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怪的史诗 - 50 判断

    疯狂如恶魔，都没能挡住艾伦那一手堪称鬼斧神工的凌迟技艺。
    这一手审问手段，也是艾伦从他的梦境中获得的启迪。
    当然梦境中的场景远不如此时艾伦亲手创造出来的场景吓人，可以说艾伦已然是青出于蓝了。就连凯雅、阿尔巴他们在亲身经历了艾伦这一场审问后，都对艾伦变得有些冷淡了。
    毕竟，艾伦将厨艺中的刀功与凌迟手段相结合，所带来的变化，超出梦境中的场景，也是理所当然的。
    倒是阿尔比安这个精灵，满是倾佩地跑到艾伦面前，开始向艾伦讨教起其中的技巧来，浑不在意艾伦之前手段有多残忍、恐怖。
    艾伦自己倒是不觉着这有多残忍，荒野中比这种手段更残忍的多了去了，只是这群家伙没有见识而已。
    此时刚刚将一头疯狂的恶魔，彻底搞崩溃的他，神色淡然地走到水潭边，清理着手上、身上的血污，不远处那头胸腔洞开，无数虫蝇直接钻进对方心脏吸血，都没有止住对方心脏跳动的痕迹，只是对方眼神一片空洞，完全没有了活物的灵动。
    换做是谁，看到自己的心脏，在别人的手掌中扑通扑通跳动，自己原本健硕的躯体，变成一根根累累白骨，谁都会当场吓得崩溃。
    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玩弄自己的心脏要害，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心情，除非是一名没有感情的构装生物，否则任何生物都不能无动于衷，尤其是有着生命认知的智慧生物。
    “可惜这头弗洛魔知道的不多，连它们为什么在此逗留，它也不清楚。”
    理查德对于之前的场景，倒是没有太多感触，作为法师他们往日在研究法术、追求魔法真理的道路上，做出的很多事情并不比艾伦眼下所作的事情仁慈多少。
    他唯一惋惜的，是这头弗洛魔供出的情报，有用的东西并不多，最有价值的还是一个它偶尔听到的一个地名--斯通纳尔。而说出这个地名的对象，却是20天前与他们这一队恶魔有短暂交流的数名人类与恶魔混杂的队伍。
    很显然，这一队有人类、有恶魔的队伍，最有可能就是艾伦他们所追踪的任务目标。
    “行了，能知道我们的任务目标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凯雅倒是显得很满意，有了这个情报，将会给他们这队人带来多少的先机，减少多少麻烦。
    “好了，咱们现在上路吧，毕竟晚了对方十多天，不知道等咱们赶到斯通纳尔的时候，他们还在不在当地。”
    “好！！”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是对于艾伦他们这些高阶巅峰的战职而已，身体平日积攒的能量还足以支撑他们高强度战斗很长时间，现在立即上路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简简单收拾了一下，艾伦上前将那头奄奄一息的恶魔补了一刀后，丢到营地内由理查德施展了一道火球术后，熊熊大火顿时将整片营地点燃，烧掉了这群恶魔最后存在的痕迹。
    一路继续南下，目标明确，正是前往那个名为斯通纳尔的地方。
    斯通纳尔地区，一片同样毗邻人马草原的森林区域，植被覆盖率很高，所以在这片区域生活的部落多以蜥蜴人、巨魔等喜爱湿热环境的部落为主。但是，又因为这里更靠近荒野与希伦大陆的交界，所以还有不少不为人类世界、兽人帝国所接受的半兽人、半精灵等杂种部族生活其间。
    人类，一个贪婪而又喜欢猎奇的种族，也是这个世界上能与绝大部分智慧种族分娩生育出后代的种族。
    因为猎奇、追求力量等等关系，人类造就了这个世界上几乎六成以上的杂交品种。
    这些本非自己意愿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杂交种族，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不被人类所接纳，更是受尽了各种欺凌，同时还得提防暗中想要拿他们做研究、换取利益的黑手，所以被逼无奈下，只能逃亡荒野，在荒野中立足。
    也只有荒野，才会容忍这些无根种族定居生活，乃至到后面随着几个杂交种族实力增长，被吸纳入了蔓莎城成员中，成为真正的荒野一族，这才有了根基。
    斯通纳尔地区，占地面积超过超过百万倾，绝大部分都被森林覆盖，其中居住于此的部落中，较大规模的有5个，分别是角奎蜥蜴人部族、扎西勒半兽人部落、罗布尔地精部落、卡伦巨魔部落和翡翠之眼半精灵部落。
    这5个部落人口都超过2000规模，最大的扎西勒半兽人部落人口已经直逼5000，同时也占据了斯通纳尔地区东南面最大的地盘。而相对弱小一些的，便是翡翠之眼的半精灵了，人数刚过两千，却因为他们有着精灵血脉的缘故，不管是寿命还是天赋上，都是出类拔萃的，反而在战斗力上相对强大些。
