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怪的史诗 - 262 一场闹剧（六千字！求票！）

    艾伦在荒野中独行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中他的收获不小，水晶中战斗反射专长被他摸出了些门道来，未来再沿着这一脉络，相信要不了多少个月，自己便能彻底掌握这一专长了。
    一路上艾伦并不算孤单，甚至可以说收获不错，他除了学习传承水晶上的战斗技巧外，还按照另外一块介绍魔植的水晶介绍，在荒野中寻找各种魔药植物的踪迹。
    还别说，真让他在荒野中找到了夜光草、赤阳草、地黄根等6-7种魔药植物的存在，并按照水晶介绍的收取方法，将其有用的部分给收集了起来。除此之外，艾伦还在一片丛林中遇到了一头能释放闪电箭的松鼠，只可惜对方胆子太小速度又快，在丛林里转来转去很是灵活，艾伦数次追逐无果之后，便只能无奈放弃了。
    路上还遇到了好几个强大的部落城镇，艾伦没敢过于接近，直接远远地绕着他们的地盘溜走了，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豺狼人、蜥蜴人、狗头人、甚至巨魔都有属于他们的强大部落存在，但偏偏艾伦就是没有发现有地精的强大部落存在的痕迹。
    偶有发现几十个地精聚落，要么就是十数头愚昧无知的熊地精、大地精傻乎乎地呆在营地中偷懒睡觉，一如当初的绿野部落；要么就是一群矮地精在荒野中艰难地挣扎着，哪怕猎杀一只羚牛都得小心再三，不但要担心羚牛的反击，还要提防荒野中神出鬼没的猎食者。
    唯一一个让艾伦感觉有些实力的地精部落，人口规模确实不差，有差不多3-400人，但是其中大半都是矮地精，就连族群首领也是一名觉醒了术士天赋的矮地精。在这名矮地精的统治下，熊地精、大地精反而成为了矮地精们压榨的对象，既要付出更多的劳动，还得负担族群的保护任务，可远没有绿野部落中的熊地精们生活自在。
    艾伦原本还打算偷偷溜到这个部落当中，去将这个部落中的地精术士给掠走，带回绿野部落去，一改部落没有施法者的窘境。不过后来艾伦在这地精部落外偷窥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对方性情残暴嗜杀、喜好折磨人的性格，即便离得远远地观察，艾伦都忍不住皱眉。
    对方简直是在用强横无道的手段，来压制实力更强的熊地精、大地精的反抗之心，维持他自己的统治。艾伦害怕自己把对方掠去之后，对方仍是死性不改妄想跟自己争夺权力的话，那他恐怕也不会对这个地精术士手软，最后结果不言而喻。倒不如就让这个地精首领继续领导这数百的同胞，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挣扎生存吧。
    不过，艾伦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用他简陋的地理知识，将自己所遇到的每一个地精部落在自己那一张羊皮地图上做着标记，等待有朝一日绿野部落强大之后，再慢慢将这些部落给收编起来。
    不过真到了那一天，艾伦也不自信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找到这些地精聚落，不过聊胜于无，且当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吧。
    等到艾伦兜兜转转，在离开蔓莎城两个月之后，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环境那一刻，他甚至有想要落泪的冲动。艾伦第一次往返蔓莎城，去时还有一个相对了解情况的萨鲁带路，回来时自己只想着摆脱身后的尾巴，却是没有走蔓莎长廊这一条繁华商道，因此只能认准了北方这一个方向一直前行。
    虽然没有完全迷失在路途中，可是一个不小心也走超过了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支精灵商队，在对方的警惕中友善接近对方搭讪，最后一询问，自己都差点要走到雷霆部落的地盘去了。
    又是往回折返，白白多花去下半个月的时间，艾伦才从东北方向杀了回来，直到看见碎骨村这个艾伦的眼中之钉后，他才终于高声长啸了一气，引来了碎骨部落一支队伍的远远观望。
    艾伦没有理会这群家伙，直接沿着记忆中的路标杀了回去，一直到看见那片碧绿的绿湖，和拦腰被挖平的山丘村落，他仿佛找到了归属一样，心中一片宁静。
    粗粗一算，艾伦这次远去迷雾森林冒险，从绿野之月出发启程，一直到寒风之月月底归来，真真是过去了整半年的时间。只有在外面漂泊了数月的人，当重新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时，才会明白此时此刻艾伦心中的那一抹复杂情绪。
    即便蔓莎城很繁华，一切都那么精彩新鲜，可艾伦生活在其中终究是无根浮萍，完全没有归属感；但是回到绿野部落后，虽然这里并没有蔓莎城那么精彩繁华，可是这里有他熟悉的族人们，心中便自然升起一种安定感来。
    “啊！！！！！”
    艾伦再一次长啸，甚至还激发了怒气，让声音传得更远，双腿有力地迈动着，他的目标直指绿湖村边那一座犹如翠绿宝石的湖泊。
    “噗通！！”
