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 - 分卷阅读2
军”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什么将军?床上的将军?怕不是要绞死我了……”每次陈行德在自己耳边粗喘时都会如此嘲讽,贺兰雁恨不能食其骨寝其皮,却一样要忍着。
他总能找到理由玩弄贺兰雁,连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贺兰雁无计可施,他自然更是得意,当下便一笑,执鞭下马,不管不顾地掀开了帘子:“贺兰大人缩这么紧干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
贺兰雁唯有面子是不能丢的,当下便忍着满头冷汗坐稳了,不顾体内被皇帝插入的金链银球骨碌作响,硌得柔嫩处瘙痒疼痛,只拥着紫貂冷眉以对:“陈大人,微臣是奉诏出宫,倒是你夤夜入宫,所为何事。”
陈行德爱煞了他这个强撑的模样,这人眉如远山含黛,脸色煞白时更显荼蘼浓艳,像口有毒的烟,吸了就戒不掉:“我和你一样是出宫,今天我轮值,这个点儿才散。本官倒很羡慕贺兰将军,每日实在清闲,不像我们,一天不点卯就得被参上一本。”
说罢,陈行德周围的侍从俱都放肆大笑,连抬轿的轿夫也笑了。毕竟贺兰雁的名声比臭水沟里的腐肉还腥不可闻,天生便是该被人笑话的。
贺兰雁只觉心神俱疲,无话可说,体内一串串纵横交错的链子又勒得他前穴后穴湿淋淋沥出水迹来,只怕再磨蹭下去便要出血,陈行德那鬣狗般的鼻子不会放过自己,当即厉声喝命起轿。
轿夫又想起他素日淫威,笑归笑,不敢怠慢,还是抬上了肩。却见陈行德兴味十足地道了声:“且慢。”
“来人,再牵匹马来。”陈行德一挥手叫人放下轿子,走到贺兰雁面前不怀好意道:“贺兰将军,今夜月白风清,你我不妨骑马漫步,闲话一遭如何?”
“这是禁宫内苑,陈行德,你不要太猖狂……!”贺兰雁知他看出自己窘迫,嗓子昨夜哭得破了声,只是色厉内荏,反倒引来陈行德一阵朗笑。
“早就出了后宫了,这儿往前走不久就是正清门,你要是没那个胆子骑马也就罢了,我都知道贺兰将军身体孱弱,自然不会为难你。”
贺兰雁怒从心生,拍着轿子大步跨了出来,才喊出声就后悔得恨不得咬了舌头:“微臣还不至于如此无能,今天就请教一番!”
陈行德瞥了眼他站都站不稳的下身,只见他双颊泛红,额头冷汗更甚,暗忖也不能把人玩得太惨,到底还是大方地笑了笑,挥鞭道:“来人,扶贺兰将军上马!”
贺兰雁听了双膝一软,倒吸一口冷气,心头难免凄惶。
他半生碌碌,拼了命地要站直身子,却还是免不了要被人塞了金缅铃银签子,缚在马上游街,活活戳穿了他才罢。
饶是如此,他还是绷住了面孔,没有丝毫失态,衣摆一掀,行动飘洒如风,傲然地自行上了马,忍住口腔内泛出的血锈味纵马驰骋,将诧异的陈行德远远甩在了身后――
就算死,他也要绷紧了腰板死!
