，友善地地道艾伦面前，却没有听下他对绿野部族的兴趣。
    “那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啊，连个值钱的产业都没有，不怕两位笑话，到现在我们部落对外的经济收入，还是依靠族里的孩子们外出打工赚钱呢！”
    艾伦摇着头，眼神颇有些窘迫地说道。
    “哈哈哈，艾伦族长就是谦虚啊，我看你们之前在军营外经营一个小小的烧烤摊儿，那生意不错啊！！”
    “听说，你们那个烧烤的肉食，还具有帮助提升实力的效果，那可真是厉害了啊！！”
    梅塔鲁眼神中带着羡慕，自己取来一份牛肉，大口咬了一块，在嘴中咀嚼起来。
    另外一边，阿赫马德听到这里，倒是也有了几分兴趣，插嘴说道：“这倒是真的。”
    “我让人仔细清点过了，那些吃了艾伦你烤肉的荒野战士，差不多有十分之一往上的人都有提升一个等级。”
    “是不是啊？”
    梅塔鲁听到阿赫马德的验证，眼神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艾伦族长，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怪不得能赚到那么多的物资呢！”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把这个配方出售给外人的意思？”
    一番闲聊，艾伦终于听到了正题，心中稍稍有些肃然，不过面容上可一点都不见生气。
    “这份菜肴的配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要有人花些精力、时间，最后还是能够摸索得到的。”
    把这‘血与火’菜肴拿出来当做敛财手段时，艾伦就已经想过了可能会出现眼前这样的情景，只是他没有想到，别有用意的人来得会这么快。
    当然，艾伦也有信心，旁人即便大致知道了自己配方的主材，想要真正研究出来，没有个几年的功夫，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没有一门娴熟的厨艺，对方就算大概搞出了配方菜肴，效果也绝对不如他们现在的。
    在搞烧烤摊儿的时候，艾伦多少还是留了几手的，比如研制肉食的材料中，各种香料只是为了让食物口味更佳，而真正激发深渊血肉能量的，与其产生不可思议效果的，还是其中几味魔药磨制的调料。
    而且，在烧烤的时候，艾伦发现每每这烧烤的时机、还有配药的添加等等稍稍不同，效果也会有天壤之别。
    这其实就跟魔药炼制、炼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差别或许就只是效果与手法上，稍稍还是粗鄙了些，毕竟用厨艺来达到炼金效果，在费曼世界中艾伦算是先驱者了。
    “是吗？”
    梅塔鲁精光一闪后，反倒是更显热情地举起一旁的酒壶，帮着艾伦倒起酒水来。
    “来来来，艾伦族长，尝尝我们草原上的马奶酒，滋味绝对一绝！！”
    “……不知道艾伦族长，是不是可以把这菜肴的配方，传授给我们达延汗王庭呢？”
    “当然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昂艾伦族长吃亏的，艾伦族长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提！！我达延汗庭虽然这几年一直饱受战火的侵扰，但手里还是有些好东西，可以帮助艾伦族长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梅塔鲁的眼神不断往艾伦身上飘去，眼神中多少还是有些轻佻的。
    艾伦如今贵为一名传奇，身上穿戴的物件儿，确实稍显寒酸了些，至少不足以匹配他的身份。那一身满是战斗痕迹的单肩铠甲，皮甲内衬都已经翻了边，还有那一把看起来很沉重，但是款式稍显粗犷与制式的风格的大剑斩骨者，怎么看都不是瞬秒之前货色。
    身为商业大臣，梅塔鲁的眼力自然不会差，因此之前只是随意瞟了艾伦上下几眼，便已经大致猜出了艾伦这衣服穿戴的价值，唯一还能入他眼的，或许就是艾伦手臂间那一对暗金色繁复雕文的护臂了。
    所以，在提出这一个建议的时候，梅塔鲁还是有点信心的，揣测艾伦应该会有所心动。
    利用魔鬼、恶魔血肉制作出来的烧烤，虽然不像艾伦制作出来的‘血与火’那样效果更强，但是恰恰胜在制作相对简单，材料也不是那么难以搜集。在这数万大军的军营中，原本不算太大的突破几率，却因为军中战士数量的庞大，而被有心的人重视了起来。
    其中，阿赫马德作为军中主帅，又是达延汗部落的骨干高层，拥有开阔眼界的他，自然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事情。
    然后，便有了商业大臣梅塔鲁的到来。
    “这个嘛……”
    艾伦眼神中为难之色一闪而逝，这被艾伦命名为‘艾伦魔鬼烤肉’的简单烧烤，其中多多少少蕴含了这些年来艾伦在‘艾伦’菜肴钻研的方向，如果就此传授出去，或许会造成魔力菜肴的外泄。