    一个猛子扎进湖底，艾伦迟迟没有从湖底冒出头来，多久没有再湖底憋气锻炼了，此时重新回味这一感觉时，艾伦都觉得好像自己离开村子不过是前一刻的事情，到现在他的身体与血脉依然记忆着湖底锻炼的气息变化，自然地开始了运转。
    等到艾伦觉得回味够了之后，从湖底冒出来时，湖岸边上已经多出了好多张熟悉的面庞：花蛇、蔻儿、艾琳、毛罗……
    “族长，您回来了！！”
    艾伦还没有从湖中起来，茶花这个娘们就当先扑向了湖中，朝着艾伦游过来，让艾伦都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要是把对方给丢开，怎么说这么久了才见面，难免会让人觉得心寒；可要是就这么跟茶花拉拉扯扯，按照族里那群家伙的思想，绝对会认为自己与对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奈何，艾伦一个猛子重新扎进了湖中，再次冒头出来时，已经是到了湖泊的另一头，然后连忙从湖中爬起来，收拾起身上的湖水。
    茶花没能扑到艾伦，心中难掩一丝黯然，不过很快便被艾伦回归的兴奋所取代，这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被大家给遗忘掉。
    回到村中，被一众村民围观欢迎时，艾伦心中难免会有一种自豪感，这里才是属于他艾伦的舞台。从山脚走到山顶自己的石堡，艾伦一手抱着蔻儿、艾琳，同时不忘转头与花蛇他们交谈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村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艾伦总觉得差了点东西，可是半年多不在村中，他也找不出这欠缺的到底是什么。
    “大事情没有，但是有一件麻烦的事情，需要族长你亲自过问。”
    花蛇摇摇头，这半年多来村里的发展一直按照它原有的轨迹前行。在又一季的粮食成熟之后，村中的粮荒也告解除了，就此没有大事发生。
    当然，随着粮荒解除后，阿枭再次杀了回来，态度强硬地要求花蛇调派族人给他。最后犟不过阿枭，也不想跟对方再起摩擦的花蛇，最后还是给阿枭派了一队族人，前往周边又抓捕了数十奴隶回来。
    有了这一批生力军的加入之后，阿枭残忍地将那群半死不活的奴隶直接给砍杀了，除了艾伦带去给奥斯卡大师检查过身体的孩子还留着。
    花蛇听到这些后，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却也无奈，矿场那边的事情按照艾伦的安排，都归阿枭这家伙打理，自己没有理由身手到对方地盘中，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4-5个幼年巨魔、蜥蜴人孩童给要了回来。
    没用的劳动力阿枭早就不想要了，找花蛇要一队地精勇士出去抓捕劳动力时，阿枭更是对抓捕回来的奴隶进行了一番甄别，所有年岁超过45岁的通透都被他给砍了脑袋。在阿枭的认知中，这些家伙除了能吃以外，干的那点活儿还不如他们吃的粮食有价值，留着有什么用？
    要不是虐杀小孩会激起奴隶们强烈反抗意志的话，阿枭甚至都不会留那些低于14岁的孩童存活。
    不过有了这一群生力军的加入后，阿枭矿场的进度也加快了不少，现在黄铁矿已经开始有了产出，而另一处后来发现的煤矿场也在紧锣密鼓地开建当中，估计要不了多久便能有成果出来了。
    这些日子阿枭都没有时间回来跟妻儿们团聚，几乎就扎根在了矿场一事上，越是时间流逝他也越是专注，因为他希望能在艾伦回来之前，给艾伦一个惊喜。在这件事情上，花蛇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付出，因此此时在艾伦面前，便没有想过告阿枭的状，而是陈述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很麻烦？”
    艾伦低下身子放下两个小家伙，半年不见她们的个头又拔高了一截，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能成为族中的新生力量了。看着两个小丫头带着一群活泼的小家伙在山顶广场嬉戏玩耍，艾伦便满是欣慰与高兴的情绪，充斥在心中。
    “你的仆从菲利普，疯了。”
    花蛇看起来很平静，可实际上多少有些忐忑的，归根到底对方的疯病，都跟自己有些瓜葛。
    “啊？？”
    艾伦这时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了，菲利普这个人类仆从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定说菲利普疯了的消息时，艾伦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音调都提升了几分。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疯了的？”
    “当初我们平原来了一支人类商队，他以为机会来了想要潜逃，我一直记住你的吩咐，当场抓了他一个现行，然后他就疯了。”
    花蛇的话一贯简洁，艾伦虽然知道了大致缘由，但是想必事情不只是那么简单的。看花蛇没有再细报的意思，艾伦把头转向一边，望着正看着艾伦痴痴发呆的茶花。
