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 - 分卷阅读7
不起独立的排练房,跟别人一起享用着资源。
乐队里其他成员都跟濮名名差不多情况,为了坚持自己的爱好而放弃其他赚钱的机会,尽管现在“心洞”的情况并不差,太大的钱没有,但是小钱不断。
各自的独立生活都不成问题,偶尔奢侈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应对大项目的开支就会集体犯难了。
因此霍东给他们租了这个地方,他们所有的人全都兴奋到不行,凭借他们自己的实力,这个就属于大项目的开支了。
各就各位后,濮名名并没有急于开始,而是为彼此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心洞”的成员都有些惊讶,那个摇滚界的no1的bloodb的王牌主唱,现在就在他们面前?虽然在门口碰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猜疑,不过仅仅是猜疑,鬼都想不到那种大牌怎么会跟他们这样默默无闻的小乐队在一起!
而且元杰在那个乐队的形象一样是留着长发,只不过现在剪成短发,就更不敢肯定了。
“虽然很激动,”抱着贝斯的程卓冷静的开口,“可是谁能说明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bloodb的主唱前段时间宣布辞职,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哦,他是……”濮名名刚开口,元杰打断他的话,自我说明道:“在我去bloodb之前,我曾经也是‘心洞’的一员,我跟濮名名当时有约定,就是当我闯出名堂后,会再次回来,然后带着‘心洞’一起闯出自己的天下。所以我现在在这里!”
元杰自信又简单的几句说明大概情况。
乐队的其他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相反的每个人都特别冷静,这种情况下的反应让元杰感到非常熟悉,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濮名名加一个乐队,而是四个濮名名一起面对他。
“是这样的吗?”郝文坐在那个黑色的电子架子鼓后面,双手垂于腿前,一身黑色的打扮配着黑色的电子鼓,表情认真而严肃,人鼓混为一体,没有一点违和感,“也就是说,我们想要出名,必须借助元大明星的影响力?”他看看元杰,最后问的是濮名名。
濮名名耸耸肩,安抚众人道:“这只是几年前的说法,而且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跟大伙合作。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侧头看了一下元杰,接着说道,“他是想加入‘心洞’,不过我没有同意,我比较喜欢安于现状,但是他说你们都还年轻,都有成名的梦想,我阻拦了你们成名的梦想。如果为了成名的话,现在借着他的名气倒也不失为一个捷径,不过这个乐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咱们共同组成的,我没有办法一个人做决定,所以才想着问问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说行,那咱们就试试,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强求,咱们还是按照咱们的计划按部就班的来发展。”
濮名名说完,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键盘手小d幽幽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可以试一试,没人愿意跟成名过不去。而且就算彼此都同意,风格不契合,那也是白搭的。”
大伙听着小d的意见纷纷点头。
濮名名看着这帮都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们能这么理智的考虑问题,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当时如果不是他像头倔驴一样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而是听元杰说的顺应形势,也许现在他早就不是他了,可能会很大牌,可能会很早就闯出名堂,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在酒吧驻唱,默默的埋葬着自己的理想。
小d说的没错,就算你再大牌,如果跟乐队不契合,那说什么话都是白搭的。
元杰当初去bloodb面试被一眼相中,就是因为风格和感觉实在是太契合了,因此元杰现在被称作bloodb最理想的主唱。
同样的,他适合bloodb,可不一定适合现在的“心洞”。
这两支乐队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乐队。不过如果元杰作为主唱,能跟“心洞”的默契非常吻合的话,至于风格方面,那个靠多排练就可以做到。
重要的就是默契。
