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怪的史诗 - 62 战场

    战鼓隆隆，旌旗密布，满是硝烟的草原上充满了肃杀的气势，震慑得艾伦身边的一群少年地精战士们个个脸上都挂着寒霜，眼神肃穆地盯着前方黑压压的恶魔军队。
    在艾伦他们抵达前线的第三天，便被拉上了战场，今天便是艾伦第一次感受战场气息，参与一场超过万人规模的厮杀。
    人数过万，漫山遍野，一个个各类荒野土著战士组成的方阵站在最前列，在战士方阵后面，是一个个半人马勇士的方阵。半人马几乎人人都有一手出色的标枪投射的本事，所以他们往往都会作为中后阵的方阵，首先使用他们的投矛进行远程打击，然后再发起集群式地骑兵冲锋。
    也幸亏半人马强大的战争天赋，所以才能一个种族之力，阻截下数十万恶魔大军的入侵脚步，换做是荒野其他的部落，恐怕就算是十数个大型部落成员举族在此阻截，也未必见得会比半人马做得更出色。
    方阵之后，是一座座高大的、如同巨兽一样的投石车、鸟翼巨弩等战争机器，以及十数个施法者团队。
    上百头猛犸象宽大的后背上，竖立着一面面比熊地精人还高的圆形巨鼓，每一个巨鼓的旁边站立着一名强壮的荒野土著，手持着无名骨打造的鼓槌，静静等待着号令旗帜发起。
    “pak……mam……”
    荒野土著土著特有的施法职业萨满，念诵着远古的魔法语言，挥洒出一道道加持神术，笼罩向前方的一个个方阵。自然神殿应召而来的祭司团也没有闲着，神祝之精准、熊之心、无穷耐力等等神术也纷纷洒向四周，魔法的波动缓缓逸散向周围，就仿佛是波动战争之弦的无形大手，很快便有一道道传令号声飘荡起来。
    “投石车准备！！！”
    “弩车瞄准！！！”
    “咚！咚！咚……”
    号令响起的同时，战阵之后高大的猛犸象上的巨鼓也开始发出震天的巨吼，带着沉重的节奏感，由缓及快递敲出节点，将一道道指令传达到最前方的方阵军团指挥官耳中。
    “听我号令，向前进！！”
    “听我号令……”
    艾伦紧了紧手中的斩骨者，回头看了看身旁分作两列的地精战士，然后随着方阵缓缓朝着前方压进。
    远处，地平线上乌泱泱的恶魔开始发出各种怪异的咆哮、嘶吼声，然后只见汤姆迈开矫健地步伐，仿佛一道无坚不摧的洪流一样，朝着艾伦他们的方阵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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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破风声，一枚枚巨大的投石，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道阴云，激射向前方的恶魔军队。一柄柄镰刀式样的刃刀，从鸟翼巨弩弓弦上升起，然后化作灵活的飞燕后尾，旋转着落向恶魔的战阵中。
    “呜呜~~~~”
    “轰！！轰！！轰~~~~”
    投石落在地面上，激起地面一阵阵涟漪，无数恶魔身躯、残尸横飞，前方潮涌一样的恶魔队伍中出现了几个豁口，然后很快又被其他恶魔给填补上。
    一柄柄宽大的刃刀在恶魔队伍中旋转飞舞，迎面所有的恶魔全部拦腰被斩断，直到刃刀的力量耗尽，留下一地的尸骸。
    “停下脚步！！！”
    “前排准备！！举起武器！！”
    “100码！！！”
    “50码！！！”
    “准备迎敌！！”
    “杀…………”
    “轰！咚咚咚！！”
    “砰！！”
    个体的力量，此时渺小如沙漠中的一粒尘埃，艾伦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他只知道用尽全身力量，顶住前方不断袭来的压力，耳旁，一阵阵哀嚎、厮杀的声音响起。等到艾伦重新恢复视野时，方阵前面三排的战士如今还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上百头中低阶恶魔混杂的队伍，已经扑向了艾伦。
    “呼！！！”
    斩骨者直接飞射出2道雄浑的怒气斩，几头迎面而来的低阶恶魔不提防下，顿时被怒气斩在要害处看出深深印痕。不等只是受伤的低阶恶魔撤退，它们身后的恶魔同伴直接踩踏着它们的躯体，继续向艾伦发起冲锋，间隙间隐约可见，几头被艾伦所伤的恶魔没有死在艾伦的剑下，反而成为了同伴踩踏下的牺牲品，从一开始的不断挣扎到后来渐渐失去生息，不过就是十几个呼吸的事情。
    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艾伦的斩骨者剑下，已然倒下去了十几头恶魔，他甚至来不及施展所谓的三叠浪、怒气斩，越是简单明了的招式，在这种战斗中越是效果显著。