    艾伦突破9级战士这一道坎儿后，身体变化极大，那一身腱子肉完全消失，整个人显得很是匀称，堪比熊地精中的俊俏小生。之前在村外时好多族人都差点不敢认艾伦了，而时常跟人类菲利普、哈迪等打交道的茶花，审美观逐渐与熊地精雌性有了差别，不喜肌肉男更爱瘦高个儿，如今艾伦这一变化让本就对他有觊觎之心的茶花，顿时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问你话呢！！”
    大山在一旁悄悄捅了一下茶花，茶花这才回过神来：“啊？你们说啥？”
    艾伦没好气地瞪了茶花一眼，然后提了一句：“我问菲利普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哦，那件事儿啊，这得从那支人类商队说起……”
    雌性不管是什么种族，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也正是因为了解她们的性格，艾伦才让茶花来讲述关于菲利普的具体事情。而且，菲利普与茶花的关系不错，至少在陈述的时候不会像其他熊地精一样带有偏见，能给菲利普更公正的评价。
    等到艾伦终于将来龙去脉给摸清楚后，心中多少是有些一些失落的，自己对菲利普可从来没有过打骂责罚，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伴儿。本以为这家伙至少应该知道安于现状了，哪里想到这都几年过去了，菲利普却仍是没有放弃逃离绿野部落的想法。
    “……他现在人在哪？”
    “专门给他打造了一个牢笼，一直关押着呢！”
    “把他给带过来吧，我想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艾伦的失落仅是一瞬，然后吩咐大山一句。
    “哦，我这就去。”
    大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出去。
    “那支人类商队，后面有没有在回程的时候，从咱们的平原路过？”
    听完菲利普的事情后，艾伦对菲利普向花蛇提出的那道建议颇感兴趣，随即追问了一句。
    “恩，这支商队后来还真从咱们的地盘路过，乖乖缴纳了30把精铁武器和20枚金币，然后咱们就把他们给放行了。商队才过去没多句，也就上个月的事情吧。”
    花蛇还没说话，茶花就抢先发声了，话中多多少少有些为菲利普邀功的意思。
    这几个月里，菲利普这个人类可是受了不少苦，发疯之后神志不清的他别送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有那以前被他惩罚过的地精故意递上一些沾染了粪便尿液的食物给他，他也吃得津津有味。加上菲利普不时在深夜中大声高呼，或者是唱些人类王国中的小曲儿，打扰大家的睡眠，第二天少不了会被人给欺负。
    茶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也帮菲利普解过围，可是只要茶花不在场，总有那闲得无聊的家伙们起欺负他，尤其是族中那些地位相对较低的矮地精，最是喜爱如此。
    茶花自己的地位在族中其实有些尴尬，她在雌性当中威信很高，说一不二，各种事情一吩咐下去，就没人敢反驳顶撞。但是在雄性当中，她就有些吃不开了，向来喜欢看实力办事的雄性们，天然地对雌性就有一种鄙视链，认为听一个老娘们的吩咐会丢了颜面，尤其是如今生活渐渐好了之后。
    当然，正面茶花发话时，雄性们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谁都认为茶花如今没有雄性地精做伴，跟族长关系很大，加上茶花如今的地位权力都是艾伦指定的，所以有艾伦这个族长撑腰，没人敢对茶花不敬。可阳奉阴违的事情，在绿野部落中自然不少，茶花总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菲利普身上，她自己的事情也不少，每当她一离开之后，菲利普的遭遇就会更惨。
    “这么说的话，菲利普提出的建议还是不错的。”
    艾伦之所以对菲利普很看重，实在是族中可用的人才太少，再不济菲利普的脑子也能算得上是族中相对聪明的。
    “恩。”
    花蛇也中肯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件事儿说来不仅关乎菲利普，其实也与自己有很大关系，成了自己还是首功要不成自己的过失自然也不会小。
    菲利普被大山拎一只山羊一样给提溜着，拖拽到了广场中，满身污秽的菲利普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头发也变得斑白，此时正拿着那一双痴痴呆呆的眼睛，四处好奇地打量着，嘴角处也挂着淡淡的傻笑声，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沉稳的中年人类的模样。
    艾伦皱了皱眉头，菲利普身上的气味太冲，味道极是不好闻，可见他这些日子里绝对没有少吃苦。
    “菲利普，你看着我！！”
    艾伦的虎目直视菲利普的双眸，试图从中找到一点清明的迹象，不过看着对方在傻傻朝自己一笑后，转头往石堡中其他方向观望，身体不住地扭动，想要挣脱大山束缚的场景后，艾伦的眼神暗淡下去了。
