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圣人！ - 第十章 先天紫气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姜辰都会前往西山，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姜府里的人也不知他为何如此，但听城里有见识的人说，公子这是在采气，修炼仙家法门。
    待他修炼有成，就会白日飞升，成为长生不老的仙人。
    附近的村民不懂，在西山上，面朝东方坐着，怎么就与修仙扯上关系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姜辰感到高兴。
    在他们朴素的认知中，像姜辰这样的好人，就应该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
    西山在姜府的西面，说是山，其实并不算大，就三十来丈高，三丈十米，也就是百米高。
    玄黄界不是地球，它比地球大了不知多少倍，这里群山连绵，都异常的高大，其中方圆百里，高达千丈的山头多不胜数。
    尤其是不知道几千万里外，隐隐有高大的山峰直插天际，仿佛和天地贯通，犹如上古之时的擎天大柱。
    在这些巨大的神山巨岳面前，西山不过百米大小，自然显得很小了。
    姜辰的脚步本就不慢，如今突破到先天境界，无疑更快了。脚步轻轻一迈，就已经跨越了数丈的距离。
    如此神奇的一幕，颇有几分缩地成寸的感觉。当然，只是看起来像罢了，缩地成寸，那是涉及到虚空之道的大神通。
    而姜辰眼下，只是用先天罡气赶来，说是走，其实是跃，这才使得他一步跨越数丈的距离。
    西山的景色不错，绿树成荫，清翠碧绿，修竹点点，兰草开放，是临江城贵人踏青消暑的好地方。
    每到盛夏时节，城里的公子小姐都会结伴来此。托他们的福，上山的山路被修整了不少，走起来也省事不少。
    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姜辰就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山顶上的一块天然石台，左右空旷无比，站在这里，山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天色仍然有些昏暗，姜辰也没在乎，当即盘膝坐在地上，面朝东方，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附近的村民没有说错，姜辰每日天不亮的时候赶来西山，其目的就是为了采气。
    太阳将升未升，阴阳将分未分之际，天地尽头，会有一抹紫色霞光浮现。
    这是朝阳紫气，也被叫做先天紫气，乃是天地未生之际诞生的一点先天灵机，极为珍贵。
    普通人想要得到，须得在太阳将升未升之时，面朝东方，以极为高明的吐纳法吐纳，方能纳到一缕先天紫气。
    一天，也就只有一刻的机会获得先天紫气，错过了，就得等第二天。
    除此之外，要想获得先天紫气，需得天仙采集天地乾坤之精华，运转玄功，以元神中至真至纯之力炼化，方能炼出一缕先天紫气。
    姜辰等了一会儿，天地尽头，隐约可见一抹璀璨的光芒浮现，这是太阳将升的征兆，也是先天紫气出现的时刻。
    不敢犹豫，姜辰连忙运转他从道德经中领悟出的先天紫气吐纳法，面朝东方不断的吞吐起来。
    自觉醒前世记忆后，姜辰每日睡觉前都要默诵一遍道德经。没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它的来头够大。
    也许是姜辰的诚心感动了老君，某一日，他在念诵道德经的时候，突然顿悟，从中领悟了一门功法，先天紫气决。
    说是功法有些不恰当，先天紫气决更像是一种秘术，专门采集先天紫气的秘术。
    先天紫气在天地尽头，可见却不可及的地方，距离何止亿万万里，若无顶级的功法，如何能将它采下？
    先天紫气决的作用，就是让姜辰无视层层虚空，直接采集先天紫气。
    ……
    随着姜辰的呼吸，那一团萦绕在天地尽头的紫气，突然分出一缕，宛如一道紫色丝线般，跨越层层虚空，落入姜辰的口中。
    若是往常，先天紫气一入口，就会被寄居在姜辰心脏中的龙髓吸收。
    可如今，龙髓已被炼化，那紫气入口后，一路向下，过十二重楼，五脏六腑，沉入丹田。
    丹田处，察觉到先天紫气的到来，天地烘炉突然一颤，继而发出强大的吸力，直接将这缕紫气吞噬。
    这一幕看得姜辰眼皮一跳！
    好家伙，龙髓刚走，本以为没人和他抢先天紫气了，可没想到，这又跳出来一个天地烘炉与他作对，真是欺人太甚。
    心中虽怒，但姜辰也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故强行压下怒火，继续吞吐先天紫气，之后再与它做计较。
    很快，太阳就完全升起了，先天紫气随之隐没，姜辰也结束了这次修炼。
    回过神来，姜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集中精神朝丹田内的天地烘炉看去。
    此为内视，修仙者的基础能力之一，本不应该出现在姜辰这个武者的身上，可它还是出现了。
    这是龙髓与观想法的作用。
    姜辰虽未踏足仙道，但在龙髓与观想法的双重作用下，他的灵魂格外强大，若非无法修炼，他早就修出阴神，开始夜游了。
    强大的灵魂，使得姜辰提前具有了内视的能力。
    “这是……”
    丹田内，姜辰盯着天地烘炉看了好久，突然发现了不同。
    相比较于之前，吞噬了那缕先天紫气后，天地烘炉的身体变得更为凝实了，身上也渐渐多出一些神秘的符文。
    心中一动，姜辰好像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谓先天紫气，就是太初之气，诞生于开天辟地之前，为先天灵机，万物之始，阴阳之母。
    这也就是说，先天紫气有造化万物之能。
    而姜辰的天地烘炉，天生有缺，没有实体，此刻遇到先天紫气，本能的觉得对自己有用，遂将其吞噬，以弥补自己的缺陷，凝聚实体。
    “先天紫气能助天地烘炉衍生出实体？”
    察觉到这一点后，姜辰沉默了。
    先天紫气很重要，但天地烘炉更重要。心中衡量一会儿，姜辰索性就不管了。
    既然先天紫气对天地烘炉有用，那它想吞就吞吧。反正天地烘炉也是姜辰身体的一部分，谁吞不是吞，左右都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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