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怪的史诗 - 252 疯了（感谢大佬！！7千字送上！！）

    头顶袭来的风声，让马丁脖颈间的寒毛倒竖，口中一声厉喝同时大手上的铁盾看也不看就往头顶反击推出去。
    飞旋的细剑带着花蛇的体重、剑招的力道，将细直的剑身压弯成两道弯月，然后一个反弹中，花蛇的身体反向升起数寸高，一个扭腰间，躲过了马丁随盾而来的一击刀斩。
    飞身退回的花蛇，落地时双腿、身体前倾弯曲，然后发力带起一阵风声与尘土，再此箭射向前方的马丁。马丁手中盾牌挥舞如墙，任敌人身手快如闪电，我自岿然不动如山，将一身防御功夫施展如铜墙铁壁一般，完全不给花蛇任何机会，间或还会抓住一个空挡，给予花蛇一个反击。
    如此刺探数十招，刀光剑影看得旁人无不侧目，可实际上对战的两人蓦然发现，彼此间几乎没有办法分出高下来。马丁身手、实力固然强悍，奈何他身为盾武士身形笨重，自保有余杀敌不足；花蛇招式繁复潇洒，可是面对铁乌龟一样的盾武士，他是想要咬对方一口都得崩碎自己一嘴的牙，更别说要给予对方致命伤害了。
    突然，花蛇灵动的身形一下子拉开十余米，重新站定之后双剑挽出两朵剑花后收入身后的剑鞘中。等到马丁发现对方动作，然后停下手上防御的动作后，花蛇这才开口说道：“你的实力很强，我很佩服！”
    “你的实力也不差！！”
    马丁没有自得，说实话当发现对方的难缠后，马丁就知道这场切磋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此时见对方主动停下动作，倒是让马丁松了口气，只是这样看来对方并没有想要有意消耗自己的体力的意思。对于强者，马丁的态度自然不同，即便对方是一个荒野绿皮，也是值得自己尊敬的。
    “那咱们算是打平了。”
    “恩。”
    “打平好，打平好！”
    突然，人类队伍中的乔山在两名人类的保护下走了出来，跟随他身后的还有两名人类伙计，扛着一个沉重的木箱。
    “想不到这偏僻的荒野还有如此英雄人物，真是让我们欣赏了一场精彩的切磋，开了眼界！！”
    乔山主动走出来的原因很简单，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回了，东边数十里外的豺狼人确实出动了一支队伍，正在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即便花蛇没有停下战斗，恐怕乔山本人都要出来喊停了，如果真等到豺狼人赶到之后，他们的处境会更艰难与危险。谁能保证，这群豺狼人会按照之前的约定办事，仍旧保持现在的克制呢？
    “你好，强大的熊地精首领，我是乔山.史密斯，福克斯商队的主管。”
    “你好，我是绿野部落花蛇.绿野。”
    花蛇微微点头，脸上努力做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来。
    “这是之前与菲利普先生约定好的过路费，30把精铁武器，还有这只钱袋里是30枚金币，不知道你需要清点一下吗？”
    乔山招手，让人将东西送到花蛇面前来，客气地询问道。
    “不用了。”
    花蛇下意识地回绝了，自己虽然已经能做到100以内的加减，但是数数这种事情还是不甚熟悉，在外人面前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乔山听到花蛇的回答后，马上小心的追问了一句，等待着花蛇回答。
    如果花蛇有任何迟疑，那么乔山就会让身边带来的4个手下与马丁配合，争取一鼓作气将这熊地精首领给干掉，然后趁着豺狼人没来之前，先一步击溃地精队伍，在回身应对身后赶来的豺狼人。虽然表面上，乔山看起来很是信服菲利普的说辞，但是荒野人的凶残早已深入人心，乔山哪里可能会把一身家产放在对方的信守承诺上，自是造作准备才是硬道理。
    “可以。”
    花蛇点点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人类内心想法，否则说不定他马上就会反悔了。
    “那、那我就谢谢花蛇首领了！！”
    乔山此时心中大石仍为落下，给了身边同伴一个眼神之后，身后的车队开始缓缓往北方前行着，而马丁与几个人类战士却是依旧与花蛇对视着。
    “你的身手很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出去闯荡闯荡？”
    马丁惜才地望着花蛇，虽然是在给车队撤离争取时间，但又何尝不是发自真心想要拉拢花蛇，加入到自己的佣兵队中。