    “唉，可惜了！！”
    艾伦站起身，从大山手中要接过菲利普来。
    “族长，这家伙又臭又不老实，要不还是我来抓着他吧。”
    大山有心地说道，不过在看淡艾伦不容置疑的态度后，乖乖将手中的菲利普给交了出去。
    “这几年你在我身边很不错，对你以前所做出的贡献，我在这里说一声谢谢。”
    艾伦双臂死死抓着菲利普的肩膀，让其与自己对视，沉重且肃穆地对他说着话。或许是收到艾伦情绪感染，本来觉得不自在而使劲儿挣扎的菲利普，渐渐停止了挣扎，开始傻呵呵地笑着与艾伦对视。
    “但是，我绿野部落粮食来得不容易，你这人现在也没有用了，按照我们荒野的规矩，没用的人要么驱逐出村，要么就地宰杀。”
    “不过，我不忍心放你出去被野兽蚕食，现在咱们不落也没有吃人的习惯，我就送你一个痛快，让你安安静静地走吧。”
    一边说着话，艾伦右手放开菲利普的肩膀，深入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轻轻在皮甲上擦拭了一下后，有些沉重地向眼前的仆从慢慢挥出了匕首。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动容，但是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艾伦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敢反驳，而且其中不少人早就对养着这么一个废人而有些怨言了。毕竟他这疯人一直没有贡献作为，却要消耗族中的粮食，就连粮荒的那一个多月里都没有断过他的粮食，换做是谁都会有些意见的。
    “呵呵！”
    菲利普傻笑着，甚至刚刚获得解放的左手还饶有兴趣地伸向了艾伦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滑，一道血痕出现，菲利普突然受痛后开始呼喊嚎叫，身体也重新开始挣扎起来，眼泪鼻涕从眼眶鼻子间挥洒出来，又被菲利普胡乱甩向四周。
    “闭嘴！！”
    艾伦杀意显露，怒气灌注左臂之中，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一样，直接将菲利普挣扎的身体给禁锢住。
    匕首渐渐接近了菲利普的胸膛，划开了他外面单薄肮脏的麻衣，剑尖开始扎进对方胸口，刺出一点血印。
    “噗通！！”
    “族长，我错了！！！”
    之前还一副痴呆相，胡言乱语的菲利普，蓦然间突然恢复了正常一般，双腿一软就这么直接跪倒在了石堡地面坚硬的石砖上，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动后，却是把一干看众们给吓傻了。
    艾伦对突然发生的变化没有惊愣，手中匕首也没有收回，虽被对方突然一跪躲过了刺向胸膛的一记，但是随即艾伦顺势继续往下一划一拉，一个半圆形的物件儿就从菲利普的脑袋上掉了下来，同时一股血水缓缓流出，很快便将他灰黑色的麻衣给渗透染成了赤红。
    菲利普一只耳朵就这么直接被艾伦给连根儿划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整张脸变成惨白，但是他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吭一声出来。
    艾伦当时杀自己的决心很坚定，自觉很了解艾伦的菲利普很肯定，否则他也不会在最后一刻回归正常，暴露自己装疯卖傻的事实。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个地方被艾伦给看穿了，才给自己来这么一出戏码的。
    他更不了解，其实艾伦当时真正是想要给菲利普一个痛快死亡的。就像艾伦说的那样，绿野部落还没有大气到供养一个彻底没有用处的家伙，既然知道菲利普已经疯掉了，那么留着他除了消耗粮食艾伦看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是艾伦这人无情，只是他们荒野的思维来看，菲利普最好的结局就应该是这样的。难倒将疯掉的菲利普丢出村外，任其自生自灭吗？那样的结果，恐怕比自己亲手杀掉菲利普还要残忍、痛苦吧。
    至少，自己可以给菲利普一个痛快。
    不过既然现在菲利普主动暴露了自己装疯的事实，艾伦也就歇了杀他的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方把歪心思都用到自己身上来了，那不给他一点教训是不可能的，一只耳朵在艾伦看来就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不想养一个废人，艾伦甚至打算将菲利普一条腿给卸掉的，算是对他想要逃跑的惩罚。
    “给老子滚下去，梳洗好了再爬回来！！”
    艾伦一脚，将菲利普给踢飞出石堡，然后他的声音随后跟了上来。
    “是！！”
    菲利普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地往自己之前的木屋中奔去，也顾不得广场中孩子与几个大人诧异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