但凡玩乐队的人都知道,团队的力量有多么的重要。
一个牛逼的乐队,不一定要做到最难的技巧,但是配合绝对是最默契的。
滚石至今六十年,蝎子乐队五十年,acdc,kiss,u2,铁娘子都将跨过半个世纪,这些伟大的乐队,除了音乐上的天赋,还有成员间的包容,理解,和对音乐的默契。
因此bloodb可以换主唱,但是成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换过其他的队友。
而“心洞”在这两年内,也趋于稳定,没有再更换过任何一个伙伴。
小d的提议很快达成一致。
濮名名考虑到他们现在的曲子元杰都不熟悉,贸然开始练习会带来更大的磨合,不如就用元杰也知道的,他们的乐队也都熟悉的一首曲子做切入开始练习。
“心洞”的前奏响起,元杰调整呼吸。
前奏终止,元杰开唱。
仅仅一句,就从第一句开始,元杰和乐队同时停止发声,连同鼓声也同时停止。
“为什么不是c大调?”元杰先开口,他扭头看着贝斯程卓。
“这里是惯例a小调,是你的切入太强。”贝斯程卓毫不示弱。
元杰斩钉截铁道:“‘心洞’我唱了不下百遍,当初创作时也有我的参与,我不可能记错。”
鼓手郝文也参与进来,他用无奈的语气道:“很显然,元明星的风格还是bloodb的感觉,c大调开头是惯例,不过我们更习惯名名哥的a调。”
元杰有些不高兴,被小鱼小虾反驳的大明星总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觉悟,不过现在他们这些小孩子跟自己简直是针尖对麦芒,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不放过。
不过看在濮名名的份儿上就不跟他们多计较了,这种小摩擦多磨合磨合就会好的。
再说他来这里是为了濮名名,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细节小事情耽误了他加入乐队的大事情。
“这个放在后面我们再商量,现在试着继续。”元杰道。
身后的乐队再次做好准备。
“等等,”濮名名插话,他看向元杰,认真地对着他道,“刚刚确实是你的开头错误,程卓说的没错,你切入太强。”
元杰表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濮名名很少对他如此严肃而且强势,甚至说几乎没有过。
郝文笑了一下,替元杰解围道:“我们名名哥平时你怎么欺负他都行,一点脾气都没有,但是只要碰触到了他的原创音乐,他就立刻变成一头倔驴,一般人拧不过他。”
元杰用眼神谢谢郝文给他一个台阶下,“以前不记得名名是这样的啊!”他稍微皱着眉头回忆着以前的情景。
濮名名也意识到刚刚可能有些给元杰下不来台,于是也稍微放缓语气,“以前是给你写的,当然是从你的角度出发,现在是给我自己写的,当然跟以前会不同。”
明明是放缓了的语气,可是在元杰听来还是咄咄逼人。他不禁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起背着电吉他的濮名名来。
从上次在酒吧里霍东告诉他濮名名有所改变后,他还真没有把霍东的话当回事儿,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有着一些不同的改变。
生活中的濮名名他很熟悉,不管是多大年纪,他一直都是习惯于先为别人考虑的那个老好人,不会拒绝不会说不,不会算计人也不会觉得有人算计他。
而现在这个眼前的濮名名,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
元杰觉得如果他敢说一句濮名名的作品有不对的地方,濮名名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反驳他。
印象中以前的濮名名可不是这样的呀,那时的名名非常愿意听取他的意见,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改写曲子,那现在呢?仅仅是一个调子,强弱的区别而已,他就很强势的指出是啊元杰的错误,而不再像以前那样说我们试一试哪种感觉更好。
这时的濮名名,似乎浑身散发着让人折服的气息,不容违抗的感觉。
元杰揉了揉眼角,强迫自己从这种感觉中走出来,他忽然有些害怕,一个在音乐中真正的强者,他要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来证明自己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就像石文,不用任何人提意见,他会以绝对的强势来证明自己创作的正确性,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的每一首歌都非常的契合他的乐队。
就像此时的濮名名,他也有一种绝对的,不容违抗的感觉再说明,他的决定最适合“心洞”这首曲子和这支乐队。
这是和生活中完全不同的濮名名,元杰从来不曾见过的濮名名。
甚至元杰可以精确到,就在两年以前,他们分开之前,濮名名绝对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气场。
仅仅两年时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名名这么多?