    为什么这里会有半精灵的部落？
    这还不是人类造的孽嘛！！
    精灵俊秀挺拔的外貌，让他们成为了人列王国王公贵族们最受欢迎的玩物，无数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的精灵被猎奴队、奴隶商会这些黑暗势力存在劫掠，带到人类文明来换取利益，最后便诞下了无数有着人类、精灵血脉的杂交种族。
    但是半精灵与人类在相貌上有着不小的差异，几乎一眼便能认出来，让他们无法在人类世界中立足，最后只能黯然逃亡荒野，才有了像翡翠之眼这样的半精灵部落存在。
    艾伦他们来到斯通纳尔地区有几天的功夫了，也通过艾伦、阿尔巴两个荒野种族的关系，进入几个部落地盘转了一圈，获得了不少当地的情报。
    “至少从眼下来看，阿尔瓦这伙人还没有动手进行刺杀。”
    阿尔比安将视线投注在一张宽大的羊皮地图上，这是他跑去森林中一个小部落里偷来的，虽然地图有些简陋，但是至少给两眼一摸瞎的艾伦他们，从直观上获得了对斯通纳尔地区的一个认识。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到底有没有在这片区域？如果他们在这里潜伏，那么他们的目标又是谁？”
    理查德想得跟深远些，提出的两个问题，都让艾伦、凯雅她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原本要5-6天的路程，被艾伦他们快马加鞭赶了两天的时间，便抵达了斯通纳尔地区。但是即便如此，阿尔瓦这队刺杀者，也比艾伦他们早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进入这片区域。
    可是，从艾伦、阿尔巴所打听的消息来看，现在的斯通纳尔区域虽然人心惶惶，可是也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
    人心惶惶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片区域与人马王国边境线已经十分接近了，随着人马阵线被恶魔一步步逼退，已经有少量的恶魔队伍，入侵到了斯通纳尔地区，进行各种猎杀活动。
    “你们看。”
    理查德又从他的次元袋中，取出几张这一路上搜集到的各区域地图，然后放在一起拼凑成一张3米多宽的蔓莎南部区域图。
    “这些被我标记出来的点，便是这一路上阿尔瓦一行人刺杀的部落目标，有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艾伦、凯雅几人纷纷注目，低头在这张庞大的地图上来回查看，眼神中多了点茫然，偶尔还有几丝精光闪动。
    “……他们好像一直是沿着人马草原的边际在行进。”
    艾伦抬头，指着地图上最西北的一角，那里是阿尔瓦这伙邪神信徒所刺杀的第一个部落--瓦坎狗头人部落。
    然后，艾伦手指划出一道弧线，或是插入人马草原边际，或是穿出边际进入荒野，标出阿尔瓦一伙人对沿途10个部落首领展开刺杀的路线。其刺杀对象没有任何规律，距离也或近或远，最远便像现在艾伦他们所处的斯通纳尔地区，与上个刺杀点的扭木之锤部落间，相距1000多里地。
    但是从整张庞大的地图上俯瞰，便会发现对方的行踪，其实都在人马草原与荒野交界的一线之地。
    “这说明不了什么吧。”
    凯雅皱着眉头，指着扭木之锤所在的位置，然后在地图上轻轻一挥，看似轻轻的一比划，实际在地图上却有着3000多里的边际线，让人无法判断对方真实落脚点。
    “可能当初那个恶魔听到的，只是对方随口提到的无关紧要之地而已。”
    “……”
    几人重新陷入到了深思，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来。
    “这是我搜集到的，这些被刺杀部落的大概情况。”
    理查德突然再取出一张羊皮纸，上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即便交给凯雅这个人类，也基本不认识。
    理查德的情报来源一直是个谜团，让艾伦他们一直都很好奇，可是却没人能问出个所以然，理查德对此也从不多言，除了跟艾伦他们分享自己所获情报。
    “在这10个部落中，其中有6个部落的阵营偏向是与人类商队往来密切的，底下族人与人类间的关系也相对和睦。剩下的两个部落中，又基本是保持中立态度，虽然不偏向人类但是也没有对人类报有太大的敌意。”
    “只有瓦坎部落与扭木之锤部落这两个部落，是坚定地荒野强硬派，对任何荒野外文明都有着强烈的敌意，部落聚居地也不允许人类、精灵商队往来。”
    “你想说什么？”
    阿尔比安不解，抬头望向理查德。
