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 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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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行之将谢柔嘉送回到公主府角门处,道:“明日是万寿节,我来接公主一同入宫。”
    谢柔嘉一时没有作声,抬起眼睫望着廊庑下散发着淡淡暖光的灯笼。
    这会儿外头雪势渐大,一袭红狐裘,乌发雪肤的女子在风雪里略显孤寂。
    江行之见她今日见了那人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他回来,公主就不需要微臣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谢柔嘉收回视线,“那你明日过来接我。”
    江行之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带着皮手套的手,低声道:“不许你去见他。”
    谢柔嘉嗤笑,“江行之,我同他还未和离。
    江行之面色骤变。
    她上前一步,手指隔着皮手套抚摸着他洁白似雪的脸颊,“好了,你别不高兴,我不召见他就是。”
    江行之这才作罢,道:“我看着殿下进去。”
    谢柔嘉入了角门。
    门房正要掩门,却见一袭白狐裘的雪衣郎君立在漫天飞雪里。
    谢柔嘉朝他挥挥手,这才离去。
    待那道门关上,江行之才收回视线,冷冷吩咐侍从,“派人好好盯着公主府,他若是来见她,即刻来报。”
    侍从小心劝诫,“公子,您别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江行之闻言,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被她摸过的脸颊。
    那儿,似乎还保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他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
    公主府。
    谢柔嘉一入自己的院子,就瞧见廊庑下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
    守在一旁的文鸢一见她回来,忙迎上前,低声道:“奴婢没能拦住驸马。”
    预料之中的事儿,谢柔嘉并未感到意外。
    她道:“无妨,下去吧。”
    文鸢应了声“是”,领着院中的婢女退了下去。
    她径直走到廊庑下,褪去脚上沾雪的靴子入了温暖如春的屋子。
    他跟着入内,环顾一眼室内,眸光落在摆在最显眼处的那一把弓弩一瞬,伸手要替谢柔嘉解身上的狐裘。
    谢柔嘉一把捉住他的手,抬起眼睫冷冷望着他。
    他挣出手来,执意要替她解。
    洁白的指骨熟练而又灵活地解开系带,火红的狐裘被他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榻上,又顺手拔了她束发的玉簪。
    如瀑的青丝乌泱泱垂落在腰间,愈发衬得她一张雪白的小脸莹然若玉。
    屋子里静谧极了,只有屋外的寒风,偶尔发出呼号之声。
    “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他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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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谢柔嘉抬起眼睫打量着眼前消瘦许多的男子, 神色冷淡,“驸马下午不都瞧见了。”
    裴季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可我想听柔柔亲口说。”
    谢柔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夹杂着药香的薄荷香气, 缓缓地阖上眼睫, 一字一句, “我有了新欢,过得极好。”
    话音刚落,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怀中。
    他嗓音有些低哑, “无论柔柔有多恨我都好,江行之与卫九是完全不同的人,且卫九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柔柔, 离他远一些。”
    “这是本宫自己的事情, ”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就不劳驸马操心了,更深露重,驸马请回。”言罢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径直入了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传来关门声, 谢柔嘉将自己埋进冰凉的衾被里, 蜷缩成一团。
    今年的冬天, 似乎格外冷。
    *
    公主府外。
    裴季泽刚入自己的马车, 就瞧见马车里坐着一个人。
    丰神俊朗的男人轻笑一声, “怎么,被赶出来了?”
    裴季泽不置可否, 神色疏离, “有事?”
    许凤洲笑, “想去你府上吃杯茶。”
    两刻钟后,马车在春晖堂门口停下。
    两人才入书房,就瞧见负手立在窗前的男人。
    不待二人行礼,俊雅如玉的郎君冷冷问道:“阿昭,究竟是怎么死的?”
    *
    侯府。
    江行之轻轻摩挲着大拇指的黑玉扳指,“你是说他在公主府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
    侍从应了声“是”,“他出来时面色并不大好看。”
    面色不太好看,说明是被她赶出来。
    她并未向江贵妃告发他,心里头自然是对他有情。
    江行之沉吟片刻,道:“继续派人盯着他。”
    *
    裴府。
    春晖堂。
    将谢珩与许凤洲送走时,夜已经深了。
    唯有院子里的花灯亮着,只是上头当初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各色图案早已经褪色。
    裴季泽回屋后合衣躺在榻上,眸光却望向不远处的梳妆台。
    仿佛间,她就坐在梳妆台旁,偷偷地透过镜子瞧他,却在他望向她时,立刻收回视线,习惯性地用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地剐蹭着桌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轻抚着她微红的指尖,“别总这样玩,疼。”
    她难得乖巧地“嗯”了一声,用指尖拨弄着他的下颌,“小泽,你想不想我?”
    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想”,将她拥入怀中。
    再一睁眼,怀里哪有她,只有儿茶坐在他身旁,轻轻晃动着雪白的尾巴。
    他伸手轻抚着它沾了雪粉的皮毛,“你怎来了?是她叫你来瞧我?”
    它“喵喵”叫了两声,钻进他衾被里,把小脑袋搁在他肩膀。
    裴季泽再次将眸光投向梳妆台,那儿什么都没有,铜镜里投射出的一抹暗沉沉的光。
    他再也没了睡意,起身盥洗后,抱起榻上还在安睡的儿茶出门去。
    *
    公主府。
    谢柔嘉用完早饭后就不见儿茶。
    她望着窗外茫茫大雪,吩咐,“外头还在下着雪,叫人多找找,免得掉进雪窝里冻坏了。”
    黛黛应了声“是”,忙叫人去找。
    找了一会儿都没找到,这会儿前头的人来报:岳阳侯到了。
    谢柔嘉道:“叫他在花厅稍等片刻。”
    *
    花厅里。
    江行之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
    从未如此等过一个人的男人没了耐心,正要去寻人,远远地瞧见一行婢女簇拥着一身形高挑,身披雀金裘,容光四射,不可逼视的高贵女子朝这边走来。
    江行之一时怔住。
    这段日子她带着他到处玩,一贯以男装示人,今日换回女装后,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一国嫡公主的气度,在此刻显露无疑。
    他正要迎上前去,只听她跟前的婢女劝谏,“如今坊间已经议论纷纷,如今驸马衣襟贯会场公主怎可同他一起出席宴会,这让文武百官瞧见,驸马的脸面往哪儿搁?”
    神情倨傲的女子微微扬起雪白的下巴,“他如今有没有脸,与本宫何干。”
    说完,又像是才瞧见江行之一般,眼底泛起一抹柔意,“叫行之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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