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圣人！ - 第五十二章 物极必反

    姜辰拔起枯木之后，丝丝缕缕的黑色粘稠气体，快速的从地下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鬼脸，张开大嘴朝他咬去。
    轰隆隆？
    下意识的，姜辰催动神通，数道璀璨的雷光在他身前浮现，将那扑来的鬼脸打散。
    “这是什么？”
    心中震惊的同时，姜辰一把抓起枯木，身形快速的向后退去，与那黑色粘稠气体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啊……”
    鬼脸被姜辰打散后，并未消散，只见那团黑气在半空中蠕动一会，又重新化成了鬼脸，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再次朝姜辰扑去。
    见此，姜辰脸色一冷，手上捏法印，嘴里念决道：“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虚充，火铃交换，灭鬼除凶，上愿神仙，常生无穷，律令！摄！”
    刹那间，一道火光中姜辰身上升起，对着那鬼脸一卷，就将其收了起来，化为一道符纹回到他的手中。
    此为灭鬼除凶咒，专门用来收服恶鬼凶灵。
    眼前这鬼脸，姜辰虽不知它是何物，但看其模样，阴气缭绕，怨气升腾，明显是鬼物之类的阴邪之物，用此咒准没错。
    在临江城的那七年，姜辰虽是不能修炼，但每每有空闲之时，都会颂念一些道门神咒，不管有用没用，只是求个心安。
    以前这神咒或许只是一个咒语，没什么威能，但随着姜辰结成金丹修出法力之后，这些道门神咒立即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就像刚才，姜辰只是觉得灭鬼除凶咒有用，本能的就将它用了出来，结果也没让姜辰失望，直接就将鬼脸收了起来。
    “没曾想，昔年的无意之举，竟会给我带来这般好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姜辰显得很高兴，要知道，道门神咒皆是无上神通之前身，若是能炼至高深境界，立即就能领悟出相应的无上神通。
    如姜辰刚才施展的灭鬼除凶咒，炼至大成，就能化成六甲神通，拥有役使鬼神，祈禳驱鬼之能。
    而像金光咒这样的道门八大神咒，炼至高深境界，更是能化身成无上神通掌握五雷。驱雷役电，祷雨祈晴，治祟降魔，禳蝗荡疬，炼度幽魂。掌控天地五雷，乃是五雷决法。
    五雷，即是天雷、地雷、水雷、神雷、社雷。
    天雷者，能主劫运，擒治天妖；地雷者，主祷雨祈晴，节制地袛；水雷者，主役雷致雨，拯济旱灾；神雷者，即五行神雷，故主杀伐；社雷者，召命诸神，斩精除怪。
    ……
    “这鬼脸究竟是何物？”
    看着手中被封印的鬼脸，姜辰小心的分出一缕神念，朝里面探去。
    化不开的怨恨与不甘，以及浓郁到极致的死气扑面而来，吓得姜辰连忙收回了神念。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齐国子民死后，怨气凝而不散，所化作的怪物。”
    收起鬼脸，姜辰再次朝枯木生长的地方看去，这才恍然惊觉，此地竟然是原先齐国郡城所在的地方。
    齐国有七十二郡，每郡皆有一大城，可容纳百万人口。而这里，原先也是一个郡城，极为的繁华，生活着近百万百姓。
    可惜天神大战，使得此地遭了横祸，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废墟，城内百万百姓更是无一人逃脱，全部化成了飞灰。
    无辜而死，这些百姓心中自然有怨气，死后怨气不散，盘旋在这里，久而久之，自然就变成了怪物。
    至于枯木，此刻姜辰也知晓了它的来历。看似灵药，实则不是灵药，而是纯净的生机所化。
    所谓物极必反，死之极尽就是生。此地枉死百万生灵，死气凝为一团，自然会孕育出纯粹的生机。而姜辰手中枯木，便是这团生机所化。
    “诞生于死亡中的生机，是最纯粹的生机，可以活死人生白骨。”
    知晓了枯木的来历后，姜辰自然也就知道了它的作用，为世所罕见的救命之物，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一息尚存，就能以此物救活。就是手脚皆残，服下枯木，也能断肢重生。
    除此之外，枯木还有续命之效，可为寿元不多者延续寿元，更能洗经伐髓，改善人的资质。
    毕竟，这是诞生于死亡中的生机，说是生命本源也不为过，自然有着无穷妙用。
    “造孽啊！”收起枯木，姜辰感慨一声，就将那个怨气所化的鬼脸放到眼前，叹息道：“放心吧，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姜辰与这些死去的百姓，有着相同的仇人，为自己报仇的同时，也为他们报了仇。
    姜辰这么说的本意，是想化解眼前这团怨气，可惜，这些百姓早已魂飞魄散，只剩下这一团怨气，毫无灵智可言，如何能听懂姜辰的话？
    听了姜辰的话后，这团怨气完全不为所动，仍旧在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而出。
    “哎！”
    见状，姜辰叹了口气，口中念出一卷经文：“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
    这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为诸经之首，可度尽无量苍生，姜辰欲以此经化去这团怨气。
    诵经百遍，天地之间自有神力浮现，包裹着这团怨气，一点点的将其化去。
    化去怨气，姜辰就欲起身，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猛然转身，身上雷霆之力迸发，向着远方轰去。
    同一时间，姜辰的眼中有日月之影浮现，绽放出璀璨神光，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神通日月神瞳！
    转瞬之间，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不见，先天雷霆落下，依旧没能落到实处，就是姜辰的双眼，也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该死，这雾气莫不是真的有灵智不成？”虽是没能发现那窥视之人的踪迹，但这一次，姜辰的心中隐隐浮现一种感觉，窥视他的存在，与这雾气脱不了干系。
    要么就是这雾气拥有灵智，要么就是那窥视他的人，能够和雾气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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