带着好奇,元杰反而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试着跟乐队合作了其他的曲目,第一次的合作显而易见,除了磕磕绊绊还是磕磕绊绊,彼此不熟,气场不和,习惯不同,一切因素都给元杰的加入造成障碍。
就在这一天之内,元杰终于见识到了濮名名口中a小调的“心洞”。
这时是在plus one里,濮名名和他的乐队在台上,元杰坐在吧台,霍东还是没有来。
不同于以前的张狂,濮名名将现在的“心洞”诠释的很有意境。
柔柔的开头,轻快的中间,深情的结尾。
同样的调子,同样的歌词,只是做了细小的改变,竟然能被濮名名唱出如此不同的味道来。
而这时的乐队配合,在元杰的眼里看来跟下午那个一看就是三流小乐队的感觉完全不同。
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就连跟他起冲突的贝斯程卓,那个跟他配合一点都不上道的贝斯程卓,这个时候的作用却显得尤为重要,在行内人的眼里看来,程卓已经最大的发挥了作为贝斯手的作用。
在一个乐队里,贝斯手对乐理知识的掌握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比如在一个曲子里,什么调,用了哪几个和弦,贝斯手要非常清楚,并且清楚这个调式的性质,每个和弦的性质,例如用到c大调的一个c7和弦,贝斯手就必须知道这个和弦的组成音,如果需要加花修饰,也离不开这个和弦内的几个音。
而此时乐队的配合也不再像排练室里那样杂乱无章,贝斯弹个c,乐曲整体就有了大调的感觉,贝斯来个a,曲子又会有一个小调的感觉,贝斯控制着整体的旋律,而鼓手的律动也与之相对应,整体整合,毫无差错。
如果不是理解力相当,理解力没偏差,是绝对不会做到如此完美的配合。
元杰突然似乎明白过来濮名名的改变。
有可能有了志同道合的人,有了共同的语言,有了适合濮名名本身特点的一个组合,因此才激发出来濮名名潜在的能力,像石文那样镇得住bloodb的能力。
不过只有濮名名心里才明白,让他发挥出这样能力的人只有霍东,要不是霍东坚持不懈的鼓励他支持他,建议他寻找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风格的曲子来,他是不会做到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的否定别人旁门左道意见的程度。
濮名名坐在那里边唱边不停地看着酒吧的门口,元杰依旧在吧台旁边被濮名名牢牢的吸引着视线,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非常不显眼的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很腥很厌恶(一)
第十九章,
石文就这么坐在角落里专注的看着元杰,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吧台最靠边的位置,而元杰正好坐在那里。
虽然元杰带着一顶棒球帽,石文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不过凭感觉,他知道此时元杰的眼神会是多么的认真。
曾经多少次他都是被元杰这样深情又热烈的注视的,他虽然才华满溢,但是性格高傲又挑剔,毛病还多,有多少人是被他的才华吸引,又被他的性格吓跑的。
但是只有元杰最终留了下来,不计较他的臭毛病,也不介意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总是用这种眼神原谅他,并且包容他的一切。
石文能掉进元杰的心洞里,跟元杰那个“眼里只有你一人”的眼神脱不开关系。
但是一向包容他的元杰,这次居然撂橛子了。
只不过没有答应他给他专门写一个适合他的歌曲而已。这早就是bloodb的传统,石文只写乐队的曲子,而不是写某个人的曲子,主唱只能想方设法让自己契合乐队,而不是发展自己的特别的风格。这件事情在元杰加入乐队的时候就是知道的。现在他却拿这件事为借口离开乐队,看来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再说了,谁跟谁时间久了不都会有倦怠期,同样一盘菜连着吃几年都会腻的,更别说炒这菜的还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一时兴起跟其他乐队的不知名鼓手做了一次爱而已,那时被元杰当场发现,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后反劲儿的觉得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了?
凭借石文在行内的地位,想要什么人没有?他只是喜欢做爱,如果他愿意,只要他想,随便一勾手指就会有无数个他喜欢的类型躺下来被他操!
元杰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玩过,3p,群p,即便那个时候濮名名还在他身边,他不一样玩的挺开?