    数十年来打磨的基础剑技，此时在艾伦本能般的挥动下，一次次劈向眼前的恶魔。劈、刺、斩、扫……艾伦只知道一次次挥动斩骨者，用最简单的招式格挡迎面而来的一次次攻击，亏得是他的身体已然打磨到了凡人的极致，这才能够一直坚持下来。
    间或，一道道沉重的打击，在艾伦身上的蟒鳞甲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或者干脆直接撕裂了艾伦的鳞甲，在艾伦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伤痕。这身蟒鳞甲，是艾伦自留的三套鳞甲中最后一套了，其他两套早已经在这些年的厮杀中损毁了。不过看样子，他现在身上这一套，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步上前面两套的后尘，化作无用的垃圾了。
    身上的伤势一点点增加，艾伦却完全没有时间去处理，唯一能做的便是空出一只左手，往嘴里胡乱灌上一瓶治疗药剂，加上自身的恢复力，暂时止住伤口流血的情况。
    身后，蔻儿、布什一群地精少年，早已经聚在了一起，在恶魔大军第一波的冲锋过后，斯诺弥的千人方阵便几乎告破。习惯使然下，蔻儿她们又重新恢复了冒险时的阵势，拼尽了全力做出防御姿态，这才能在艾伦身后一直坚持下来。
    说是防御阵型，可实际上蔻儿她们很多时候都只是各自为战，真正能像冒险之时那样互相策应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前方不断涌来的恶魔，让他们完全无暇他顾，只能硬着头皮榨取身上每一份力量，抵挡着前方恶魔凶猛的攻势。只是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两具熟悉的地精面孔，已经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在让他们渐渐变得虚弱。
    头顶上，一柄柄投矛撕裂空气，扎进了恶魔军队的后方，迟滞了恶魔队伍的补充力量，这才给前方荒野勇士的方阵制造了喘息的机会。
    随着恶魔军队的冲锋渐渐告竭，没有更多的恶魔援兵补充之后，荒野土著与半人马方阵的反击，此时才终于展开。
    “骑兵队，突击！！”
    艾伦他们的身后，仍旧保持了大部完整的费舍尔巨魔队伍，近战战士队伍从中分出一条通道，然后早已经养精蓄锐多时的蛇蜥骑兵轻轻踢打着座下蛇蜥的小腹，斗气缓缓灌输带蛇蜥体内，帮助身下伙伴更好地提升速度、激活力量。
    “轰轰轰~~~”
    中后段保持相对完整队形的半人马方阵，终于在最后一轮标枪投射之后，随着鼓点发出的号令声，齐齐迈动他们矫健而强壮的马身，手持一柄柄精铁打造的长矛，开始在草原上驰骋。
    伴随着如雷霆降世一样沉闷而恢宏的震地之音，一个个半人马骑兵方阵开始穿插进恶魔与前方荒野部落厮杀的战场中，将一个个混乱的战场切割成独立的战局。同时，前方方阵中强大部落成建制的军队也开始大展雄威，比如现在开始清扫艾伦他们眼前恶魔队伍的斯诺弥蛇蜥骑兵队伍。
    眼前一头强壮的狂战魔被蛇蜥骑兵们给盯上了，虽然狭窄拥挤的战场环境，让蛇蜥骑兵的速度只能维持在一个相对缓慢的情况下。但是当队型前端十几名中阶骑士手中长矛整齐划一，带着强大的势能与动能、身体力量合而为一，狂战魔只扫开了前面两名巨魔战士的长枪，挑落一名骑士掉在地上，被肆虐的蛇蜥践踏成肉泥，而它自己也在紧随其后的十几把长枪下，被扎穿了数个大洞。
    然后，数十柄长枪、上百条蛇蜥大腿，直接在狂战魔身上，留下无数的印记，最后等到骑兵队伍离开该地时，地面只剩下一句失去了所有外形、只有一个骨架的恶魔尸首。
    直到此时，艾伦的身前才终于有了空隙，冲向他的恶魔也渐渐变得稀疏，再没有了后续的源泉。
    等到他眼前重新恢复清明，地面上厚厚地积攒了层层叠叠的恶魔、荒野土著尸首，草地上也被血水染红、腐蚀成斑驳的颜色，就跟艾伦他们之前所驻扎的营地草地一模一样，原来那里曾经也发生过如此惨烈的事情。
    “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敲响，然后艾伦身后传来了费舍尔声嘶力竭的大喝之声：“全队都有，给我冲！！！！”
    虽然一身的疲惫，但是在号令响起的时候，艾伦也再次重振斗志，回首看了看变得稀疏的地精队伍，来不及细看少了那个孩子，打手一挥，口中一喊：“跟上我，别掉队！！！”
    一队人拖着疲倦地身体，口中发出或急促、或迟缓的呼吸声，随着身边幸存的同伴、战友一起，朝着恶魔的阵地展开了他们的反击。