    “不想去外面的世界，太繁华，会晃花我的眼睛；外面的人心也很复杂，不适合我们荒野人的习惯。”
    花蛇直接了当地拒绝了，这是他外出一次的真实体验，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让人很容易迷失在其中，不利于花蛇继续提升他的实力。外面的规矩太多，让花蛇这样的荒野人会觉得被束缚住，反而不如荒野这么自在。
    “是吗，真可惜。”
    马丁长叹一口气，这么好的人才竟然对外面的世界没有兴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身后的车队缓缓前行，而花蛇身后的队伍因为没有得到首领的指示，依旧平静地伫立在当场，没有任何追击的动作。这时，马丁才确认，这一伙地精或许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只要收取了过路费之后，就不再对他们商队有觊觎了。
    “希望下次有机会相见。”
    马丁右手握拳扶于胸前，行了一个礼节之后就要告退离开。
    “希望你们下次回返的时候，还会选择我们的地盘，我们欢迎你们从此路过，并保护你们的产业不受其他部落的觊觎。”
    花蛇轻轻点头，嘴里还组织了下语言邀请对方。
    “我会把话带给商队主管的，至于下次会不会再次经过这里，就不是我们这些佣兵能够决定的了。”
    马丁善意地笑了笑，然后带着他的四名队员迈开脚步，追赶前行中的商队。
    姗姗来迟的豺狼人队伍，只看到了人类商队的尾巴，博班一脸凶相地走了过来，对着花蛇很是不满意地吼道：“你这家伙，叫我们赶过来，却又不让我们动手，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们跟我们有缘分，我不想劫掠他们了！”
    花蛇回瞪了博班一眼，眼神中同样凶光闪露，丝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
    “还有，他们现在受我们部落保护，你们要是敢追上去找他们的麻烦，可别怪我们部落不客气！！”
    其实就算没有花蛇的威胁，博班这区区十几人的豺狼人队伍也是不会去追赶袭击前方那一支商队的。一年多的休养生息，仍是不足以让元气大伤的伊凡部落恢复多少实力，现在他身边这些豺狼人，就已经是族内大半的精锐了，他又哪里舍得带着他们去送死。
    “知道了！！”
    博班不耐地回了一句话，然后抬头问了一句：“那没事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恩，滚吧！”
    花蛇挥挥手，同样不耐烦地回道，完全不把博班那色厉内荏的表情放在眼里。
    “走，会族里！！”
    “嗷呜！”
    有豺狼人不满意，这一番折腾到底是为了个什么事儿啊！
    “你tm的嚎丧呢！！”
    博班不敢对花蛇动粗，自然要从族人身上发泄回来，一个大脚就将一个倒霉蛋给踢得滚出老远。
    随着豺狼人缓缓朝着来时的路回去之后，花蛇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队伍也跟着打道回府了。回去的路上，有人欢喜有人失落，失落的人中以大山为最，本来可以借此获得一记大功，若是真劫下这一批货物的话，按照之前艾伦制定出来的规矩，自己还能从中分配一些好东西呢！
    外面世界的东西自然是不错的，尤其是他们制作出来日常所用的物件儿，如精美的瓷器、华丽的布匹衣物等等，都是现在有了家庭的绿野族人们所喜爱的玩意儿。只是可惜，绿野平原少有商队往来，族内各家各户大多使用的器具，要么是人类工匠们制作出来的粗糙之物，或者是以前劫掠时留下的库存。
    而高兴者，自然以菲利普为代表，自己的提议能圆满达成，其他不说，至少自己这地位算是更稳固了，同时还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多好的事情啊。想到这里，看着远去的商队，菲利普眼神中一片遐思飞过，然后才转身紧紧追上前方的花蛇一行人。
    回到绿湖村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大家吃完晚饭之后就各自散去了。今日的收获寥寥，反而耗费了不少精力、体力，谁也提不起劲儿来继续耗着，只留下花蛇与茶花，还有一个菲利普清点这今天的收获。
    “你说，咱们这么做能不能吸引商队往来呢？”