现在元杰却用这些没有任何说服力的理由离开他,离开乐队,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石文将视线随着元杰一起投到濮名名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
石文眯缝着眼睛,元杰的举动,濮名名的歌声,一样不落的都被他捕捉到了。
这时元杰也用着同样专注的眼神看着台上的濮名名,手中把玩着酒杯,并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视线。
也许霍东说得对,在他没有陪着濮名名的这两年里,濮名名变化很大,不论是创作的风格,还是生活中的他,他都应该继续花些时间去了解,如果没有石文带给他的刺激,他也不会觉得当年自己对濮名名做了什么。
原来,谁付出得多,谁就处于劣势,这句话是真的。
翻回头来看,这么多年真真正正把他元杰放在心里,捧在手里的,除了濮名名就没有别人了。再摸着心口问问自己,如果没有名利的诱惑,他也是不会放弃濮名名的。
似乎现在还不晚,如果能再次得到濮名名,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就像以前濮名名对他那样,就像他对石文那样,他一定会用尽他所有的感情来补偿濮名名的,就像两人几年前约好的那样,濮名名给他写歌,他唱濮名名的歌,两个人一起,共同走下去。
霍东推门进来的瞬间捕捉到了来自濮名名关切的视线,接着视线立刻又看向别处,不再关注霍东这里,而吧台旁,坐着的还是那个让霍东感到不爽的元杰。
在店内大概扫视了一圈后,霍东绕过顾客区准备到后面自己的小办公室整理一下资产证明。
自从得知英国的啤酒baaa要进入中国,霍东的心就蠢蠢欲动,为了这个啤酒他还专门跑到英国泡吧,就是为了更多的了解这个啤酒的风格,口感,适合人群,以及卖点。
回来后足足做了一年的准备,也足足等了一年,这个啤酒终于在国内通过了一系列繁复的程序,正式设立中国区总公司,接下来便是开拓市场,选择有资质,有能力而且有前景的区域经销。
霍东看中这个机会,他也看中自己从小长大的这块土地,如果能顺利拿下北京区的经销权,那就等于一块巨大的肥肉到手。
他可以选择只限酒吧销售,也可以选择同时进驻超市销售,在这个前提下他必须要成立自己独立的公司。
而成立独立的公司和提交所有的资产证明都是为了在众多的竞争者中取得北京区的经销权。
如果能拿下来这块肥肉,那么他的将来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吧而已。
不过越吸引人的肥肉,竞争者就越多。
看重这个利润和这块地方的,可不止霍东一个人。
而比霍东实力强劲的多的对手也大有人在。
不过霍东坚持的是,没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因此这段时间霍东忙,他忙着办理各项证明,忙着跟银行谈贷款,忙着融资,忙着跟baaa总公司的人谈,不过忙归忙,他没忘了濮名名。
霍东经过濮名名的时候没有看他,他故意不去看他。
走到通往后台的小门时,霍东把手放在门把上,他并没有推门,而是猛地一回头。
视线交汇。
不出所料濮名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就好像他只是不经意间打量着整个酒吧,偶尔将视线扫过这里一样。
果然,濮名名是在注视着他的。
霍东扭头走进去,嘴角早就露出来那个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霍东刚进了小办公室,豆豆就跟了进来,“霍哥,这个月底有‘crazy’的歌会和下个月‘心洞’的歌会,时间和主题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去联系印票的地方了。”
霍东道:“最后跟这两个乐队再确认一下,啊不,你负责跟‘crazy’确认,我去跟‘心洞’确认就行,没问题的话剩下的就都是你的工作了。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豆豆是个好助理,别看年纪小,胜在勤快又活泛,不懂就会问,一点就通,同样的问题不会问第二遍,霍东很喜欢这个新的助理。
就算他不在酒吧的时候,把酒吧的事情交给他也是很放心的。
豆豆转了圈眼睛,想了想道:“前几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今天说有不算有,说不算有但是也好像有。”
“这是什么绕口令?往简单了说。”
“就是上次过来找名名哥的那个人,今天来酒吧了,而且一来就一整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就点了一杯扎啤,也没有过去跟名名哥说话,看样子名名哥的影响力又大了。啊也许会不会等着名名哥结束后约他出去?”豆豆说完自己都摇摇头,“我看也不像啊,如果想引起名名哥的注意他也不会坐到那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上次约名名的那个人?”霍东问,“长什么样子?”