    等到日落之时，追击的步伐才渐渐停止了下来，在鼓点发出停战命令之后，荒野健儿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脸上挂着洒脱豪迈的笑容，仰天长啸着。
    新来的5万荒野援兵，直接一次性投入到了战场上，半人马传奇将军阿赫马德亲自指挥下，直接将三个多月以来步步被蚕食的数十里战场，重新夺了回来。
    等到日暮之后草原上不但没有暗淡下来，反而升起了一团团的火焰，那是半人马、荒野部落的军队在打扫战场，将己方、恶魔留下的上万具尸体焚烧一空，免得接下来的战事再次不利，被恶魔夺回去作为血肉祭坛的能量，补充他们好不容易被消耗的兵力。
    艾伦不知道这场规模宏大的战役中，有多少荒野土著阵亡，又有多少恶魔丢掉了性命，他只知道他所带出来的15名地精新生代，在这一场战事中战死了两人。大地精哈维尔、熊地精沙林两人的尸首，此时化做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艾伦与一众沉默肃然的地精伙伴们的注视下，渐渐变成积碳、骨灰。
    很久之后，燃烧的原木渐渐熄灭，艾伦才重新恢复了生气，与其平淡而冷漠地吩咐到：“把他们的骨灰收集起来吧，等到回家之后葬在咱们的墓地中。”
    “是！”
    一群少年做不到像艾伦这样的洒脱，眼神中依稀还留有淡淡的哀伤，动作换门地将焚烧堆中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放入一个木罐之中，然后交给艾伦存入次元袋里。
    莱纳斯第一次见到熟悉的伙伴变成冰冷的尸体，在自己的眼前化作一堆灰白的骨灰，一对眼眶中浮现出一团晶莹的泪珠，却又强忍着没有掉落下面庞。大半年时间相处下来，大家都把他这个年纪最小的矮地精当做了弟弟，平日里没少对他照顾。此时突然没有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想着从今以后再看不见他们两人的音容笑貌，一股悲伤弥漫在莱纳斯心中，久久不散。
    “好了，明天或许还有一场大战，都给我滚回去休息！！”
    无视了少年们悲伤的情绪，艾伦大手一拍莱纳德的小脑袋，瞪着眼让他将眼泪给憋回去，呼喊着将年轻地精们给打发会毡帐中休息。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安排，为了自己也为了这群少年，艾伦都不能看着他们这样消沉下去。
    第二日，果不其然又有一场激烈的战事发生，昨日受挫被击退的恶魔大君，在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之后，并不甘心，重新展开了对阿赫马德一线大军的反攻。
    斯诺弥部落的方阵早已经不完整，昨天的大战让他安排在前排的附庸部落战士损失殆尽，后来他的本族队伍发起反击时也有不少损伤，等到昨夜的休整时，一个千人大队最后只剩下不足六百之数。
    因此，在第二天的大战中，斯诺弥的方阵被安排在了相对靠后的地方，并没有像昨天那样，作为前阵抵挡恶魔大君的突进大潮。
    此时，艾伦与蔻儿她们这队幸存的地精勇士，已经成为了方阵前排，正好能一览前方方阵激烈的厮杀情况。
    漫天如雨一样的投矛，还有沉重的投石，以及带着诡异呼啸声，如痛燕尾一样的鸟翼巨弩刃刀，从天空中降落在恶魔大军中，掀起一阵阵气浪。一朵朵威力巨大的火球，从身后飞来，砸下远处的恶魔队伍中，或则干脆在半空中烟消云散；一道道解除魔法的乳白色光线，拦截着恶魔大军后阵飞射而来的种种类法术。
    前方的荒野部落方阵，如同是一条川流不息大河中间的柱石，深深矗立在草原之上，抵挡住了恶魔潮汐一阵阵激烈的冲锋，无数的荒野战士倒在了恶魔的身前，然后又被后方列队的战士给顶住了冲破口子的恶魔。
    一队队半人马战士，游弋在前方方阵之后，任何一个敢于露怯，试图逃离战场的荒野逃兵，都被这群人马战士给拦下，并斩与面前。哭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但是面对半人马战士那一张冰寒的面孔，最后要么重新回首，向恶魔队伍发起冲锋，要么只能死在战友的刀下。
    少数的恶魔开始从方阵间的间隙冲了出来，随后便被艾伦这样的方阵给拦截了下来，比起昨天的战事，现在艾伦的应对可就要轻松太多了，哪怕他们此时处于方阵的前端，压力也没有昨天那么沉重。
    压力减小后，艾伦显得更游刃有余，本来可以施展出更精妙的技战术，但是最后却都被他给放弃了。昨天的一场大战，让他明白了冒险时的单挑群斗与战阵厮杀完全使两个概念，战场上完全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与时间，让你施展出三叠浪、怒气斩这一类需要蓄力的技能，反而是各种简洁的基础战技，更有效果。
