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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瑞在杀人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怀中的兔子喋喋不休，她望着满天的雪发愣。她问莱斯，我们有其他方法吗。莱斯却咬住她的胸口，似恨似怒，不行。
    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想跟他生孩子吗？
    沐岚顿了顿，“我想让他们幸福。”
    小时候牺牲自己，让乔过得快快乐乐，她至今都记得告诉他自己不怨他时他的表情。
    莱斯气得胸疼，“你被骗了！这个傻子！”
    于是莱斯将过去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输入到她的脑海里。
    她看到她在山路中迷路，被安格瑞带进了森林。她看到她被剥得像只刚出生的羊羔，他亲吻自己，如同临刑前。
    处子之血从大腿中流淌下来，她夹紧他的腰，睁着靛蓝的眼睛，喘息就跟呼救一样。
    他毁了她，亦给予她精神乐园。
    她看到她吃掉了模样稚嫩的少年，挤压着他的欲望与生命力。他在哭泣，也在喜悦，在死亡面前，他能做的，只是用手抓紧了她的裙摆。
    她记得那是颗汁水饱满的樱桃，爆出来的水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愤怒从她的心口处蔓延开来，下一秒她感到疑惑。
    莱斯问她，那么你现在拥有杀死他的想法了吗？
    “我会毁掉他的。”
    怀中的兔子扭动起来，他挣扎着要跳出来，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拎起了他的耳朵，她还没得来得及制止，温热的血便溅到了脸上。
    沐岚甚至来不及思考，安格瑞冰冷地注视着兔子。
    危险于他而言便是不安定。
    安格瑞用沾着血的手牵住她，带着她往前走，“我找了你很久，以为你丢了。”
    沐岚看着他的手发愣。
    “那只兔子.......”
    “怎么了？不就是一只兔子吗？”
    “可我很喜欢他。”
    安格瑞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可那不就是一只兔子吗？”
    他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如果你喜欢兔子，那我可以变成兔子，以后都是你的兔子。
    手摸到的鲜血仍有余热。
    沐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乱飞。
    奇怪，怎么会觉得安格瑞会杀掉伊力士？
    对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伊力士压根不在这里。
    兔子的尸体放在了门关处，孤零零地跟兽皮鞋并在一起。
    安格瑞手腕都浸进了玫瑰水中，他发出一声叹息，“兔子的血也可真难闻。”
    沐岚却想，莱斯身上总是香香的，他习惯用昂贵的香料。
    她上前伸出手从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腰，头埋进他的后颈，鼻间有淡淡的铁锈味。以前的安格瑞，会在她背后做鬼脸，会偷偷地隐瞒自己喜欢她，他就是一只小黑猫，可怜又可爱，看她的时候眼里都是她。
    沐岚感受着安格瑞的气息与温度，这具身体柔韧、精致，每一个骨节都符合她的心意。安格瑞的呼吸重了起来，转身捧着她的脸吻起来。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像是灵活的蛇，尖牙摩擦着嘴唇，口水在口腔泛起黏糊的涟漪。沐岚被压在身下，呼吸也被攫取。
    “啊、哈。”安格瑞发出喘息声，沐岚正曲起腿用膝盖缓慢地碾压他的敏感位置，随着她的动作，他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栗。
    安格瑞喜欢沐岚给予的疼痛，那种细细密密、湿湿嗒嗒的疼痛。
    沐岚的手钻进他的衣物中，指甲陷进去，用力地揉捏。
    “安格瑞，你喜欢我吗？”
    安格瑞张开嘴去含她的手指，“当然，我爱你。”
    只是他的爱带着毁灭。
    他不擅长编写圆满的幻境，不擅长识别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他只觉得，她该是他的，包括喜好。
    他抱着她的腰，分身长驱直入，冲撞她的耻骨，每一下都像是要与她合二为一。
    酸胀感伴随着电流在她的身体激荡。
    “安格瑞，你杀掉我好不好？”
    安格瑞皱眉，他感受到了她的不稳定，“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是因为兔子吗？”那他以后把“兔子”的概念抹掉好了。
    沐岚对着安格瑞却突然哭了出来。
    安格瑞慌张地舔下她的泪水，“是弄疼你了吗？”身下的速度逐渐缓慢。
    你看，在这种事情上，他还知道关心她的感受。
    沐岚咬住安格瑞的锁骨，用牙齿重重地碾磨，将他的皮肤咬出血来。
    安格瑞伸手安抚她的背，眼角带着水润的媚意。
    当高潮来临时，幻境与现实迭在一起。
    她看他，是河边的猫，是高楼的男妓，是孤独的小孩。他甜蜜、渴望着她的声音缠绕着她，越是亲密，越是将她胸腔的空气挤压。
    他尝到了自己的血，来自于她的口腔。
    有时候面对她，他甚至会产生跟她一起死掉的想法。
    他们可以死在火中，跌落在悬崖，溺毙在海里。
    毁灭的快感鞭笞着他们。
    沐岚用口球塞进安格瑞的嘴里，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用绳子将他的双手、双脚绑到床角，脱下他身上的衣物，接着虔诚地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丈量着她给他带来的欢愉。
    她亦失去了自我。
    “安格瑞，我爱你。”这是一句感叹，她无法保证真实性。
    “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便是你美貌的俘虏。”
    “我知道你恶毒、善妒、说谎成性，知道你随时可能会杀掉我们。”
    沐岚抽出放在床边的剑迅速地将其扎进安格瑞的心脏，他的身体猛烈的抖动，晶莹的泪水浸湿黑布。
    在巨大的疼痛里，安格瑞听到沐岚说。
    “所以我先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