豆豆用手往自己的胳膊那儿比划一下,“长得没看清,就是头发很长,大概到这里。”
霍东听后皱眉想了想,“除了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别的啊……”豆豆又在使劲儿的琢磨,“那个元杰今天也来坐了一个晚上了,屁股都不带离开座位的,就在吧台旁。不知道是不是屁股坐烂了没法起来。”
元杰一直盯着濮名名,早就让豆豆不爽了,这跟护着自家犊子有点像,他趁着这个机会跟霍东面前解恨似的说着。
“你说的那个长发男人现在还在?”霍东问道。
“在啊!就在最看不清的那个座位上面。”
“行,这里这几份证明跟合同你帮我拿去复印几份,今晚能印好了就今晚要,不行就明天中午之前印好了给我。”霍东将手里一个文件袋交到豆豆手中。
豆豆接过后转身出去寻找大晚上还可以复印的地方。
霍东推开门进到酒吧,装作不经意间故意往那个最看不清的座位看去,那里果然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专门过来给濮名名捧场的,上次濮名名说,这个来找他的男人是元杰在bloodb的男友,也就是说,他是追着元杰来的?
霍东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放心。
那个男人看着元杰,但是又像是看着濮名名。
能坐这么久而不去找元杰或者濮名名说话,不知道他抱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霍东整理了下自己的西服,绕过濮名名走向吧台。
“好久不见。”他站到吧台内,正对着元杰。
元杰扭头看了一眼霍东,他带着棒球帽,依然看不清他的眼神,“前几天不是刚见过,我对你可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自我感觉不要太好。”霍东说话的同时,跟着元杰一起看向濮名名。
濮名名这时也正好看过来。
霍东向濮名名微笑着招招手。
濮名名这次大方的回给他同样一个微笑。
霍东把胳膊支在吧台,“门口楼梯拐角处有一个长发男人一直盯着你,应该是找你的吧,你不去看看?”
元杰扭头,寻找霍东说的地方。
石文发现元杰看过来的目光,并没有躲闪。
元杰看到石文后,终于离开座位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一整晚的眼睛都会长在濮名名身上。”元杰坐到石文对面,石文冷淡的开口。
元杰早就习惯了石文的咄咄逼人,此刻一比较,他更觉得错过濮名名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石文,上次在濮名名家门口我以为说的很清楚了。”
石文向椅背上靠去,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元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到bloodb,不然我就会再次招主唱,到时候没有空缺,你想回去都不可能了。”
“……”,元杰犹豫。
如果不是白天跟濮名名乐队的练习,他肯定会斩钉截铁的拒绝石文,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拒绝似乎有些太武断。
“再给我一星期,一个星期后答复你。到时候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没有二话。”
“行。”石文起身,“替我买单。”说完毫不留恋的走出去。
元杰看着石文的背影这时也不敢肯定了,这时欲擒故纵呢,还是真的最后通牒?
元杰再次回到吧台,这才发现濮名名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演唱,而此时霍东也不见了。
“名名呢?”元杰问调酒师阿ben。
阿ben下巴朝后门的方向伸了伸,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应该去更衣室了。”
元杰道声“谢谢”,便走向更衣室。
濮名名结束今天的演唱后果然是在更衣室内,平时他会拿出乐谱琢磨着新的创作,今天却有些静不下心来。
他懒得早回去,早回去面对元杰实在是无话可说。
不回去的话,今天霍哥居然提前回来了,而且不是回来就走,他现在就在酒吧里,要不要出去跟他聊聊?还是装作很忙躲在更衣室里不要见他?
濮名名心很乱,又想生气又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没有理由。
自己都觉得可笑,凭什么生气啊?
就因为霍哥捏完他的小鸟然后不声不响就消失?还是因为捏完小鸟就拿一盒包子把他打发了而生气?
要么就是霍哥没有跟他说明任何原因就不来酒吧了?
可是这都是什么理由啊!!
“啊――!操啊!!”濮名名快崩溃了,双手揉乱自己的头发,并且还在不停的揉着,“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你操谁?”一个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的声音响起,濮名名顿时停住自己的动作,这不是霍哥又是谁?
更衣室的门在霍东身后不声不响的关住,他走到濮名名身边,跨坐在长椅上,紧挨着濮名名的身体,“居然能听到你说脏话,真不容易。想我了?”