第03章
陈行德牵来的马是汗血宝马,百里内可以驰骋,过了千里就后继乏力,长久被人娇贵地养着,步子也懒散得很,贺兰雁心内焦苦,只想快些回府盥洗,胯下的高头大马却一径不屑地喷着响鼻,只跟着陈行德的步调走,不多时陈行德便赶上了他。
名马配华鞍,重重雕饰磨得细嫩的大腿内侧刮砂般生疼,贺兰雁是一刻也不敢在那座偏殿里多待的,故此尽管他好体面更胜性命,也没来得及整束衣冠再出宫,威风凛凛的紫貂下只有层单薄衣裳,不多时便在马背上磨破了。
陈行德觑着他,只是笑:“贺兰将军急什么,慢点走,别连自己府上也不认得了。”说罢便牵过他的马缰绳来,暗中用力一抖,贺兰雁顿觉胯下的马扭动不休,逼得他一声喑哑呻吟溢出唇齿,夜风里听来格外柔靡。
饶是如此,贺兰雁也不曾放松,更不曾卑微地用手环抱身下的马来求得一时平稳,仍是端方地坐了,掐着自己的虎口迫自己清醒,又瞪了陈行德一眼。
陈行德就等着他示弱,但见他宁死也不肯服软,眼见着贺兰将军府到了,贺兰雁却是面泛潮红眼神迷蒙,情态固然可爱,可看着更像要大病一场,心下亦是不快:“你这个人就是倔,从以前就不懂事。十六岁就要去从军,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在军营里一年都活不到就得被人生吞活剥。”
“乖乖留在我身边做个郎官也不算委屈你,陛下也不至于动我的人,何苦要闹到现在这样,两头不讨好。”
陈行德住了马,牵过贺兰雁的马来,将人半搂在自己怀里,眼见贺兰雁死死地抿着唇,浓密得像黛螺般的眼睫颤抖着扫过滚烫眼睑,只是不给他半点回应,口中道了几声“罢了”,终是把贺兰雁亲手抱下马来。
早有府中的人前来迎接,虽然贺兰将军十次有九次要摔门赶客,但陈大人还是出入他府邸如无人之境,熟门熟路地便把他抱回了寝室。
贺兰雁额头发热,陈行德一探便知是气伤了身,这人心思太重,早把自己磋磨得七劳八损,偏生还要较劲,当下摇头,做足了善人姿态,命贺兰雁的亲随哲别速去拿平日里常吃的药来。
贺兰雁似是醒了,恹恹地倚在榻上,散乱的青丝如一笔点得太浓的运墨,在绣着白虎青龙的枕畔垂下,无端便画出七分凄艳来。
陈行德见他只垂着眼不理人,竟觉纳罕,握着他的手道:“闹够了?陛下对你不好,你也犯不着迁怒到我身上。没有我在这儿,陛下早就把你锁进那个黄圈子里了,你还想着封疆万里,怕不是宫门一入深似海罢!”
贺兰雁转身甩开他的手,陈行德调笑着就去解身旁人的衣带,贺兰雁憋着气将锦被向身上拥,却还是被陈行德攥住了左手手腕,一手已探入了他亵裤内,三两下便撕了个干净。
“自己都浪得这么湿了,还想和我犟?”陈行德表面上一派君子端方,手指却作乱地拨弄着他体内刁钻的缅铃,狡猾之极地捏着他要害处掐弄亵玩,末了又将黏腻水迹都抹在他丰润的臀上,还握在手里打了几下,见他蜷着身子只向里间躲,眼泪又打湿了被子,才算作罢。
“今天怎么这么乖觉,陛下还给你什么苦头受了?”陈行德语调淡漠,眼中却有不容错认的妒意:“撑不下去就只会哭,你这招也就对我有用。”
“行了贺兰将军,收收你金贵的眼泪,梁青的案子,审出个眉目没有?”
贺兰雁闻言,冷笑连连,猛然转身,陈行德错愕之际,已是一柄金刀扑面,寒霜凛凛,险些便要削了他半个脑袋。
陈行德大怒,反手夺刀,贺兰雁方才示弱便是暗中以右腕发力,自枕畔暗格中抽出金刀,怎能容眼中刺肉中钉反抗,一击不成便又向陈行德胸膛扎去,誓要生生剜出他的心肝。陈行德久经沙场,侧身一避,稍差一寸便要被砍断一条手臂。
贺兰雁只不过撑着一口虚气,刀势未收,便觉虎口一麻,神志一鳎金刀锵然落地,人也昏昏向后倒去。
陈行德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抡足了拳头击向他胸膛,贺兰雁“扑哧”喷出一口血,眼神却清醒了,只笑道:“还算你不是个孬种,没用扇耳光这种妇人手段。你要真是有种的,现在就打死我,否则来日刑场上,就是我替你送一碗断头酒了。”
陈行德见他醒了,抬手娴熟之极地便灌了一碗药下去,神态莫测地笑了声:“小娼妇,凭你也配我动真格?”