    直到这时，花蛇才抬头直视菲利普的眼睛，颇没有信心地问道。看着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数十把武器，其中又以长矛、匕首居多，花蛇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花蛇头目，说实话吧，这件事情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我没法预料得到，因为咱们这里太偏僻了，一般商队真未必会选择咱们这里。”
    “但是，如果咱们不从第一步做起，那么未来这片地域就绝对不会有丝毫改变，这是肯定的。短暂的利益损失，带来的有可能是绿野平原美好的未来，这笔买卖咱们做得其实不亏。”
    “咱们这里其实也有一定的优势，那就是北边延绵2千余里的塔干沙漠，虽然会让不熟悉的队伍迷失其中，但是同样的，沙漠中的土著部落极少。商队只要找到一个熟悉的向导，那么他们便能径直穿过沙漠边缘，前往精灵王国荆棘堡。这也是之前那个人类乔山，他们选择从咱们绿野平原穿行过去的原因。”
    “……”
    菲利普为了鉴定花蛇的信心，为他仔细分析着，同时飞快地清点着地上并不算多的收获。
    其实，随着傲罗丘陵发现了黄铁矿之后，未来要不了多久精铁武器的价值，在绿野部落中就会降低一个档次，此时选择这些武器很快就会贬值。
    但是花蛇还想不到这么深远，看着满满一地的各式武器，在甩掉脑海中的后悔以后，心满意足地对茶花说：“这些武器就交给你入账了，等艾伦回来以后让他自己处理。对了，这里还有那人类给的30金币，你一起保管了。”
    “好。”
    将善后工作给了茶花与菲利普之后，花蛇就无事一身轻地离开了艾伦的石堡，朝自己的家走去，半天功夫不见，也不知道家里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淘气。
    菲利普难得地很勤快，帮着茶花将一众武器上涂抹上兽油，然后一一归类摆放入艾伦石堡中专门存放武器的库房。
    “茶花，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也回去休息了，唉我这老腰啊！！”
    四十好几的人了，菲利普体力确实开始走下坡路了，虽然有着3-4战士的实力，可是相比花蛇他们这些精壮小伙子来说，他这体能还是差了些，甚至还不如此时依旧忙活的茶花。
    “你先回去休息吧，菲利普先生，剩下的交给我一个人就好。”
    茶花看菲利普确实累乏，当即招呼着菲利普回去休息。在村子里，要说对菲利普最尊敬的，空怕就非茶花这个时常与菲利普搭档的茶花莫属了，菲利普的知识底蕴让他虽然肉身实力不强，可是处理事情、分配工作时所展露不为人知的能力，却是茶花最是羡慕的，也是她一直在学习的。
    “那就辛苦你了啊！”
    菲利普歉意地回应了一下，然后捂着老腰缓缓往半山的自家木楼行去，那里此时早已经没了灯火，艾伦分给他的那个女伴恐怕已经入睡了。
    回家之后的菲利普点上油灯，一反在外面时的疲惫，整个人变得很是干练与灵活，在屋里小心地奔忙着。
    菲利普先是翻箱找出一条陈旧的床单，然后收拾起几件衣物，还有几样平时艾伦奖励给他的工艺品，最后再从屋中一个角落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2枚闪现金光的金币，和十几枚银币，这些都是他这三年里好不容易收集到的。
    一番收拾之后，自觉没有落下其他有用的东西后，菲利普这才将床单包裹起来，做成了一个临时的行囊往自己的身后背负起来。打点好的菲利普，脸上闪现了一阵迟疑之色，想要移步往内屋中去唤醒正在沉睡的女伴，可有有些犹豫带上女伴之后会拖慢自己的步伐。
    最后，好不容易才有了决断的菲利普，咬着牙吹灭了屋中的油灯，轻手轻脚地拉开了屋门，就这么悄悄地朝着村中围墙的一处偏僻地方奔去。
    菲利普无时不刻没有想过逃亡，荒野再美丽艾伦这个首领对它再好，又哪里有人类社会的生活多姿多彩呢。尤其是菲利普仍是惦记着他那远在数万里之外苍穹公国的庄园，还有庄园中那些熟悉的园丁、农夫，以及最怀念的悠闲生活。
    在这里，每时每刻菲利普都得担心接下来会不会被残暴的地精们给分尸，然后放在烤架上烧烤了。
    只可惜菲利普的实力不济，区区3-4级战士的等级，随便遇到一只荒野生物都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
