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上清黎(破镜重圆 H) - 把她关进笼子里
不得不说,余木工作的时候是专业、严谨,甚至是严肃的。
除了落座时玩味的一瞥,余木的视线一直放在投影的电视屏幕上,他认真地听取艾琳的提案,时不时就关键性问题提出自己的疑问和建议。
工作中的余木像是浩瀚的、无边无际的海洋,可以包容万象,他从不不轻易否定每个提议,总是在鼓励创新。
沉清黎才知道他们在研发供听力障碍患者使用的低价助听器和手语翻译软件,只要用研发中的app拍下一段手语,软件就会自动转换成文字意思,这是余木十七岁时就要做的事情,他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梦想。
这个针对特殊人群的项目,政府非常重视,当然,对余木来说,要获得政府层面的支持和资源并非什么难事。
沉清黎是被临时拉进这个会议里来的,如果说一开始她看到余木还有点局促不安,现在她是一点也不紧张了,毕竟除了她,所有人都在很认真地讨论各种细节。
正当沉清黎端起咖啡杯,悠然自得地喝着咖啡,望着会议室的落地窗外的街景出神时,她的名字从艾琳的嘴里钻了出来,沉清黎不得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会议上。
非常不幸,她只听到了“对吧?”两个字,问题最关键的部分,她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沉清黎尴尬地放下杯子,求救般地看了艾琳姐一眼,艾琳姐只好换了种说法:“Vanessa是新锐设计师,她会负责这次贵司的文化衫设计。既然是文化衫肯定需要贴合贵司的文化,所以我们会在听取贵司的文化属性的基础上进行创意设计。”
艾琳姐说完凑到沉清黎的耳边,小声说:“亲爱的,我接下来还有会,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你了。”
沉清黎感觉自己被迫当了一回冤大头,要是早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余木,她才不要接这个案子呢,可是卑微的打工人,哪有这么多选择…
艾琳姐走了,其余人被余木打发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Vanessa…”余木饶有兴趣地挑眉看她。
沉清黎尴尬的脚趾抠地,这个英文名还是余木给她取的,她懒得换,就一直用到现在了。
余木说过她的屁股从后面看起来像只蝴蝶,从后面操她的时候屁股颤颤巍巍地晃动,又像是一只会飞的蝴蝶,像是随时要夹着他的鸡巴飞走,自己偷偷吃着玩的蝴蝶。
他曾开玩笑说,【Vanessa这个英文名适合你。】
沉清黎笑着低头打他,却在英语老师问她有没有英文名的时候,大声说出了“Vanessa”这个名字。
现在好了,又要被余木取笑了,比起沉清黎的英文名,余木显然对她的脖套更感兴趣,他慢条斯理地问:“脖子怎么了?”
“落枕了。”沉清黎不耐烦了,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余木聊天的,“贵司对文化衫的设计有什么理念和要求,我们快速过一下。”
余木并没有要跟她聊工作的意思,他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与刚才严肃又认真的余总判若两人。
“吃药了吗?”
“?”
沉清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自己不戴套,还问她吃药了吗?!
沉清黎气急败坏地说:“余总,你要是不想聊工作我就回去了,我很忙的,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闲聊。”
“是吗?我和江岩说了,我们这次对文化衫的设计很重视,要派个专业技术过硬,服务态度好点的设计师过来,Vanessa,你是代表公司过来的,还是代表你个人过来的?”
见沉清黎被他羞辱地涨红了脸,余木才满意的结束了自己无聊的恶趣味,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放心,没射在里面,吃不吃都行。真怀孕了就生下来,算我的。”
谁要给他生孩子啊!!!
沉清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打开iPad里的绘图软件开始画图,这个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忙,忙死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电子笔在屏幕上涂涂画画的唰唰声,安静地像是回到了大学里的图书馆和自习室。
“抱歉。”
余木的歉意来得突然,沉清黎骤然抬起眼帘,与那双盯着她看了好久的眼睛撞了个正着,她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满是不解。
“余总,”沉清黎无情地打断了余木的致歉,“公司资料能发我一份吗?我想找一些设计灵感。还有,这次的文化衫是想在什么场合使用,有没有喜欢的风格?”
错误既然已经发生,那就不要因为一个错误而延伸到另一个错误,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毕竟他和余木在身体上是很合拍很和谐的,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我个人很喜欢Vanessa的设计,高级又有质感,期待你的创意。”余木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他被沉清黎厌倦的神态刺到,公事公办道,“你要的东西我会让人整理好发给你。”
“余总客气。”沉清黎把笔吸在iPad上,站起身来,脚步微微一顿。
“余木,你知道吗?”沉清黎夹着电脑微微侧身,“我来大姨妈了,你的孩子没了。”
“………”
“沉清黎,你真的够无聊的。”
“没你无聊。”
“拜拜,余总。”
女人的背影如同打了胜仗的女将军,余木知道沉清黎一定已经得意到脚趾了,他轻嗤一声,自己的确够无聊的,耐着性子陪她玩。
不过,养小兔子嘛,总是要偶尔放它到院子里的青草地上,让它自己玩一玩,让它误以为自己安全了、自由了,这样再把她关进笼子里的时候才会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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