他们这样互相激怒也不是一日两日,贺兰雁没被陈行德花言巧语蒙骗,陈行德也不上他的当,只捧着贺兰雁的手,把金刀刀尖在那修长的五指间来回点刺,闪得一片缭乱刀影,见者心惊:“这倒是把好刀,谁送你的。”
“金国藩王。”贺兰雁斜睨他一眼,烈得像淬了火的鹤顶红:“何必明知故问?”
陈行德摩挲了一会儿那刀,真想直接削断了这贱人的指头。但看着贺兰雁笑得快意,明知他恨毒了自己,却是永远也下不了手。
贺兰雁说得一口流利胡语,上朝同藩邦不能总是倚靠无辜的公主和亲来维系和平,也需要他这样长袖善舞的人。金国藩王同他十分“交好”,皇帝也是知道的,这是贺兰雁保命的赌本。
贺兰雁长久以来夜不能寝,枕边必有利器,谁敢惊扰他,不问天王老子都是一刀刺向要害,金国藩王上他的床不是一天两天,也难免被玫瑰刺伤,倒毫不在意,还送他把防身的好刀。
皇帝知道他是怎么睡服了那蛮子之后,差点拿刀活剖了他,陈行德此刻更是连骂都不想骂了,一个窝心脚便把他踹翻在地:“你收了他的礼,自轻自贱做了个这个人情,陛下怎么想?可怜你用尽心机找了个靠山,还是朝不保夕。”
贺兰雁一口血啐在地上,狡黠地眨了眨眼道:“彼此彼此,定国公何等威仪,有没有想过皇帝怎么想?”
陈行德看着他,忽而笑了,床笫间那些若有还无的爱恨嫉妒忽然轻若无物,只剩沉重如铁枷的功名利禄:“原来你就是想说这事,怎么,梁青全招了?”
“他招不招无所谓,只看皇帝想不想让他招。你们的手已经伸满半个京城了,这是早晚的事。”
陈行德看着他那眉飞色舞的得意模样,正是一副小人猖狂,当即便把人摔上了床,亵裤都来不及褪便发狠一顶,h进了贺兰雁身下的雌蕊,搅得银球直入最深处,贺兰雁当即便不要命似地尖叫挣扎起来,破了音地大喊着要陈行德不得好死,又骂陈行德孬种,不敢和他沙场较量。
陈行德额头淌下汗珠,不依不饶地操干着他,直到贺兰雁终于崩溃,倒在他怀里呜咽连声,周身都烫得像在炮烙里烤了三天才罢休。
末了,他拈着贺兰雁的下颔吻了一吻,极情深似地道:“你还是不懂我,从来不懂。”
贺兰雁烧得不省人事,他又极轻蔑地把人丢开了,转身便走。
贺兰雁是不懂他,就算能隐隐察觉到一些陈行德的用意,他也恨得不想去懂。陈行德近来总调戏他要他给自己生个孩子,哪怕是怪胎也愿意养,所以偏好凌虐他前穴,可这也正是贺兰雁最厌恶的。
管家胆战心惊地在外间候着,贺兰雁早下过命令,就算是自己要死了也不准人看裸身,终究是强撑着用被子裹起自己,头晕目眩,深吸了无数口气才发出气若游丝的一声:“进来。”
管家素知这是什么明堂,连忙跑了进来,侧耳在贺兰雁身旁说了句话。
贺兰雁眼睛立即便亮了,比闻了返魂香还灵:“梁青的家人,找到了……?”
不知不觉,他又握紧了手中金刀,眼前滚过的是千刀万剐了陈行德的画面――
“吩咐下去,把梁青也转移到老地方,别让任何人察觉,也别通报锦衣卫。”
第04章
前兵部司曹梁青失踪了,三百万两雪花银从他的别宅里被搜了出来,锦衣卫又立一功,银子摞得比山还高,最后只能熔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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