    善于总结吸收经验的艾伦，此时便开始有意识地将他那些花哨繁琐的技战术收敛，而是使出大剑的各种基础招式，只求让自己的动作更简明、更高效。
    除了重斩，艾伦放弃了其他的技战术，然后开始协同身边的蔻儿、布什等族人的动作，3-4个人应付6-7头恶魔的攻击，招架起来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的轻松自如，直到战场上突然再次响起沉闷急促的鼓点，随着费舍尔口中高声大呼冲锋之时，艾伦他们这一队人马，这才打乱了他们沉稳的阵型，朝着前方激烈的战场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天空上突然升起了3道如同小山一样的强大恶魔，其中一道身影在升起之时，脚下一团赤红色的红云环绕四周，空气也仿佛被剧烈的高温，蒸腾起一片片模糊地虚影。那一对展开的肉翅，不是挥扇一下，便有点点火星升起，笼罩了小半个天际，映衬着对方那具顶着一对修长恶魔角的伟岸身影，气势很是雄浑。
    “物质界的废物们，胆敢挡住强大的罗瑞尔前进的脚步，你们……做好了迎接罗瑞尔的愤怒了吗？”
    飞翔在半空中的大型恶魔，口中发出带着一点口音的通用语，向周围昭示着它的存在。
    在它身后，一头艾伦能辨识出来的判魂魔、一头体型大了至少10倍的六臂蛇魔，同样带着疯狂的神色，盯着地面上如同蝼蚁一样的荒野勇士，层层威压从天而降，不分敌我地笼罩在双方战士的心间，让他们的厮杀动作都变得更加沉重与艰难。
    当然，也有少数的高阶巅峰强者，不受传奇威压的影响，比如现在将一把斩骨者挥斩出一个个标准劈砍动作的艾伦。
    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团团比艾伦脑袋还大的火球，砸向底下的荒野部族战士们队伍中，一阵阵气浪之后，无数勇士人仰马翻，原本高涨的气势也顿时被压下去一筹。
    “嗖！！！”
    突然，后方的天际，一道乌黑的闪电射了过来，直接飞射向跟一个巨大靶子一样的巴洛炎魔眼前，然后被对方挥斩肉翅，轻松拦截了下来。
    “罗瑞尔，你真当我荒野无人不成？”
    乌黑的闪电露出真容，却是一柄沉重粗大、长有2米多得长矛，虽被巴洛炎魔一翅膀击飞老袁，可是很快便稳住了矛身，仿佛有人控制一样，直接飞了回去，最后落入一头同样凌空飞行的身影手中。
    “今日就让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葬身草原！！”
    天空中，一头体态优美，穿着身银白色鳞甲的半人马踏空而行，四只蹄子踩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上，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衬托着他的动作一样，似缓实快地飞射向突然出现的3头传奇恶魔。
    在半人马身后，一名身体佝偻，手中却又握着并不匹配的重盾、单手锤的狗头人，一名身材壮硕、顶着一个跟艾伦一样熊鼻子的熊地精，还有一名手中拿着一根灰褐色长杖、穿着青灰色长袍的半精灵，同时飞射而出，4人只是前面的半人马撂下了一句话，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前方的3名恶魔。
    地面上，几个荒野土著的方阵迅速地朝着四周扩散开，也不管跟他们纠缠的那些恶魔，趁这个机会对他们穷追猛打，造成多大的伤害。后方，原本要发起冲锋的一个个荒野方阵，随着指挥官们紧急发出指令，虽然没有停下脚步，可是也远远地划出一道道弧线，绕过天空中那数道威势凶猛、强悍的身影激战之处。
    轰！！！
    一团笼罩了半个天际的火云，让地面上艾伦仿佛置身在火炉之中一般难受，呼吸也变得困难。然后，又突然间，天空中飘来一阵阵冰寒刺骨的飞雪，雪花落在某一个荒野土著、或者恶魔身上，只见对方整个躯体，在短短时间里被寒冰冰封凝结，最后在敌对对手武器狠狠一砸下，顿时化作地面上无数块散碎冰晶。
    七道身影越打越激烈，但是同时他们的身形也越飞越高，直到消失不见，彻底飞上了万米高空中，最后只能听见、看见高空中一阵阵的轰鸣、还有不时照映半片天空的各色光华。
    地面上，艾伦他们终于可以重振旗鼓，继续向恶魔展开冲锋，一场激烈的战役就这么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