    因此，哪怕在取得了艾伦的信任，地精们认同后，菲利普都没有轻举妄动，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机会，进行一次这一声很可能唯一的一次逃亡。
    之前拉拢、讨好来村中做客的兽人萨鲁，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在获知对方与艾伦有一个合作冒险的约定后，菲利普就决然地断掉了请求对方带自己逃离绿野平原的打算。
    直到这次突然穿越绿野平原，被熊地精大山发现的人类商队到来，再一次让菲利普升起了逃亡的希望。甚至，这一次逃亡的机会，很可能是菲利普这一生中唯一的逃亡机会了，至少菲利普时这么认为的。
    自己脑子里那点知识，早在绿湖村中的这2年多快3年的时间里，被艾伦这个喜欢学习的家伙快掏空了。之前有一段时间，菲利普明显感觉到艾伦这个熊地精首领，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怀疑的态度，只是这一种感觉就让菲利普吓得一身冷汗。菲利普清楚，自己在村里掌握的那点维持规矩、惩罚族人的权力看起来很威风，可实际上为了迎合艾伦，抱住这条最牢靠的大腿，菲利普就只能痛下狠手将一个愚昧部落里陋习无数的族人，一步步给约束成现在的模样。
    其中收获的，自然是菲利普在绿野部落族人心里被痛恨、鄙夷的形象，但凡菲利普有点错漏被人抓住，告到艾伦面前去，绝对会有无数绿野族人喜笑颜开地往旁边一站，坐视自己受罚。
    人类商队的出现，让菲利普升起了一线希望，但是摆在自己面前的还有一大难题，那就是如何能劝说花蛇和绿野部落强悍的战士们，放弃攻击这支商队的想法。
    就像之前菲利普跟花蛇分析的那样，穿越绿野平原而过的商队，大多都是小型、微型商队，支付不起蔓莎长廊繁复过路费用，又雇请不了多么强大佣兵团队，是他们选择往此而行的绝对原因。
    绿野部落的实力如何，在族中呆了这么久的菲利普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也正是因为他清楚这个部落的实力，他才会对那支商队充满担忧。
    没有办法下，菲利普只能迅速调动他的大脑运转，想出一个办法来帮助这支商队渡过这一场危机。恐怕此时远去北方的乔山，这么都想不到，之前一直跟自己锱铢必较的人类，实际上为他们平安穿行绿野平原，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幸好，艾伦曾经一直跟菲利普商讨，寻找绿野部落未来发展得方向，让菲利普在这事上下过一番功夫。虽然知道，收取商队过路费以致富这件事情得可操作性实在不强，但是拿来糊弄一下当上首领之后性格变得多虑，瞻前顾后的花蛇，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而阿枭这个对头一直从旁反驳，更可谓是最佳的推手，让自觉权威受到挑衅的花蛇，有些不理智地接受了菲利普的建议。虽然不能说菲利普的建议不靠谱，但是说实话想要实现这个愿望的话，只靠绿野部落的努力是没办法达成的。
    最后一番巧舌如簧的说辞，加上冒险的行事，还真就让菲利普这异想天开一样的计划成功了。福克斯商队那边受了自己的一点恩惠，安全度过了绿野平原；而绿野部落也因为自己计划的成功，对自己也更加放心与看重，让自己的逃亡计划变得更容易成功了。
    谁能想到，刚刚才帮助部落立了一功，平时循规蹈矩的人，却马上就要做出叛逃绿湖村的事情来呢？
    早就已经找好了逃离村落外围路线的菲利普，在黑夜中摸索着，天上的赤月挥洒着淡红的光线，让菲利普不至于摸瞎。东南方向一角处的围墙，还没有完全被石制城墙给替换，因为开发傲罗矿场带走了村中大部分的劳力，正好可以为菲利普逃脱所用。
    小心翼翼、艰难地攀上围墙，然后翻过3-4米高的墙体后，眼前晦暗的道路上就再也没有能阻碍菲利普逃亡的东西了。
    心中充满了自由之喜的菲利普，恨不得现在就放声大啸一场，数年来积压在心中的不安与惶恐，只差一点就将菲利普给逼疯了。但是此时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菲利普强压下心中满溢的欣喜与兴奋，找准了方向后，就此继续往东南方向奔去。
    东北方向有村中的瞭望哨存在，只能先绕点远路躲过村子耳目，才能放心追赶有车队拖累的人类商队。自觉已经把一切都想透的菲利普，却没有发现，就在自己出村之后没多久，身后一百米开外就多出了一道如幽灵一般的身影。