    “我想说的是，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甄别出阿尔瓦他们最有可能刺杀的对象是哪一个，然后我们在该目标周围暗中监视。”
    理查德其实信心并不足，只是现在他们人手有限，也只有能力监视一个部族，否则便只有等对方开始行动以后，才能追寻着对方留下的痕迹追踪，这无疑会更被动。
    “半精灵、半兽人部落因为他们本身出身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强硬派阵营，所以阿尔瓦会对他们展开刺杀的几率并不算太高。”
    “剩下就是罗布尔、角奎与卡伦3个部落了。”
    “这三个部落中，与人类关系最亲近的，便是罗布尔部落，其余两个部落虽然跟人类商队有往来，但是他们只是正常的商业交往，部族成员与人类之间关系并不融洽。”
    “所以，我觉得对方最有可能的刺杀对象，就是罗布部落的弗兰克.罗布了。”
    “你们觉得呢？”
    理查德说得有理有据，好像事情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一样，让艾伦几人眼神中多被打动，但是真要做出判断时，几人就有些犹豫了，也就阿尔巴这个并不太擅长这些的食人魔，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
    阿尔比安倒不是说完全不同意，实在是这情报有限，大家想要作出判断真的很难。
    “那你能提出其他有价值的建议吗？”
    艾伦反问一句，至少在他看来，理查德的分析还是有些作用的，远比大家撞运气要可靠得多。
    “好吧，当我没说。”
    阿尔比安耸耸肩，淡然地摆摆手。
    “理查德的分析多少有些根据，那么我们就着重监视这个罗布尔部落吧。”
    凯雅见大家讨论暂时有了结果，最后发言算是把这个目标给定了下来。
    “艾伦，你是地精血脉，那么就由你混到这个罗布尔部落中，帮忙收集一下该部落的情报。”
    “阿尔比安，你潜入到弗兰克族长的居所周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与艾伦取得联系，向我们通报一下对方的行踪。”
    “阿尔巴，你的鼻子最灵敏，又是荒野本土土著，那你就顺着罗布尔部落的聚居点一带巡游，看看能不能闻到那群恶魔的气息。”
    “……”
    当目标确定下来后，接下的行动就更有效率了，也不用理查德再出言建议，经验丰富的凯雅洋洋洒洒几句话，便将他们5人各自的任务给分配得清清楚楚，艾伦他们也没有人提出反对建议来。
    罗布尔部落，一个总人口规模达到了3000人的地精部落，其中超过2000数目的地精种都是矮地精，剩下不到1000的人口中大地精又占了大半，熊地精反而成为部落中的稀缺面孔，不过寥寥1-200人口而已。
    部落首领弗兰克.罗布，一名高阶的阴影能量天赋者，具体进阶职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唯一为外人熟知的，是他善于利用各种炼金道具，制作各种陷阱辅助作战。
    实话说，当时阿尔比安提出异议时，便是因为弗兰克的职业，让他很难被敌人刺杀到，毕竟这一天3次的阴影跳跃，可以说是绝佳的保命技能。
    当然，话不是那么绝对，能够限制阴影跳跃的方法也很多，比如法师的好几个法术，可以影响魔法能量的范围性魔法阵等等。
    罗布尔部落的实力，可以说是斯通纳尔5个相对较大部落中最弱的，谁让他们部落的族人组成多以相对孱弱的矮地精为主。但是，他们的经济实力，又是几个部落中最强的，矮地精善于学习，有着出色的头脑，让他们在经营部落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这也是罗布尔部落跟人类商队走得较近的原因，罗布尔部落这些年发展了好几条稳定的商业路线，因此也吸引了不少的人类商队往来买卖，彼此互利互惠下，走得近也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艾伦进入罗布尔镇，并没有经历太多的盘查，除了守门的大地精卫兵对艾伦的身形多看了几眼外，然后艾伦直到在镇中唯一的酒馆中入住下来，也没有什么人关注。
    镇中的生活还算平静，罗布尔镇并没有在森林深处定居，而是在森林区域的西南一脚建立了据点，在森林外围开辟出一片片的土地，进行耕种等农业行为。镇中规划与绿湖村有不同，只有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镇中广场，广场处还有一座钟楼，此时也还有人在钟楼上执勤，倒是没有松懈。
    大道两侧，则是为镇中数千人生活所开设的各种设施：铁匠铺、酒馆、杂货铺等等。