    ‘艾伦’菜肴，是艾伦区分魔药、炼金，自己给拥有辅助突破的菜肴取的一个名字，日后还会有许多类似的菜肴归类其中，艾伦的期望就是当以后有人使用自己研制的菜肴时，便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艾伦族长，其实除了珍贵的装备以外，我们达延汗王庭还可以开放草原上的战略物资，与你们部落进行交易。”
    一旁的阿赫马德比梅塔鲁更熟悉艾伦的性格，他清楚对于眼前的熊地精而言，个体实力的提升固然重要，但是更能打动对方的，还是能让对方部族更加强大的方法。
    “比如战马、军器……”
    阿赫马德的插嘴，顿时让艾伦一颗脑袋直接抬了起来，直直地在两个半人马脸上来回扫视。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我希望如果艾伦族长同意给予我们配方以后，不再将配方泄露出去。”
    阿赫马德眼看艾伦心动，面色平静而肃穆地先一步提出他们的条件来。
    草原三大黄金血脉，在这接连的大战中损失惨重，可真要论起谁的损失更大，那就得数达延汗部族了。
    谁让达延汗王庭的地盘，更靠近人类王国呢！！
    不管是在春之国恶魔之乱中席卷而来的恶魔，还是人类联军突然发难强攻荒野，最先遭遇对方的，总是达延汗部族的勇士们。这些年里，虽然在和平时期达延汗王庭也从跟人类的贸易中获利无数，但是最后都折损在了与人类、恶魔的交手中了。
    比起达延汗王庭来，其他两支兄弟血脉的日子，却是要好上太多，最北边的博尔济王庭一开始时三支王族血脉中实力最弱的，现在却反过来成为三支王族中，实力最强者；查尔哈王庭的版图虽然也与蔷薇公国接壤一部分，但是那地方实在偏僻，并不是恶魔与人类联军突袭的重点，到如今都还算是安稳太平。
    饱受重创的达延汗王庭，必须想办法积攒实力，否则的话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草原上三大王庭之间必然还会再起争端，达延汗王庭如今的实力版图也会遭遇其他两大王庭的挑战与侵蚀。
    虽然人马王国对外一直都是同进共退的姿态，可实际上在内里他们之间的纠葛与矛盾也从来没有平息过，只不过在他们头顶上还有一位半人马之神碦戎盯着，所以大家就算有动作也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否则惹来神祗的插手，那大家可就都完蛋了。
    而今，在发现艾伦那看起来简单的烧烤，竟然拥有辅助提升战士实力的效果，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清楚，其中蕴含的重大意义。
    部族战死的族人太多，新生代的孩子们也需要时间成长，想要重新积蓄实力谈何容易啊！
    不过艾伦‘魔鬼烤肉’的出现，倒是给了达延汗的高层们另外一个提示，既然族中人口、战士一时半会儿增长不了，那何不通过提升现有战士的实力，变相提升部族的总体实力呢？
    看这熊地精一天摆摊卖肉，收取的物资价值也不算太贵，那也就是说对方研制出来的这配方材料必然不会太昂贵，正好符合一个不足数万、十数万人整体使用。真要使昂贵的材料，那就算达延汗王庭数十代的财富，恐怕也无法满足这样的需求啊。
    “呵呵……”
    艾伦顿时有了决断，嘴角挂上了一丝浅浅的冷淡笑容。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旁人都以为，艾伦在军中研制烧烤不过是在用营中无数的战士作为试验品，可是谁都想不到，这其实是艾伦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的一个决定。
    以艾伦谨慎小心的性格，哪里不知道像‘魔鬼’烧烤这样的菜肴，哪怕效果并不是那么突出，也必然会在荒野中造成不小的轰动与影响。
    只要是心中充满野心的掌权者，肯定会对艾伦眼下制作的烧烤配方感兴趣，然后将兴趣转化为行动。
    荒野中人，看上了某一样东西，首先想到的办法肯定是用武力来谋夺，不过这个办法在艾伦如今进阶传奇以后，便少了操作的空间。当然，如果这配方的效果再强上几成的话，那又是另说了。
    正是因为艾伦进阶传奇以后，他才会做出眼下的选择，用此时研制出来的配方作为筹码，拉近与荒野其他部族之间的关系，同时为部族谋求更多的利益，加速部族的发展壮大。
    绿野平原太贫瘠了，想要在那个地方发展部族，需要付出的努力远比其他条件合适的地方，多上数倍不止。而那些土地肥沃，更适宜定居发展的地方，早已经有无数的部族存在其中，周围强大部族更是虎视眈眈，提防着周边每一个部落的崛起。
    当然，艾伦自己也舍不得离开绿野平原，毕竟为了此时他们栖身之地，石头、阿枭等一群年少时的伙伴永眠此地，就此放弃的话那不是意味着这些伙伴的牺牲，成为了无用之物吗？