    自以为一切都算计清楚的菲利普如何知道，这个绿野部落上下的头目中，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相信过他，一年多之前艾伦前往荆棘堡时对花蛇他们的叮嘱，直到现在花蛇都还记在心中。
    今天的菲利普表现太过积极了，与往常的他做派完全不同，早就被花蛇给看在眼中，只是他一直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打什么主意，所以就一直冷眼看着。
    当然，对方提出来的建议，在自己看来确实有可取之处，尤其是这样做虽然收益少可是族人的牺牲更少，这是花蛇做首领时考虑最多的。村子好不容易才拉起这么一支队伍出来，如果再在自己手上折损不少，那等艾伦回来后，他又如何跟他交代啊。
    前面那次食人魔攻打村落，大江与十几个族人死在食人魔手上，自己当时作为头目在事后却是很懊恼，内心痛苦了好久。
    因为内心怀疑，花蛇便决定这几日好生关注一下菲利普，没想有自己这才离开对方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这菲利普就已经有所动作了。
    就这么跟着菲利普往东南跑了有6-7里地，往常看这个人类中年人行走时总是不紧不慢的节奏，现在跑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显老啊。此时已经摸清了对方想法的花蛇，觉得再没有必要跟对方纠缠了。
    “菲利普先生这是好大的兴致，大半夜地还出来跑步锻炼！”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这半夜空寂的荒野中飘荡，菲利普那一张挂上了细密汗水，还有无穷喜悦的脸颊，一时间凝固住了，便连动作也戛然而止。
    缓缓转过头来的菲利普，看到身后渐渐逼近的花蛇那一张满是绒毛的熊鼻子脸，眼神中那一抹绝望、不甘心、愤怒、悲伤，看得让人心碎。
    当一切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时，菲利普那一颗心脏终究敌不过强大的心灵冲击，整个人最终垮掉了，只见他脸上突然重新挂上了笑容，癫狂地仰天长笑，身上的包袱被其随意丢弃，就连身上穿戴的衣物也被其胡乱撕扯，变得凌乱。
    围着花蛇，菲利普一时哭泣一时长笑，不时还会吟唱一曲人类王国中的小曲儿，眼神似痴似狂，一片混沌，竟然在这般打击下，菲利普整个人疯掉了。
    “装疯卖傻！！”
    菲利普凄惨的遭遇，在花蛇看来毫不值得同情，一个人在村里生活了这么久，也依然没有融入到这个村落，那就跟荒野中养不熟的土狼有什么区别呢。
    一声呵斥，不见菲利普有丝毫收敛，懒得再耽搁时间的花蛇一爪抓去，正好捏在菲利普后颈之上，一个灵巧的发力下，对方的身子就这么软软地滑了下去，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不过幸好花蛇抓住脖颈的手没放开，一揽之下将其拦腰给拎着，同时收拾了一下地上被菲利普丢弃的衣物行囊之后，这才轻启脚步，往村子的方向回奔而去。
    回到村中后，花蛇直接把菲利普给丢进了已经空置了下来的牢笼里。等到第二日，大家陆陆续续醒来时，突然发现作业都还好好的菲利普，今日就已经变成了牢笼中的奴隶，人还变得痴痴傻傻，谁人看见了都是一脑子浆糊，完全想不通这一夜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枭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找花蛇反应这个问题，然后发现花蛇先他一步将村里所有头目都给叫齐了，然后将作业所发生的一切如是告知了大家。
    听完这一切之后，阿枭的气也消了，甚至还多出了一分杀心，又要杀掉这个混账东西的想法。
    “现在怎么办？”
    茶花于心不忍，颇有些惋惜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杀掉了事，正好给其他人做个榜样！”
    对外人从来不懂得手软的阿枭，将他在傲罗掌控奴隶们的手段给使了出来，愤恨地给出自己意见。其他人脸上各有变化，不过却也没人反对阿枭的意思，在场中人好像除了花蛇之外，都被菲利普告过状，打过板子或者鞭子。
    “还是就这么关起来吧，艾伦族长怎么说都很器重他，还是交给组长发落吧。”
    最后，还是花蛇的一句话，挽救了菲利普的性命，但是最终菲利普结局如何，仍是一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