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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这是天要塌了吗?
原本澄澈的天空转眼间就布满了蛛网一样的细纹,有些地方的裂隙大些,就有通红的火苗钻进来,只要盯着它看一会,就会发那些通红的火苗上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容媤茜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怎么也想不明白,天上为什么会烧起火来,而且那火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居然能把天都烧裂了。
偌大的李府之中到处都是尖叫奔跑的下人,谁也没有见过此等恐怖的异象,连天都要塌了,他们还能活多久?
李夫人更是脸色煞白,抓着丈夫的手喃喃自语:“这是出什么事了,道长说过这里再安全不过,难道他骗我?”
“救命啊,天要塌了!”
下人们并不是个个都忠心的,有人一看情况不好,毫不迟疑地外向跑去,只是当他们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大门打不开,不只是大门,前前后后的边房角门,没有一扇是可以打开的,有人想要翻墙出去,却发现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墙头上,整个李府就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住了,所有的人都成了瓮中之鳖,他们无处可逃,只能惊惧地等待着天塌下来,至于在那之后是死是活,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此时李轻舟阴沉着脸,他不再去看那即将崩塌的天空,四处寻找趁机从他身边溜走的容媤茜,他分神的时间很短,容媤茜也没能跑出院子,很快就被他抓住了。
手腕被他紧紧钳住的瞬间,容媤茜出奇地冷静下来,她不再逃跑,而是转身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李轻舟摇头失笑,“茜娘,我们可是夫妻,我又怎么会瞒你呢?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此刻危险,不论你有什么不满,现在都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先随我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是正经。”
“天都要塌了,哪里还能有安全的地方呢?”
只过了几句话的功夫,满是裂纹的天空就变得更加破败,火焰燃烧的地方不断落下细小的光粉,像是天空被那霸道的火烧成了灰烬,星星点点地颓然坠落。
绝望的哀嚎此起彼伏,不断冲击着容媤茜的耳膜,李轻舟的脸色也不好看,苍白得有些过分了,可是容媤茜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甚至就连醒来后一直存在的违和感都不见了,如此混乱之中,她竟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安心。
李轻舟强行挤出一个笑来,抓着她不放,“你不用怕,只要跟在我身边就是安全的,至于你为何在生产之前就有了奶水……等到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我自然有的是时间问你。”
天穹破碎的景象太过震撼,容媤茜一时间都忘了奶水这件事,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胸前的衣裳都被洇湿了,乳肉更是涨得发疼,这让她更是困惑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感觉到涨痛,还有就是她什么时候有的奶水,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有的奶水,她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说不上是不是与这弄湿了衣裳的奶水有关,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忘掉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呢?
怎么就想不起来?
如果真的很重要,又为什么会忘掉?
她越想越急,忍不住捶打自己的头,可她仍是想不起来,就算想得头痛欲裂,仍然想不出任何东西。
“你在做什么?”李轻舟的声音突然拔高,把她的两只手都握住,“茜娘,不要胡思乱想,你会伤了你自己的。”
两边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容媤茜垂下视线,看着被他握住的双手,一道金光从衣袖里露了出来,那是一条素圈金镯。
天上传来危险的崩裂声,闷雷一般在众人的头顶上方轰鸣,下人们甚至是李轻舟的父母弟弟都在极度的惊恐下颤抖哭泣,早已没了高人一等的矜贵,李轻舟倒是还算镇定,只是脸色越发苍白,已经快要没有血色了。
唯独容媤茜对于种种喧嚣充耳不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仅露出一点的金镯,轻声呢喃着,“这是……”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脑海里,起初还有几分朦胧,直到那不耐烦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你就是他们这次送进山里来的人?”
容媤茜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崩塌破碎,无数记忆喷涌而出,她猛地抬头看向天空,但见天幕彻底崩塌,如同乱石一般沉重坠落,漫天火光之中,有人与她记忆中的身影重迭,朝她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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