濮名名猛地抬头看霍东,嘴唇差点碰到霍东的嘴唇,濮名名一怔,这才注意到霍东坐的竟然离他这么近,“没操谁,再想曲子。”
“真的?”霍东看了看濮名名放在腿上的纸和笔,上面乱画着一行行等距离的线,中间却高低不等的写着若干个“霍东”两个字。有的字下面划小横线,有的字最上面划一个小曲线。
濮名名赶紧丢掉手中的笔捂住纸,顿时脸红的不像样,“乱、乱写的。瞎玩儿。”什么时候写的这些?濮名名也没有注意到。
霍东不容分说的揽住濮名名肩膀,“好吧,你没有想我,可是我想你了,每天都想。”说着便霸道的吻上去,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从t恤下摆探进去,贪婪的抚摸着濮名名光滑的皮肤。
笔纸同时掉在地上,濮名名浑身僵硬,下意识推了下霍东。
霍东惩罚性的加深这个吻,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濮名名的感觉被快速点着,不知不觉中推拒变成拥抱。
元杰来到更衣室门口,听到动静以为濮名名在换衣服,正想着悄悄推开门吓他一跳,没成想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霍东把濮名名压在墙上热情的吻着,他的胳膊不停的动作,濮名名的胳膊无力的勾着霍东的脖子,口中溢出一点点的呻吟声。
☆、很腥很厌恶(二)
第二十章,
元杰当场愣在门口,有那么一下的恍惚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者他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并不是霍东和濮名名,而是两个身材十分相像的别人。
为了证实他出现了幻觉或者视觉偏差,他自己又认真地辨别着更衣室内两人的身影。
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身上穿着是霍东刚出去时穿的西服没错,深色修身,胳膊肘上面还有两块防磨的皮面,质地和款型都非常不错,看样子价格不菲。
元杰刚刚在外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琢磨着要是自己穿这样的类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而那个被霍东挡着的身影,虽然只露出发型跟额头,还有两条勾着霍东脖子的胳膊,就这么些证据,已经足够他确认这个人就是濮名名没错。
其实就算是只露出一根头发,他都知道那个是不是濮名名的,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这样熟悉的两个人,此时就在他的面前,做着这样让他觉得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即便就摆在眼前,但是现在眼见得都不一定为实。
元杰默默的关上门,转身离开。
霍东借着放开濮名名给他喘息的空当,稍微停顿动作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微妙的响动和直觉告诉他,元杰离开了,霍东悬着的那颗心才稍微放下一点来。
抛开外界影响,霍东再次认真地对付着濮名名。
濮名名一波余韵中还没有缓过神来,接着便又来一次夺人心魄的深吻。
元杰不知不觉中回到刚才石文坐过的座位那里,抬头看到那个座位已经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早在他离开之前,石文就先离开了这里。
报应这个东西说没有就没有,但是有时候由不得你说没有,他还就真的有,
曾几何时他也那么做过,被濮名名当场看到了,那是的他年轻气盛,只是觉得跟别人玩一下而已,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多贞操观干什么,何必当真。
又不知什么时候,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发生出轨的对象是石文。
不管之前玩的再怎么乱,再怎么不介意身体的一时享乐,那时他才意识到,真正的感情跟贞操一样纯洁,容不得任何杂质,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有没有贞操观,真正的爱情是容不得一时享乐的。
直到此时濮名名用同样的方式回敬着他,元杰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有多么蠢,现在自己的心有多疼,当时濮名名的心就是翻倍的疼。
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亲自道歉和补偿濮名名,而不是由霍东来代替他的位置。
现在好像他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障碍。
如果不是霍东,濮名名应该还是在那个原点等着他。
前一天濮名名还否认了他和霍东的关系,看来这家伙现在也学会了口是心非了,不过否认的好,只有他否认了,自己才能继续进攻。
不过不否认也没有关系,属于自己的,他就一定是自己的,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也不论中间会有多少人觊觎。
曾经错过的美好的东西,他不想再次失去。
元杰走出酒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通,元杰语调平稳声音很低,“我会回bloodb,不过在这之前,你帮我一个忙。”
濮名名红着一张脸晕晕乎乎的被霍东拖上他的车,他有些很不满意自己的反应。
自己平时挺清醒的,而且对谁都会保持着距离,着着实实的被伤过一次后,他是怎么都不敢轻易再放感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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