    街上人影冷清，而且镇中环境也不是很好，各种污秽之物都散乱地丢弃在各个角落间，甚至艾伦还看见有顽皮小孩当场脱了带着补丁的裤子，躲在阴暗处就地解决着。
    酒馆中很冷清，除了本地的几个地精在此举着一杯麦芽酒、果酒一边品叕一边聊天外，艾伦可以说是现在酒馆中仅有的一个外人。
    艾伦坐在吧台前，点了一份果酒，相比麦芽酒有些苦涩的问道，艾伦还是喜欢果酒的清香与淡甜，一边倾耳听着酒鬼们骂骂咧咧地闲聊，一边不忘用点小钱，与吧台的矮地精酒保打听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没办法，这地方外人太少，艾伦也不好贸然打听些敏感的事情，也就以一个游荡者的身份，透露些想要在此地定居的想法，才让酒保看在那一枚银币的份上，愿意跟艾伦多说点东西。
    难得在一个地精部落逗留，艾伦也抱着想要学习的经验，看看这个罗布部落的发展上，与自己的绿野部落之间，有什么区别。
    一番询问下来，艾伦心情有些晦暗，他也想不通弗兰克这个矮地精是如何将这个部落经营到现在的地步。整个部落，所有赚钱的行当，全都被弗兰克与他的几个心腹给占据了，镇中的产业、村外广袤的土地，绝大多数都是弗兰克与他的心腹们所拥有的，镇中超过8成的人口，都是在给弗兰克打工，作为弗兰克与他的心腹们的苦劳力干着活，唯一收获的便是他们能不至于饿肚子，拥有一处相对安全的居所而已。
    艾伦在绿野部落，想着法地让族人的私产增多，但是在罗布部落中，弗兰克和他的爪牙们，却是在想着法地剥削着村中族人，从他们所剩不多的饭碗中，舀去一口口粮。
    正是由于弗兰克的剥削过于严苛，其实在部落平静地外表下，隐藏着滚滚暗流，便是现在艾伦旁听那些个渐渐有了些醉意的酒柜们，不断的咒骂，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心中的愤恨。
    奈何，荒野中以实力说话，把控着族群高层的是弗兰克与他的3个高阶战职头目，麾下还有40多名进阶的中阶战职者，让镇中无数的族人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更别说动手反抗了。
    在酒馆中一坐便是一个多魔法时，艾伦的收获其实不多，最后他也只能找个借口，出去外面转转。来到镇中广场，这里应该算是镇中最热闹的地方，空旷的场地中，不少的矮地精雌性正在晾晒着一种植物，据说这种植物可以提取出一种染料，在人类当中销量着实不少。
    地精孩童们也多在这里嬉戏，因为弗兰克的短视，所以这个镇中并没有学堂，还没有达到可以劳作的年纪，孩童们便只能被大人散养在镇中，由着他们四处乱串。
    广场再往里进，便是弗兰克与他的爪牙们所居住的高大木楼，一栋木楼往外看应该有三层高，窗户处也是张贴着在荒野价值不菲的透明玻璃，从外便能看清屋内的窗帘布款式与颜色。
    楼下，十几名高大雄壮的熊地精穿戴着精致的铠甲，眼神严厉地盯着任何一个敢于靠近这片区域的地精种，偶有小孩接近都会被他们的大嗓门给直接呼和走，不让对方靠近。
    罗布部落族人生活好不好，一看这广场上跑来跑去的幼崽，还有哪些正忙碌着干活的雌性，就能看出一二来。
    那一身最廉价的棉麻衣物，几乎没有人身上能穿出个完整的，大多都带着补丁，虽然这荒野其后不算凉薄，可是入夜之后气温却是有所下降，尤其是这已经偏向南半大陆的斯通纳尔地区了。
    艾伦看似随意闲逛，实际上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镇中那激动高大木楼的景象，只是他在旁观整整大半个魔法时的收获，也就不过是几个穿着奴仆样式衣物的矮地精们往来其间，而不见其他镇中头目、弗兰克他们的身影。
    一无所获的艾伦，正要回身离开去酒馆入住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这家伙，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就不怕这群地精发现你的问题啊？”
    声音很熟悉，都不用转动脑筋，艾伦便已经听出是阿尔比安在跟自己打招呼了。
    看不见阿尔比安的身影，不过艾伦的动作倒是自然，轻轻低下头仿佛在找寻什么东西，然后开始说话：“你呢？有什么收获吗？”
    “我刚刚摸到了这几栋楼里，听其中一个大地精头目说，弗兰克这地精最近会出去一趟，去迎接一支人类商队的到来。”
    阿尔比安作为阴影能量的宠儿，做这种偷鸡摸狗得事情再合适不过了，远比艾伦更有效率。
    “那具体时间呢？”
    “这个我还没搞清楚，等搞清楚了以后我再来跟你接头。”
    “好，我住在酒馆二楼靠楼梯口左边第一间房间。”
    “好，等我好消息。”
    阿尔比安没有现出身影，便与艾伦完成了接头的事情，艾伦也在获得了情报支持后，姗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