    如今族中只是跟亚利贡进行长期合作，就让艾伦倍感压力，每年三千金币左右的支出只因为荆棘堡面食馆关停而变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更别说未来要给族中采买传承、各种知识与魔法装备了。
    这，还不算艾伦自己身上装备的淘换，刚刚半人马梅塔鲁眼中一闪而逝的轻蔑，可是被艾伦看在眼中的。
    虽然族中如今开始在蔓莎城重新开业了，但是想要恢复到荆棘堡时的荆棘状态，恐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么，艾伦就必须要在此之外，找到其他的收入点，这是他很久以来就在谋划的事情了，只可惜一直没有寸进。
    直到现在，他假意实验自己的魔鬼烤肉，实际上却是在向外界展示，烤肉的独特效果，为的就是要让那些大势力们被此吸引，然后找上自己来谈合作。
    艾伦很清楚，绿野部族能拿的出来的筹码一直不多，平原中的产出除了所谓的美食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了。铁矿、铜矿、煤炭，在荒野中从来都是不值钱的物资，根本换不了多少金钱。
    所以，到最后，艾伦还是把目光投注在了自己研究出来的艾伦菜肴身上。
    “不是我说挑拨的话，如果我的配方只交给梅塔鲁先生你们，那么请问，当博尔济王庭、查尔哈王庭的使节找上门来的话，我该如何回绝他们呢？”
    “还有荒野其他的大部族，都是我惹不起的存在，他们要是张口的话，我又怎么说呢？”
    “这个嘛……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全都推到我们身上就好！”
    梅塔鲁与阿赫马德对视一眼，一时无言，最后给出的解决方案，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
    本来就是，如果艾伦拒绝了梅塔鲁他们还好，至少大家都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彼此都不吃亏。可如果艾伦跟达延汗王庭做了交易，转头又不跟别的势力交易，这种区别对待的态度达延汗部族实力强大倒是无所谓，可是艾伦他却要承受其他势力的敌视，即便达延汗部族给予不错的回报，也是不值得的。
    “那我看，还是算了吧！”
    艾伦摇摇头，打着哈哈委婉地拒绝了。
    “谢谢两位今夜的款待，下次有机会我也让两位尝尝我亲手做的美食。”
    既然做出了拒绝，艾伦觉得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起身就要抬脚离去。
    “唉，艾伦族长，这时间还早嘛，我们再聊聊！！”
    “对，再聊聊嘛，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阿赫马德与梅塔鲁心中不舍，看艾伦的意思，他其实有心出手自己的配方，那么他们今夜的款待就不算白设。虽然其中有些意外，但是只要能把配方弄到手，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两人极力的挽留下，艾伦最后还是没有能告辞离去，又重新被阿赫马德邀请回了座位上，继续之前的谈话。
    其实，艾伦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在军营中摆设烧烤摊一个多月了，艾伦真正所求的，不就是眼下的这一幕吗！
    ‘魔鬼’烧烤的效力，比起艾伦在村中时，给族人们食用的‘血与火’菜肴，效果还要更差，毕竟烧烤可不需要太繁琐的制作方式。这也是艾伦舍得把它拿出来，当做筹码，与其他势力交易的原因。
    真正效果更强大的‘血与火’、还有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的新菜品，全都还在艾伦的脑子里藏着，可不会轻易拿出来跟外人交易的。当然了，等到适当的时候，像‘血与火’这一份菜肴，也不是不可以拿出来交易的。
    只是，到时候，想要学这一份配方，那就得到绿湖村去，交由茶花她们手把手地慢慢教导了。
    艾伦被阿赫马德他们留在毡帐中，这一商议便是大半夜的时间，最后才算彻底完成了这一次的谈判。
    最终结果是，艾伦可以从阿赫马德部族手里获得一百对优良种马，同时可以在达延汗王庭的交易所自由采买一定数量的战马，不过战马的价格没有优惠。顺带的，是绿野部族的族人可以在达延汗王庭的城镇中，开设面食馆，同时获得王庭给予必要的保护。
    没办法，配方不能独家专享的话，梅塔鲁他们是不可能给予太多的回报，毕竟要不了多久，其他势力都能够从艾伦口中获得这份配方。
    为了不给达延汗部落耍心机的机会，配方中调和、提升食物效果的配料，暂时还得由艾伦提供，其中秘密短时间不会告诉达延汗部落。否则转头获得了配方的达延汗部落，要是抢先一步跑去跟其他部落交易，那艾伦的损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